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物价局定损流程尚未走完,场中依旧一片凌乱,没有收拾过。
余澄澄左顾右看后说:“怎么被砸成这样?”
“上一任房主带人过来闹事。”余欢轻描淡写地解释,“他们总共赔了五万块,松年三万,我两万。还有几个从犯也会赔偿,不过应该不多。”
“法克!”余澄澄双手叉腰感叹说:“我还以为是松年不看路撞了脑袋,在开玩笑呢!原来这都是真的!”
忙活一下午,吃饱饱后困意上头的余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尽管已经是深夜,但余澄澄却神采奕奕,一双眸子炯炯有神,显然时差还没有倒过来。
余欢在开放式厨房里左翻右翻,寻找合适的厨具。
这里只有炒勺而没有锅铲,放眼望去都是双耳边锅。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带把的炒锅,看上去还有些生锈,不过这锅显然没用过,涮洗过后,再用热油润锅,肯定就焕然一新了。
接着他们转到库房翻找调味品。
两堂兄妹来来回回搬运好几趟,才把东西搬完。余欢还不忘倒腾出三个比较新的垃圾桶带回去。
最后,余欢抱着最后一桶20升的大豆油,缓步移到小宝马车尾,放进后备箱。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拍了拍手,旋即开车回家。
小宝马在空寂的街道上风驰电掣。
余澄澄看着余欢那直打哈欠的困顿模样,忍不住问道:“欢哥,你明天上班,几点到几点?”
“朝九晚五。”余欢强忍着困意,眼睛紧紧地盯着路面。
“元旦放假回县里玩吗?”余澄澄继续问。
“不行啊,我还要上班。”
“事业单位元旦还要上班?”余澄澄有些不解。
“早报啊姐!每天都要发行的,不过我们部门元旦当天,会放一天假。”余欢解释。
“可以啊,那我晚上再回去。”余澄澄嘿嘿一笑:“到时候,我爸妈肯定已经把家里都整理好了,我直接回去享受现成的,什么也不用干,该吃吃该睡睡。”
听到这话,余欢不禁感叹:“不愧是你!”
不久后。
余欢往左打方向盘,小宝马缓缓左转,最终在伸缩式栅栏门前停下
余澄澄身体前倾,视线穿过挡风玻璃,注视着门楼上的几个大字——“卷烟厂宿舍”,她不禁逐字念了出来。
“这里是我丈母娘的单位房,现在我和我老婆住在这里。”余欢向她解释。
“那你丈母娘他们呢?”
“不住一块,他们有几套房子。”
“牛逼!”余澄澄越来越觉得这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大堂哥,让人有点看不懂了:“你丈母娘在卷烟厂工作吗?”
“是也不是。”
“嗯?”
余欢坦言:“准确来讲,是在湘楚中烟,属于管理层。”
余澄澄不假思索地开口:“那你还在报社上什么班?安排到烟草公司不香吗?”
闻言余欢付诸一笑。
跟她聊了半晌,指尖轻轻短按喇叭,眼见伸缩式栅栏门迟迟没有动静,便准备用手心去猛摁喇叭,但素质有待降低的余欢转念一想,这会夜深人静,还是算了。
于是又缩回手,推开车门,快步走到岗亭前。
他透过紧闭的玻璃窗,往里瞅了一眼,只见大爷身上盖薄毯,正歪着脑袋呼呼大睡。
瞧下方还氤氲着橙黄的微光,就知道还开了小太阳取暖器。
他叩几下玻璃窗,这大爷一个激灵醒来,惺忪地睁开了眼睛。
“大爷,麻烦开下门。”余欢笑着朝他点头示意了一下,再回到车上时,栅栏门便已缓缓收起打开。
一回生二回熟,直接把车尾倒在卷帘门前,这样卸完货后,就可以直接挂倒挡停进去。
两兄妹一番忙碌后。
余澄澄看着余欢蹲身打开卷帘门,往里瞥一眼,讶异地说:“这是车库?”
“是啊。”
余澄澄嘴里啧啧有声:“欢哥,你这结婚对象也太巴适了!依我看,你起码得少奋斗二十年。”
余欢摸了摸鼻子,无言以对坐进驾驶座开始倒车。
他心想,这丫头要是知道林有容的嫁妆,还有一套两百多平的江景大平层,不得大跌眼镜,改口说起码得少奋斗三十年啊?
将小宝马倒入车库后,余欢旋即锁好卷帘门。
两堂兄妹上下两个来回,便将所有物什都转移到了家里。
余澄澄卸下背上的双肩包,随手扔在沙发上。
她不停歇上下两趟搬运,脸不红气不喘。
看向抱着大豆油缓步而行的余欢,笑了笑说:“欢哥,我看你上下楼的时候,腿脚好像有点不方便的样子,是扭了吗?”
“差不多。”余欢点头。现在谈兴不高,感觉身体被掏空。
他将大豆油随便往厨房台面一放,门口堆得乱七八糟,这会也懒得收拾。
只想先洗个热水澡,不然坐下来一休息,就不想动了。
先领着余澄澄,去往露台卧室。
由于三个卧室差不多大,余欢和林有容作为男女主人选择住带阳台的那一间,因此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