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勉强够你用。’
‘请人做的吗?’
‘请人换的隔音窗,还有吊顶外面一层石膏板,我让余松年粉白了一下,其余都是我这些天抽时间,自己动手做的。’
数息过后。
手机屏幕上弹出林有容的聊天气泡框:
‘你每天都上班,不声不响就干了这么多事呀!’
一间用来堆放杂物的房间,改造成练歌房肯定是有益无害。
并且对于林有容来说,这属于是刚需。
余欢心如明镜,指尖飞速敲击九宫格:‘没错,怎么说嘛?’
‘我没想到你考虑得这么周到!太贴心了!’
‘老婆的事,就是我的事!凡事都得为老婆考虑!’
余欢甜言蜜语完毕,倦怠地打了个哈欠,继续打字:
‘老婆,我太困了,睡觉觉先。’
‘好,十二点多啦!亲爱的早点睡~’
‘你也早点睡,好不容易当健康姐,别把时差又熬回去了。’
‘嗯嗯,晚安!’
余欢轻笑一声,摁了一下手机的电源键后,将之扔在枕头边。
随手关掉床头灯,阖上眼睛。
在一片幽深的黑暗中,须臾陷入沉睡。
温暖又柔软的被褥包裹他的身体,给他带来一种既安全又舒适的感觉。
随着时间的推移,余欢动了动眼皮,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光线穿透眼帘,将他的意识从迷梦中拉了出来。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最初只看到一片昏暗,但随着视线的逐渐适应,房间内的轮廓开始清晰。
摸索着在枕头边找到手机,屏幕上时间显示才七点出头。
醒的太早了,本想再睡个回笼觉,却发现自己已经全无睡意,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迎接着新的一天。
旋即掀开被子。
一股冷空气瞬间袭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迅速穿上衣服,趿拉着拖鞋至阳台,透过玻璃窗,他远眺着晨光熹微的天幕。
连片厚重的白云,遮蔽着太阳。
今天是一个多云的天气,确认不会下雨,心情很良好。
破天荒的,余欢提前半个多小时,就抵达了早报大楼。
他两手各拎着一袋沉甸甸的风干鱼,轻盈地穿过寂寥无人的大厅,乘坐电梯直达十一楼。
“叮”的一声响,紧闭的电梯门扉向左右两侧分开。
余欢一步踏出电梯,稍许思忖。
他打算将手中的风干鱼放在总编室的门口,然后给老林发条信息,说明情况。
不过,待走到门前,余欢把两袋风干鱼换到手掌拎着,试着拧了一下门把手,却发现门竟然没有锁。
原以为老林这个时候可能还没来,毕竟需要先送丈母娘去卷烟厂。
出乎意料的是,老林竟然已经在总编室了。
余欢没有片刻犹豫,推开门扉。
触目望去,唯见老林坐在茶桌后,手里拿着手机,正有些诧异地闻声看向门口。
老林的心路历程大抵是这样:谁这么不懂规矩,连门都不敲就闯了进来?
然而待看清来人之后,老林脸上登时涌出深厚的笑意:“真是稀奇啊,今天这么早就来上班。”
余欢拎着风干鱼,一步踏入其间,门扉在他身后缓缓自动关闭。
听见老林这话,笑着打趣说:“爸,你以前当编辑部主任的时候,我也没见你来得这么早过啊!”
老林放下了手机,解释说:“今天上午你妈要开会,还有材料需要准备,我七点一早就送她去上班了。”
“哦。”余欢点了点头。
将手中的两袋风干鱼放在门边,然后走到老林的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前几天大太阳,风干鱼已经晒好了,我自己留了五条,其余的都在这。”余欢话音顿了顿,接着询问道:“爸,今天许社长应该来早报大楼吧?”
老林微微颔首:“会来,到时候我拿一袋给他。”
余欢一脸乖巧地提议:“现在还早,我们搞两杯早茶喝喝呗?”
老林闻言,当即转过身去开始烧水:“你想喝什么茶?”
“凤凰单枞。”余欢脱口而出。
昨天的晚饭还有夜宵,都是吃的羊肉,必须得解一下还有着后劲的油腻。
老林抬眼问道:“听说你明天要去沪上,帮有容她们开车回来?”
“嗯,早就已经约好了。”余欢微微颔首。
老林从小柜子里拿出一罐茶叶,眼神及语气中透露出关切之情:“走高速十个多小时,开长途车切莫疲劳驾驶,要注意安全。”
余欢粲然一笑:“十多个小时的路程,我准备分两天开。途径赣省的时候,我打算带容容在景德镇歇一晚,就当作是一次自驾游了。”
老林点了点头:“这个计划不错,景德镇的瓷器可是闻名世界,确实值得去看看。反正周末有两天假期,你们可以走走逛逛,好好欣赏一下瓷器。”
“爸,需要我帮你带点什么纪念品吗?”余欢问道。
闻言,老林嘴角噙着笑意,轻轻摆手:“什么都不用带,你们两个人玩好自己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