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对江翰宁的尊重和真诚。
江翰宁一脸不屑,“我早与你说过,我不信这一切!”
宋元腊微笑着回答:“江主任,信则有,不信则无。”
“但不妨一试,毕竟,一个更加舒适和谐的工作环境,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有益的。”
“而且,许多成功人士都非常注重办公室的风水布局,这也是他们成功秘诀之一。”
江翰宁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宋主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遗憾的是,我恐怕无法如你所愿地接纳这份厚礼。”
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深沉的遗憾。
“为什么?”宋元腊不解地追问,眼神充满了疑惑。
江翰宁轻轻地叹了口气,“因为我对绿色盆景有一种特殊的敏感,每当那些绿意盎然的枝叶散发出它们特有的气息,我的鼻子就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束缚。”
“瞬间被一股难以名状的味道所包围。”
“那味道,对我而言,不仅仅是嗅觉上的不适,更是心灵上的一种折磨。”
“它让我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混沌一片,让我无法逃脱,也无法呼吸。”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让人无法质疑他的诚意。
“真的吗?”宋元腊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似乎难以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会对绿色盆景有这样的反应。
江翰宁煞有介事道:“我知道这听起来或许有些不可思议,甚至让人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些年,我也尝试过许多方法来克服,但终究无果。”
“所以,对于你的这份好意,我无法接受。”
说到这里,江翰宁又补充道:“是的,不信的话,你可以询问张茑英。”
“记得那次,她满怀好意地带着精心挑选的盆景来到我的办公室,说是想为我的工作环境增添一抹绿意。”
“然而,当我得知她对我的这份心意后,我婉言谢绝了。”
“并非我不领情,而是我有着自己难以言说的原因。”
“我对某些特定的植物,尤其是盆景中常见的某些种类,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反应。”
“这种敏感并非花粉过敏,而是一种更为复杂且难以预测的身体反应,它让我无法长时间接触或置身于这些植物之中。”
他的眼神坚定而坦然,仿佛是在陈述一件众所周知的事实。
张茑英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没错,江主任确实没有接受我送的盆景。”
“毕竟,每个人的体质都是不同的。”
“对事物的反应自然也会有所差异。”
她的声音平静而肯定,证实着江翰宁的话。
宋元腊看着他们两人,仍然有些难以置信。
在他看来,世上哪会有对植物盆景敏感的人?对花粉敏感的人有,但是也是少见的。
可是江翰宁是这样说,他无可奈何。
不过,他马上反应了过来,他笑容可掬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太过片面了。”
“我一直以为,对植物盆景敏感的人少之又少,没想到江主任竟是其中之一。”
“我真是井底之蛙,孤陋寡闻啊,真是让人汗颜!”
随后,宋元腊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敬佩:“不过,这也更加体现了江主任的自律与原则。”
“在诱惑面前,江主任能够坚守自己的底线,不为外物所动,您像是一股清流,洗涤着我们的心灵,提醒我们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这样的精神,不仅是我个人的楷模,更是我们所有人应当追求与学习的。”
江翰宁以戏谑的口吻调侃道:“宋主任,你的话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可真会说。”
“我对盆景过敏,接受不了,竟能被您上升到如此高度,你也能与廉政牵扯上?”
“有些牵强附会了吧?”
宋元腊急忙摆手,连声否认:“没有,没有,完全没有!”
“江主任,您总归没有接受吧!我们党的优良传统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您做得挺好的呀。”
江翰宁又是一阵嘲讽的冷笑:“与我相比,你算是普通群众?”
“那我算什么?岂不是要自贬到尘埃里,成了实至名归的草根一枚?”
宋元腊的脸上挂不住,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随即,他马上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您终究会比我强。不,您的进步指日可待!”
说到这里,宋元腊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自嘲与谦逊:“至于我,在您这样卓越的领导者面前,自愧不如。”
“我甘愿提前步入‘群众’的行列,时刻准备着向您学习,为监狱事业贡献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
“毕竟,真正的强大不是孤立的存在,而是能够带动周围人一起成长,共同进步。”
这番话透露出宋元腊的圆滑。
江翰宁听后,嘴角微微上扬,他对宋元腊的回答感到一丝意外,一时无言以对。
这家伙也是脸皮够厚黑的。
办公室内,一时之间陷入了微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