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硬着头皮来打破僵局的余欢,把话筒贴在唇边,他带着混响的话音在包厢中回荡:“咳咳,班门弄斧了啊!”
说着撇过头。
目光落向逐渐往后靠坐在沙发里的林有容,只见她俨然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她帽檐拉得很低,口罩将大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让人难以分辨她此刻究竟是什么表情。
舒缓的前奏声中,余欢微微躬身:“老婆,献丑了!”
林有容闻言,俯身拿过茶几上的另一只话筒,递到嘴边,话音中带着忍俊不禁的笑意:“你唱吧~”
“好嘞!导师请为我请转身!”余欢打趣说着,转头望向屏幕。
却瞅见倒计时的最后一个小圆点,正在悄然消失。
他忙不迭勉强地卡上节拍,发出难听的声音:“我和你呀~存在一种危险关系~”
就像是一只鸭子在嘎嘎乱叫,原本悠扬舒缓的伴奏,仿佛都被他唱得支离破碎。
余澄澄看着余欢一本正经的背影,再瞧了瞧屏幕里自弹自唱的漂亮嫂子。
即便对于欢哥的歌喉早已习以为常,但有此鲜明对比,还是让她实在蚌埠住。
率先爆发出仿佛要冲破包厢天花板的笑声,“哈哈哈哈哈”了起来。
本就对余欢唱歌不抱期待的林有容,受到了余澄澄的感染,先是一愣,随即再也忍不住,发出一阵咯咯鹅笑。
余松年肩膀不停颤抖,却又努力忍着,没有笑得太大声。
毕竟他感觉,在这里除了有容姐之外,大伙都是半斤八两。
“彼此挟持着另一部分的自己~”余欢边唱边回头,瞅了一眼哄堂大笑的三人。
只见余澄澄前俯后仰,双手不停地拍打着沙发,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她突然捂住脖子,狠狠咳嗽了几下,大声说道:“不行不行,我都快要笑岔气了!”
林有容跟余欢四目相对时,帽檐下的杏眼都乐成了弯弯的月牙状。
余欢却丝毫不受影响,回过头看着屏幕,继续发出那走调的声音:“本以为这完整了爱的定义~那就乖乖的守护着你……”
渐渐地。
副歌如期而至。
他声嘶力竭地唱着:“在我心上用力的开一枪~让一切归零在这声巨响……”
恰在此时,门扉突然被慢慢推开。
服务员小姐姐,对于这种鬼哭狼嚎的场面,或许早已见怪不怪。
往里走了几步以后,倏地瞥见那轮廓分明的英朗侧脸。
她不禁驻足看了好几眼,这才推着小推车缓步行至茶几边。
朝沙发上的三人微笑着大声说:“不好意思打扰了,这是您们点的酒水。”
虽说坐在外侧的是林有容,但已经不再那么乐不可支的余澄澄,连忙转过头笑嘻嘻地应声:“好的,谢谢!”
少顷。
余澄澄看着将酒水零食在茶几上摆放规整以后,告退离去的服务员小姐姐。
只见其在出门之前,还瞅了余欢好几眼。
门扉合拢,她顿时打趣地说:“我欢哥虽然歌唱得难听,但魅力还蛮不小,这服务生一双眼睛都黏在他身上了。”
余松年听见这话嘿嘿一笑,接过话茬:“就不能是认出领导哥了吗?”
余澄澄施施然地说:“松年啊,只能说伱不懂,或者说看得不够仔细。这带着某种沉醉的眼神,还会有些微眯,明显是花痴看到了大帅哥。这要是看到什么名人大明星,那眼睛肯定得瞪大了吧?虽说有些女人看帅哥看得入迷,也会不自觉地瞪大,但眯眼睛一定就是——”
“万一人家近视呢?”余松年突然打断她的话音。
“老弟,刚说你不够仔细!”余澄澄轻轻一笑,随即一本正经地解释:“人家要是近视,这么暗的环境,还能隔半米远看清单据上的小字?”
余松年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惊愕地竖起大拇指:“靠,算你厉害!”
余澄澄一阵头头是道地忽悠完,把帽檐往上提了提,看到余松年信服的表情,下巴顿时微扬。
“真爱的纯粹落得如此下场~你满意吗我们都别说谎~”余欢声嘶力竭地唱完了最后一句。
大老婆版本的《人质》没有尾奏,这现象级的上星节目,每一秒都无比珍贵。
屏幕上画面一闪,便自动切歌了。
余欢回过头,正看到余澄澄带着些小嘚瑟的表情。
他嘴角挂着促狭地笑意,模仿播音腔,铿锵有力地说:“接下来有请余澄澄女士,为我们带来她的拿手歌曲——《单车》!”
听见这话,林有容连忙拿起腿侧的话筒,递给余澄澄。
余澄澄脸上顿时浮现出讪讪的笑,连忙摆摆手:“有容姐,你来,你唱!”
悠扬的前奏声中,余欢手拿话筒,紧挨林有容大大咧咧地坐下。
适才小老妹笑得前仰后合的那一幕,他可还记着呢,必不可能放过她!
余欢脸上的表情笑眯眯,拿过林有容手中的话筒,强行塞在小老妹的怀里:“不急,我每个人都点了一首,橙子,到你的歌了,你就先唱。”
余澄澄嘴唇翕动了一下:“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