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容一手拎着一个小行李包,轻盈地走向门口:“大的箱子你搬,小的我来负责。”
“没问题,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余欢紧紧拽着行李箱的提手,尝试了两下后,咬紧牙关才勉强将其提起。
之前有林有容帮忙,真没发现有这么重。
心中不禁泛起层层疑惑。
两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把这玩意运上车的!?
上上下下。
一趟又一趟地搬运。
余欢的喘息声逐渐加重。
当他第五次从三楼下来时,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唇干裂,他微微张着嘴,努力吸取更多的空气来平复自己的呼吸。
林有容拎着两个化妆箱,在楼梯间与他擦肩而过。
还是第一次,看到余欢这萎靡不振的模样。
他的肩膀低垂,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显得微许佝偻,仿佛那些沉重的箱包夺走了他身上的活力。
看着疲惫的余欢,林有容不禁有些心疼,温声说:“累坏了吧?”
已经脱去风衣的余欢脚步一顿,以羊毛衫的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还好。”
林有容点点头:“只剩下一个小行李包了,我去给你找好衣服,你锁好车库门后赶紧上来,先洗个澡吧。”
“好。”余欢左手搭在栏杆上,长长地吁了口气,稍作调整后说:“家里现在没水喝,你想要喝什么,我去买。”
林有容一边缓缓上楼,一边稍作思忖说:“副驾驶的储物箱里还有一罐红牛,你赶紧上来别感冒了,我现在不渴。”
“知道了。”余欢强打精神,三步并作两步迅速下楼。
他直奔副驾驶座,打开储物箱后,迅速握起一罐红牛。
冰冷的金属罐体透过手指传来阵阵寒意。
余欢迫不及待地扯开拉环,仰头一饮而尽。
甜中带微酸的饮料在口腔中扩散开来,滑过喉咙,直入肺腑,给他带来了舒适与放松。
喝完,他将空罐子扔在角落,脑子放空,双手叉腰稍作休息,只觉整个人都舒服了。
随即慢条斯理将小奥迪的车门都关好。
然后蹲身弯腰,右手拎起感觉无比轻便的行李包,左手则扯开拉链,好奇地瞅了一眼——
嗯。
全是鞋,各种鞋。
他关灯锁门,开始缓步上楼。
经过短暂的休息,他之前急促的呼吸已经逐渐平稳,原本因为劳累而冒出的汗水也慢慢消退,脸上不再有汗珠滑落。
然而,他的双脚却感到非常酸痛,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柔软的棉花上,仿佛脚底的肌肉被拉伸到了极限。
但是,当他一拉开门,看到客厅中林有容那轻轻摇曳的裙摆,所有的疲惫都瞬间消失了——
值!
门口并排摆放着一双棉拖鞋,显然是林有容适才特意放在这里,为他准备的。
余欢将手里的包放在一旁的行李箱上,然后弯腰换上了拖鞋。
“亲爱的,你的衣服我都放在淋浴间了,先去洗个澡吧!”林有容将陶瓷花放置于电视柜上,蹲下身细心摆弄了一下它的造型。
余欢现在只想立刻躺着,直接向沙发迈开腿说:“我想先休息一会。”
听见这话,林有容忙不迭起身,疾步拉住余欢的衣袖,看着他微湿的鬓角说:“先洗澡!一坐就不想动,你出这么多汗,别感冒了!”
“好吧。”
听她语气很强硬,余欢另一手挠了挠后脑勺,依言转而去卫生间。
疲惫过后,热水澡确实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享受。
当温热的水流拂过肌肤,每一个毛孔都似乎在舒展,每一根神经都在放松,仿佛能洗去一身的倦意和沉重。
也许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具身体正当年轻,精力值恢复得快。
洗完澡后,余欢穿着一袭睡衣,神清气爽地吹干头发,然后迈着有些发酸的双腿走到客厅。
他第一眼没有看到林有容,于是连忙四处张望。
只见她正在厨房里,双手持着电热水壶,将白开水灌到保温瓶里。
显然她也累到了,两手拿电热水壶了都。
余欢不紧不慢地走进厨房,轻轻咳嗽了一声,这才从后面温柔地抱住林有容的小蛮腰。
虽然还穿着羽绒服,但腰肢依旧给人一股纤柔的感觉。
林有容在他怀中稍许扭了扭,挣扎了一下,嗔怪地说:“干嘛呢,我在倒热水!”
余欢低下头,在她腮边轻轻印下一个吻,深吸一口她身上的香味,随即松开手说:“不干嘛,就想抱抱你。”
“唔……”
余欢微微一笑,转身向卧室走去。
一百多万都丢在外面投资理财,他还有正事要做。
林有容原以为余欢要跟她如胶似漆,多腻歪一会,没想到掉头就走了。
难道是累了,上床休息去了?
目送余欢的背影在卧室转角消失,她回过头来,将保温瓶的瓶塞塞好。
然后,她将电热水壶里剩下的白开水倒入两个马克杯中,端起其中一个杯子向卧室走去。
进门后,却看到床上的盖被叠得整整齐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