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以后,余欢趿拉着棉拖鞋,坐回老式木沙发。
在柔和的灯光下,敲敲键盘,喝喝热水,日子过得舒适又惬意。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转眼就到了晚上十点。
余欢伸了个懒腰,端起茶几上已经放凉的凉白开,略微抿一口,润了润喉咙,旋即起身下楼。
骑着小电驴,穿行在城北的街道中。
两旁的商铺,已经陆陆续续开始关门,只有零星的路人在人行道漫步。
不多时抵达香春路。
抬头远眺天空中高悬的一轮皎月,感受着夜风拂过脸颊的清冽,他找了个口子,将小电驴骑上路沿。
停在商铺门口,戴着头盔推门而入,空气中隐隐约约漂浮着烹饪油烟的味道。
饭店已经打烊,里面显得有些黑灯瞎火。
只有最角落的天花板上还亮着一盏灯,孤零零地悬挂,发出柔和的微弱光芒。
光晕在黑暗中散开,让余欢勉强能够认清脚下的路,不会突然就撞到桌椅板凳。
他看着灯下面的一张长方餐桌。
余松年正和徐倩两姐弟有说有笑,谈笑声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很轻松,很愉悦的样子。
“你们在讨论什么,这么高兴?”余欢一边迈步一边说着,同时解下脑袋上的头盔。
他像是刚刚看到余松年一样,故作惊诧:“嚯,你小子怎么在这?”
余松年满脸横肉,在昏暗的灯光下愈发显得粗狂,给人一种彪悍刚强的感觉。
不过此际脸上的表情,却有些腼腆:“我跟倩倩在附近租了个房子,已经个把星期了,昨天是家里有点事,所以才回去一趟。”
雾草!
余欢将头盔随手放在桌上,一时震惊住。
余松年这厮不声不响的,竟然都已经和徐倩开始同居了。
这是,已经拿下了?
“欢哥!”
“欢哥晚上好!”
闻听两姐弟给他打了声招呼,余欢敛回思绪,转头先对徐辉应了一声:“晚上好啊。”
然后看向徐倩:“弟妹你也好。”
听见这话,徐倩当即就闹了个大红脸。
余松年混不吝地嘿嘿一笑。
余欢看见这状况,哪还不知道他俩这事成了,挑了挑眉,接着对徐倩说:“开个玩笑啊,伱别介意。”
“我姐,松年哥,确实处朋友了。”徐辉插话,言语和平时一样不够流畅。
余欢听了,虽然心中明晰,但脸上却登时涌现出诧异之色:“你俩,真处上了啊?”
言谈之间。
徐辉忙不迭起身往里坐了一个身位,把外侧的座椅,让给了余欢。
余欢一屁股坐下,和余松年正对。
唯见余松年一脸憨相:“我和倩倩属于是青梅竹马,水到渠成。”
“哟,你小子,谈个恋爱还学会拽文了?”
“这主要是近朱者赤,在欢哥身边呆久了,多少会拽上一两句。”
余欢呵呵一笑,看向徐倩:“最近怎么样?”
“最近生意是越来越好了,我们四个人都有点忙不过来,松年也天天下午过来帮忙。”
徐倩一脸不好意思,带着一种微妙的尴尬和羞涩,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
“不过欢哥,松年也天天在这蹭两顿饭,属于是义务劳动。”
余欢将视线挪回余松年,看着他那源自余家血统的挺直鼻梁,与横肉的脸颊形成鲜明对比,笑说:“松年啊,不能光吃饭不干活吧?倩倩都这么说了,我就不给你开工资了。”
“其实欢哥你硬要给我开点,那也是可以的。”余松年挤眉弄眼,厚起了脸皮。
余欢没有搭理余松年这话茬,一挑眉梢转而问:“你确定是过来帮我干活?”
“嘿嘿。”
余松年一笑。
自然听出余欢话语中的揶揄之意。
“饭店,也就,忙这一阵。”徐辉说。
徐倩饱满的苹果脸,笑出两个深深的酒窝:“余哥,我们之前,在聊饭店的营业情况。”
“怎么样?”
余欢作为大掌柜,虽然一直甩手,但若说不关心,那是不可能的。
她不假思索地开口:
“六号开始正式营业,到现在十七号,满打满算十二天,手里共计一万七千八百五十二块钱,减去五千拿来采购的本金,也就是说,光十二天的营业额,就有一万两千八百五十二。”
余欢点了点头,心中稍许琢磨。
保守一点,平摊下来都相当于每天一千出头的营业额,若是做满一个月,减去各种款项,工资水电燃气费等等,哪怕再加上并不存在的租金,都有盈余。
然而,答应赚多赚少都是徐辉自己的,并且,去学手艺,多少需要开支。
余欢之前看这饭店的惨淡生意,他请的还是草台班子,毕竟徐辉刚刚从新东方学厨出来,就当给徐辉练练手,压根就没想着挣多少钱。
既然决定下海,第三产业的餐饮这一块,他的胃口可不是投个千把万,开几家小龙虾馆子这么简单。
徐辉乃极为重要的一环,在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