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间,满是诚挚。
余松年松下手刹,也瓮声瓮气地应声:“有容姐车开得确实蛮好,我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方向盘没在自己手里的时候,那种踏实安全的感觉。”
林有容一手正摘下口罩。
听见姐弟两这话,她嘴角上扬,被奉承到位地对余欢扬了扬下巴。
轻缓的推背感,让哭笑不得的余欢回过头。
瞧着余松年驾驶小宝马缓缓离开路沿,忍俊不禁地说:“行啊,有容姐,你可把他们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车轮逐渐加快转动的速度,街边的行道树开始飞速后退。
倏地。
余欢便感觉到脑袋,被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转头便见林有容缓缓地收回手,轻剜了他一眼说:“你也跟着喊有容姐是吧!”
见她神色中略有不耐,似乎在人前这么叫她真会不高兴,余欢赶忙赔着笑说:“哎呀,老婆大人,我这不是被他们带偏了嘛!”
林有容嘴角憋着笑,鼻子里轻哼一声,懒得搭理他。
转头问余澄澄说:“你们小的时候,余欢就这么爱捉弄人吗?”
闻言。
余澄澄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撇头促狭地看了余欢的侧脸,笑说:“我去纽约之前,欢哥还是一个老实人,这回来一趟,发现一切都变了!”
余松年乐呵呵地接过话茬:“只能说欢哥从学校里出来,一参加工作,就比以前开朗多了!”
余澄澄微微颔首:“变化确实蛮大,我觉着挺好的,至少比以前看到漂亮妹子,都不敢正眼瞧要强——”
“喂!越说越离谱了啊!”余欢赶忙转过头来,打断小老妹的话音。
再不吱声,老底都要被揭光了。
林有容一对乌溜溜的眸子斜在眼眶的右上角,微微侧过脸蛋,就这般斜睨着他说:“我不知道以前怎么样,反正现在,就挺没脸没皮的。”
听见这个点评,余澄澄紧紧抿着嘴角,却实在憋不住,乐不可支,哈哈大笑起来。
“呃……”余欢倍觉无语。
余松年正轻笑了两声,瞥见余欢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看着他,连忙压住嘴角,肃然说道:“欢哥,要去哪个门?”
小宝马正通行无阻地驶上跨江大桥。
余欢视线透过墨镜远眺波光粼粼的江面,再极目看了一眼悬于高空的骄阳,没好气地说:“东门才有上行的缆车,你说呢?”
“好的!东门!”余松年点头如捣蒜。
余澄澄见状,促狭地火上浇油:“欢哥你别生气,有容姐说的都是实话。”
余欢长叹一口气:“橙子啊,瞎起哄挑拨我们夫妻关系是吧,哥哥我白疼你了!”
“就是!”余松年正义凛然地附和:“枉小时候欢哥还救了你一条小命呢!”
余澄澄松开挽着漂亮嫂子的手,俯身对着余松年的脑壳就是一巴掌:“说得这么严重,搁这拉偏架是吧,欢哥大人有大量,这点玩笑还开不得的呀!”
余欢仿佛没有听出小老妹的阴阳怪气,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确实,大人不记小人过。”
林有容扑哧一笑,却是好奇地对余澄澄问道:“你们小时候,怎么了?”
余欢嘴角含笑地接过话茬:“我是浪里白条,松年是浪里肥龙,她是浪里旱鸭,我们仨去玩水,她在岸边上都能掉河里去。”
尽管余欢说起往事来带着开玩笑的口吻,但林有容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惊讶:“啊?”
余欢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老婆的表情,笑着继续说道:
“我注意到情况游过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幸亏当时水流不急,运气也好,顺着河床往下摸就抓住了她的衣服。好悬老头教过我们怎么急救,拽上岸以后,跟松年两个人轮流给她心肺复苏,我记得一开始鼻子嘴巴里都是水,到后来全是血——”
听到这里,林有容拳头都攥紧了。
即便余欢说得轻描淡写,但依然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惊心动魄。
余澄澄点了点下巴,笑着接口说:“在水里吸入了泥沙,损伤了呼吸道黏膜。”
浪里肥龙余松年嘿嘿一笑:“反正把她背回去以后,我跟欢哥就惨了,都挨了一顿毒打,那一个月里,两个人走路都是带瘸的——”
林有容微微凝眉,问道:“那个时候你们多大呀?”
余欢略一思索,说道:“我应该也就九岁吧,松年七岁的样子。”
“那你们胆子也太大了。”林有容摇了摇头,继续说:“家长的胆子也大,就这么让你们出去玩水。”
余澄澄顿时无语地说:
“有容姐,你是不知道我们家里那老头,这些孙子孙女个个在小时候,都被他用筷子沾白酒喂过,其中松年酒精抗性高,被喂得最多。我们还不会走路,就被他带到河里玩水,我很小的时候也是会水的,可不是什么浪里旱鸭!”
林有容莞尔一笑:“听起来,你们爷爷还蛮有趣的。”
余澄澄笑着点评说:“七十岁的老小孩。”
余欢双手抱头,正老神在在地靠坐在柔软的椅子里,打趣地插话:“什么我们爷爷,作为我的老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