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林有容的杏眼瞬间睁得又圆又大,在柔和的光线里,泛着好奇与惊讶。
她的乍见之欢是《赤伶》,可以说最初的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赤伶》。
适才细细琢磨了另外两首歌的歌词。
虽然一如既往地美得像诗,但已有三首珠玉在前,给林有容的冲击之感,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
此际,听到余欢这话,倒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余欢看着她那满是诧异的神色,轻轻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至于唱腔这方面呢,开头主歌部分,要浅吟低唱,逐渐到副歌的大开大合。我看你呀,也是那种技巧服务于表达的歌手,再说以你的咬字功底,要拿捏好这首歌,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我知道了!”林有容倏地把乐谱合到一起。
上前一步,伸出一只手揽住余欢的胳膊。
她紧紧地贴向余欢,微许晃动,依偎着说:“亲爱的,你为我考虑这么多,你可真好!”
余欢感觉那不受束缚的饱满,在自己的臂膀上蹭啊蹭……
纯爱战士现在就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咪。
他着实有些不忍抽回手……
然而,当下就像即将决堤的洪水,实在是有点憋得慌,忙说:“老婆,我要先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话音刚落。
林有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倏地松开了手。
她大眼睛忽闪忽闪,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余欢的表情:“什么生理问题?”
“尿尿啊!还能有什么生理问题?”余欢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纯爱战士明显是想歪了。
他倍觉无语地后退一步,转过身,一阵风似的朝着卫生间飘去。
见状,林有容顿时微微松了一口气。
昨晚才帮他解决,还以为他又……
本就打算前往卧室找余欢探讨新歌的林有容,也反身走回了懒人沙发处,然后慵懒地躺了下去。
在一阵畅快的水流声里,站在蹲便器前的余欢,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林有容方才那带着些许崇拜意味的小表情……
就这么想着,余欢的嘴角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慢慢上扬起来。
放完水,拉好裤链后,他心情大好地吹起了口哨。
轻松愉悦的口哨声,在卫生间里悠然地回荡。
余欢接了半桶热水,稳稳地提着,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练歌房走去。
口哨声一止,转身踏入练歌房的瞬间,目光便落在了瘫坐在懒人沙发里的林有容身上。
她正微微蹙着眉头,专注地盯着举到眼前的乐谱。
余欢脚步不停,笑说:“老婆,都快要十点了,我们一起泡个脚,然后就上床睡觉吧。欲速则不达,你明天再研究也不迟。”
林有容闻声抬起头,看向余欢手里提着的水桶。
“好呀,其实我早就有点困了,今天起床太早了。”她点了点下巴尖,坐直上半身,把手中的几页乐谱放在茶几上。
然后,她毫不费力地把小茶几往外推了推,腾出来了一些放水桶的空间。
余欢走上前,将水桶稳稳地放在两人中间,躬身坐下,将双脚从棉拖鞋里抽离出来,踩在沙发边缘。
他没急着泡脚,脸上挂着一抹柔和的微笑,说道:“老婆,这个周末都没去你爸妈那里,他们有没有给你打电话啊?”
“我早就跟他们说过啦,说要喊公公婆婆来吃饭,我妈啊,她还想来呢。”
“那你妈怎么没来?”
“我妈是说,双方家长一起吃饭,可以多交流交流。”林有容一边说着,一边脱掉棉袜,露出肤如凝脂的白皙双足。
她话音微微一顿,又继续说道,“我爸的意见就不一样了,说让我给公婆做顿家常饭,好让他们感受一下我们这个小家庭的温暖,说单独的聚餐更温馨,更自在。”
余欢听了这话,嘴角噙着笑意点了点头,眼睛里满是赞同:“我觉得岳父大人这话有道理,说得很对!”
林有容挽起裤管,微微撇了撇嘴,说道:“我爸当然是说什么都对啦,他这么能说会道。”
话音刚落,她便缓缓地把双足放入热气腾腾的桶里。
脚掌刚一触碰到水面,一股热意猛地窜上心头。
这使得林有容微微凝眉,脚趾下意识蜷缩了一下,但很快,又被她缓缓舒展开来。
双足在水中轻轻晃动,直到均匀地感受到滚烫的热度,并且逐渐适应之后,这才不紧不慢地完全放下,踩在桶底。
“舒服~”
林有容轻轻地吁出一口气,惬意地往后斜躺在懒人沙发里。
余欢看着她那一脸惬意的表情,她的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就像两道弯弯的月牙。
整个人宛如一只慵懒打盹的小猫。
余欢不禁感叹道:“老婆,你可真是不怕烫啊。”
林有容撇过头,目光落在他的侧脸,缓缓地说:“这有什么怕烫的呀?只是能稍微感觉到有些烫而已,不过很快就能适应啦,这种温度的泡脚水最合适了。”
她话音一顿,嘴角勾着一抹揶揄的笑意:“亲爱的,怎么,你怕烫啊?”
余欢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