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会议室吗?”江翰宁问道。
“不,到软包间,也就是会谈室,不,严格讲是到讯问室来。”
江翰宁心中一个激灵,倏地一紧,“有了重大情况?”
“是的。电话里不便多说,你来了就知道了。”苏静珊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的挂断声。
江翰宁知道肯定是针对性查账查出了问题,只有在掌握了真凭实据,或者面对重大问题时,才会选择到“软包间”讯问的。
他马上出了办公室,三步并做二步,穿过走廊,穿过楼梯,一路急匆匆地赶往“软包间”。
终于,他来到了“软包间”的门口。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看见苏静珊正坐在主审台后,面色严肃,眼神坚定。
她的旁边,还有一个空位,显然是留给他的。
苏静珊见到他进来,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努了一下嘴巴,示意他坐下。
江翰宁在苏静珊的目光示意下,迅速会意地坐在了她的左旁边位子上。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确保自己能够清晰地听到接下来将要进行的对话。
他的右侧,是秦明简,他担任记录员的角色,此刻正低头准备着纸笔,准备随时记录下接下来的每一句话。
江翰宁坐定后,苏静珊的目光便转向了坐在特定椅子上的姚思冶。
姚思冶此时的脸色略显苍白,眼中带着几分不安与疑惑。
他显然对于这次突如其来的审问有所准备,但面对苏静珊的提问,他还是感到了一丝紧张和诧异。
“姚思冶!”姚思冶迅速回应,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紧张。
“在!”
“我问你一下,你是否有些诧异?”苏静珊直截了当地问道。
“什么诧异?”姚思冶强作镇定回答道。
“按理说应当是鲍礼达讯问你才对,为什么换了我?你不诧异吗?”苏静珊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
姚思冶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安。
他确实感到诧异,他瞥了一眼苏静珊,又看了看旁边的江翰宁和秦明简,心中开始猜测这背后的原因。
“是呀,我是感到诧异。”姚思冶终于承认了自己的诧异,但他很快又补充道,“可是我现在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的,我有话语权,我有知情权吗?你会告诉我实情吗?”
说完,姚思冶撇撇嘴巴。
苏静珊听到这里,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看着姚思冶,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轻蔑。
苏静珊似笑非笑,”这不是什么机密,我可以告诉你,想听吗?”
“当然想听,调查组一夜之间面目全非,我当然想知道原因,能不想听吗?”姚思冶回答道。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和紧张。
“那好,你听好了。”苏静珊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姚思冶的心头,“他涉嫌犯罪,去了他应该去的地方。所以调查组才改组的。”
姚思冶听到这里,心头猛地一跳,他瞪大了眼睛,震惊与恐惧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跳瞬间加速。
他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什么罪?你,你能告诉我他犯了什么罪吗?”
苏静珊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
倏地,她脸色一变,突然话锋一转,出其不意地问出了一个让姚思冶措手不及的问题:“姚思冶,你的妻子,夜晚为什么偷偷溜到鲍礼达的住房去?”
“她送货上门,不顾一切地出卖自己的色相,与他苟合在一起?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姚思冶猝不及防,额头的冷汗如雨下。
他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这完全是无中生有,我妻子她,她怎么可能……,完全没有这回事。”
他声音中充满了慌乱和不安,“我妻子她,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你一定是道听途说,误会了。”
“没有这回事?难道你认为鲍礼达是无缘无故自扣屎盆子于头上,就为了针对你老婆吗?”
“鲍礼达,他,他胡说八道,无中生有,栽赃陷害。”姚思冶羞怒道。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江翰宁说话了。
江翰宁轻轻摇了摇头,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姚思冶,你真的以为鲍礼达是随意的吗?”
“他不说别人,偏偏指向你老婆,其中必有缘由。”
“你,或者你老婆,究竟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地栽赃陷害?
“你老婆或你与他是往日有仇,还是近日有冤?”
“我……我……”姚思冶结结巴巴地想要反驳,但话语却如同被堵住一般,无法出口。
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被江翰宁的几句话所击垮,但他又实在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姚思冶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他感到自己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喉咙,让他无法呼吸。
江翰宁看着姚思冶的窘态,心中不禁冷笑。
他知道,姚思冶的沉默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苏静珊眼神犀利,仿佛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