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嗦完排骨,将其堆叠在骨碟上,听到这话却感到有些无语:“意思是,你们之前不是开玩笑,是真把我当成坏男人了?”
林有容撅了撅嘴,轻哼一声说:“你到底是什么男人,口说无凭,现在还不能下定论,以后看你的表现!”
“好的领导,我以后肯定好好表现!”余欢打趣地敬了个礼。
然后将只剩下汤的碗推到林有容面前,自己则开始享用剁椒鱼头。
不多时。
余欢扔下筷子,餐后的饱腹感,使他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
三人稍作整理后下楼,余欢一马当先到收银台结账,出了饭馆以后,拦下一辆出租车返回酒店。
笔直的马路尽头,落日的余晖,将半片天空染成了橘红色。
一天的时光,仿佛眨眼之间就即将逝去。
余欢手指轻轻叩着自己的膝盖,倏忽发现车厢里实在过于安静,就只有发动机的嗡鸣在耳边萦绕。
回头透过墨镜一瞥,却发现林有容和茹姐相互倚靠,都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着了。
十分钟后,出租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
余欢掏出钱包,同时吆喝着叫醒她们:“二位女士,我们到地方了!”
话音刚落,便听到后排座位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伴随着车门打开的声音。
显然都是在闭着眼睛休憩,并未完全入睡。
余欢伸手接过司机师傅的找零后,随口道了一声“谢谢”,随即头也不回地直接下车。
不轻不重地甩上车门。
抬眼便看到林有容和茹姐,正手挽着手,站在酒店的玻璃门扉前等他。
余欢急忙踏上路沿,大步流星地穿过人行横道,跟在她们身后进入了酒店。
走了一下午的路,他的双腿已经感到有些酸软,这可能是因为脚部曾经骨折过,平时缺乏运动的缘故。
不过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示弱,他嘴角含笑打趣说:“你们怎么回事,一上车就闭着眼睛,有那么累吗?”
“我两条腿都已经有点麻木了。”
茹姐唉声叹气,无精打采地说:
“现在什么也不想干,只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一行人穿过大厅,径直走向电梯。
余欢快步越过二人走在前面,摁下上行按钮,然后看向林有容问道:“老婆,你累不累?”
听见余欢的询问,林有容顿时陷入沉吟。
茹姐接口笑说:“她走这点路怎么会累呢?肯定是昨晚没睡够。”
林有容纤细的手指抬到自己面前,推了推墨镜,稍作思忖后说:“我先卸妆,然后再陪你到珠江边走走吧。”
“好的。”余欢微微点头。
电梯门扉在“叮”的一声轻响中徐徐打开,三个人有序地走了进去。
在接下来的半小时,这门扉成为一个繁忙的枢纽,随着旅客们的穿梭进出,不断地开启又关闭。
“叮!”
门扉重复着机械轨迹应声而开。
电梯厢里。
余欢提着一只牛皮纸购物袋,轻挽林有容的胳膊。
两人并肩而出。
袋子里装着他的衣服,以及林有容的新专辑。
余欢深深吸了一口酒店大堂馥郁的香氛,随后,他们步调一致,不急不缓地并肩向外走去。
珠江流经羊城的这一段并不宽广,此时又正值枯水期,江面显得有些萧瑟。
虽然两岸现代化的高楼林立,但在这个年头,由于平时没有城市灯光秀的装点,夜幕下的景色并不算惊艳。
然而对于余欢和林有容来说,对方的存在,就是最美的风景。
他们沿着江边悠闲地散步,江风轻拂,带来阵阵清凉。
余欢轻搂着林有容的腰部,感慨地说:“今天来羊城找你,好像什么都没做,就光顾着走路了。”
林有容听后微微一笑,柔声回应:“这样也挺好的,你的脚伤刚好,就当作是康复训练吧。”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
这会刚过六点,江边已有不少散步和锻炼的身影。
余欢拉低帽檐,戴着墨镜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有些昏黑,十分不适地摘下来,将其放在牛皮袋里。
“老婆,等会你把墨镜和帽子都拿回去吧。”
林有容莞尔一笑:“你现在也是名人了,这些给你戴,其实都是我的。”
余欢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轻轻摇头:“不用了,我那边都有。”
这几千块的雷朋,丢了真得心疼上好一阵,还是精品店里十块钱一副的不知名墨镜,更适合他。
“好吧~”林有容轻声应道。
她能感受到他搭在自己腰侧的手,这一刻,两人的身体紧紧相依,心也仿佛贴在了一起。
这还是余欢第一次这样搂着她的腰散步。
心中泛起丝丝甜意。
她的墨镜之下,嘴角的笑容从未消失过,声音轻轻,显得特别温柔:“我看你发过来的照片,阳光棚下面的盆栽郁郁葱葱的,都种满了。”
余欢打趣说:“那可不,这是个大工程,还好有大家一起帮忙!”
听见这话,林有容不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