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利落地挂断。
余欢迅速加快干饭的节奏,不到三分钟,碗中的食物便被他一扫而空。
他起身手脚麻利地将碗筷涮洗,收拾一番厨房。
不待谢苟华的电话催促,他已戴上帽子,轻轻拉低帽檐,提前缓步出门。
以免刚吃完饭,到时候快步跑得肚子疼。
虽然此身才二十出头,但已颇具养生之道,在新世纪医疗条件的加持下,真得活得九十九!
冬日的冷风在夜晚更加肆虐,小区内部道路显得格外冷清。
遛弯的大爷大妈和遛娃的家长都已躲回家中,只有路灯下,余欢的影子在独自袅娜地舞动。
闲适地穿过一盏盏昏黄的路灯。
不多时。
他站在门岗边,与里面坐着看报的大爷,随意拉了几句家常。
‘你吃了吗’之类的对话完,直接切入正题说:
“我家里有个房间准备做隔音,等会有辆面包车送材料进来,需要您放行一下。”
“好。”门卫大爷不假思索地答应。
余欢嘴角噙着笑意。
就在这时,他不经意间瞧见一个身穿毛呢大衣的富态中年女人,脸盘圆润,一头时髦的离子烫卷发。
她正牵着一个约摸四五岁的小男孩,通过行人通道款款走来,另一手还提着袋水果,里面放着两个圆滚滚,瞧起来像是石榴。
余欢认出了这位曾帮他们办理过车辆出入通行证的熟人,还是丈母娘的同事兼朋友。
虽然只有一面之交,但她的形象在余欢心中却留下深刻的印象。
毕竟人家给他们帮过忙。
住这么久,在这个难得的碰面时刻,他热情地向之打了个招呼:“琴姨!晚上好!”
三步开外的琴姨闻声转过头来,脸上涌现出一丝疑惑。
余欢见状忙不迭地微微扬起下巴,拉高了一些帽檐,好让橙黄的光线完全照在脸上,让对方更能看清自己。
“噢!原来是小余啊!”琴姨定睛仔细瞧了瞧,疑惑的表情顿时烟消云散。
她牵着小男孩转过身来,行到余欢近前。
低头对脸盘同样圆润、一看就是亲孙子的小男孩叮咛一句:“阿树,快叫叔叔。”
阿树扬起大脑袋,用充满稚意的眼神,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位高挑的男人。
然后,脆生生地喊道:“帅叔叔好。”
闻听这稚气未脱的声音,前面还自动加了一个形容词。
余欢粲然一笑:“帅弟弟伱也好。”
“帅叔叔确实是帅叔叔,但帅弟弟以后帅不帅,那可就不好说了,毕竟他爹妈都不高。”琴姨打趣着说大实话。
阿树听了,顿时感觉亲奶奶让他丢了面子,脸色一滞,撅起小嘴。
小孩的情绪都在脸上。
见状,余欢忙说:“现在的小朋友营养好,以后都长得高。”
琴姨微笑着,突然松开了阿树的手,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硕大的石榴,热情地递向余欢:“这石榴挺不错的,我孙子特别喜欢吃,天天吵着要买,你拿去尝尝,看看味道如何。”
余欢瞥着袋子里拢共才两个石榴,忙不迭摆手婉拒:“琴姨,你太客气了,我不爱吃石榴,觉得吃起来太麻烦。”
“叔叔你就拿着吧,这个真好吃,很甜的,一边看电视一边吃,不麻烦!”阿树双手叉腰,俨然一副小孩哥作派。
听见这话,余欢打趣地对阿树说:“你好不容易才求你奶奶买了两个石榴,现在这么大方,随便就给我一个啊?”
“不随便,我想跟叔叔你交朋友。”阿树从琴姨手中端过大石榴,两手捧着递给余欢。
余欢见这小孩哥神色认真,属实有些忍俊不禁。
他嘴角微微上扬,一手张开掌心稳稳拿住,接过石榴说:“行,阿树,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我姓余,你可以叫我余叔。”
琴姨莞尔笑着,拉住阿树的手:“阿树,跟余叔说再见。”
“余叔再见!”阿树胳膊连带着小手挥了挥。
“阿树再见,谢谢你的石榴。”余欢应声,将石榴在手里抛了抛。
他看着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左转,消失在视界中,心想难怪以前没有怎么碰到过,原来是住在两个不同的方向。
拉低帽檐,少顷注意到一辆面包车,缓缓驶进入口道路。
余欢连忙转过身,将脑袋凑近门卫室的窗口,对里面的大爷说:“就是这辆,多谢了啊。”
“诶,不用谢。”大爷摆摆手,摁了一下桌上的遥控器,随即继续低头看报。
随着“嘀”的一声,栅栏门开始徐徐打开。
余欢微微瞄了一眼大爷手中的报纸。
是自家出版的。
版面上分明彩印着林有容一系黑色晚礼服、手持话筒的优雅形象。
标题赫然写着:
‘林素首张音乐专辑《是你》——送给华语乐坛的一份礼物。’
余欢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
视线从报纸内容上稍许掠过:
‘&bp;2012年《中华好歌声》全国总决赛,林素虽然未曾站上颁奖台,但凭借自己的硬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