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怎会练成如此厉害的杀气?"林中云大睁双眼,不敢置信。
“我也不敢相信,只可惜这是事实!你还敢战么!?”项义心中亦大为震惊。
“他娘的!难道就凭一股杀气就能吓退老子么,看剑!”林中云一声大喝,竟是不再发出寒气,直接挥剑往项义头顶劈去。
“来得好!”项义应声之下,噬嗑刀径往云龙剑斜劈而去。
“哐!”刀剑相交,林中云和项义同时往后飞退,跌落地上,踉跄立住。显见二人均拼尽全力一击,仍然是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哈哈,痛快!再来!”林中云一声长笑,纵起身形。
“好!”项义同时纵起身形,直扑林中云。
林中云化身为一个没有实体的残影,云龙剑变成可以从任何角变、任何方位、任何位置攻击的死亡威胁,对项义展开水银泄地一般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的攻击。
换过以前的项义,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应付如此满天星雨般的攻击,因项义虽然刀法不错,但何曾见过如此令人眼花缭乱的剑法。
蓦然,项义晋升入一种晶莹剔透,清明澄澈,无物无我的境界,只觉得林中云每一次的攻击方位、力变、速度均可一一把握,更可以想出对应之策。
“杀戮九变刀法”全面展开,一阵“叮叮铛铛”,激如暴雨狂风,声如珠落玉盘一般的声音响过之后,绚烂终于平静,两人再次于地面相对而立,手中刀剑遥指对方,
“想不到你小子竟然也如此高明!老子我要施杀手了,你可千万小心点,不然我将失去你这样一个难寻的对手。”林中云满脸慎重之色,显然绝非说笑。
“这也正是我要对你说的话。我除了对你那块破铁片有一点兴趣之外,对你的头颅可没有半点兴趣!”项义微笑道。
“只要你能接住老子我这轮攻击,我就把那破铁片送给你小子了!"林中云说着缓缓举起云龙剑。
一圈一圈的剑气旋涡随着林中云手中云龙剑的舞动,在项义和林中云中间如蜘蛛结网般形成一重又一重的剑网,将项义遥遥锁定,二人周边数百丈方圆内雾气迷朦,就连刚刚跃出东方地面的第一缕阳光也难以透进来一丝一缕。蓦然,剑网形状变换,有如一张可以吞噬天地间一切物事的巨口一般朝项义吞噬而来。
项义心中生出一种直觉:自己的杀气如仍象此前一般与之大面积接触,将无法突破这剑气之网的封锁,更遑论让其消融。项义面上无惊无惧,无悲无喜, 心中却在急筹对策,自己如果不能有效突破剑网的封锁,就算侥幸不死,也必受重创。逃走更行不通,因为直觉告诉他那剑网会如影随形的锁定自己。瞬移当然可以,但那等于直接输掉这场战斗。须弥戒指,前辈遗宝,宁可战死,也不能输给他人。
眼看剑网愈来愈大,愈来愈近……剑网似乎变成了一片宽阔无边的大海……而后又仿佛变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海堤……
石火电光之间,一丝明悟从项义心湖泛起。对,如果剑网是海,自己则变成海中一条纵横遨游的鱼那又如何?如果剑网是堤,自己则变成那不断冲击的浪头又将怎样?项义将滔天的杀气凝聚在周身三尺范围之间,形成有质无形的杀气护罩,然后和噬嗑刀连成一起,噬嗑刀形成鱼头或者浪尖 ,整个身体则变成鱼体或浪头本身。
一声长啸自项义口中响起,项义有如一条逆流而上,一往无前的大鱼,一头扎进林中云布下的剑网之中。果然,此剑网远非先前的寒气可比,一股无与伦比的韧性和粘性,将从项义身上散发而出的丝丝杀气,变成入海泥牛,没有半点波浪。但一接触到项义三尺范围的护罩,则如雪花遇热一样,顷刻间冰消瓦解,形成一片空洞。
项义见了,哪敢迟疑 ,整个身形如飞鱼急窜,时进时退,忽左忽右。林中云精心布下的剑网变得百孔千疮,支离破碎,惨不忍睹。林中云一见,脸色大变,手中云龙剑一紧,拼尽力气在身前布下最后一重剑网,然后凝立不动,用剑遥控剑网。
眼看剑气已只剩下眼前林中云布下的最后一重剑网。项义晓得大功将成,但亦晓得最后一重剑网更加难破。毕其功于一役的想法在项义心头升起,项义整个身形化成一个巨浪,以噬嗑刀为浪头,径往林中云的最后一重剑网冲到。
“轰隆”一声巨响传来,林中云笔直的身躯一阵摇晃,险些站立不住,然后勉强立稳,脸色青白不定,显然非常吃力,亦或已经受伤。手中云龙剑却是缓缓抬起,再次遥控剑网。
项义则更加不堪,真如一个一头撞上坚不可摧的堤坝的巨浪一般,杀气护罩破碎,杀气四溢而出,四周草木纷纷枯萎,然后化成飞灰。项义顿觉浑身巨痛难忍,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噬嗑刀。
忽然,一股清泉般的灵力从噬嗑刀中传来,项义痛感顿消,一种和噬嗑刀血肉相连的感觉让项义精神大震。在项义心中,噬嗑刀早已不再是刀,而是自己的身体的一部分,更是自己并肩战斗生死相依的战友。
再次将杀气凝聚成一个护罩。项义从更远的地方加速,有如一个势不可挡的浪头,再次向林忠云的剑网冲去。这一次,项义是在得噬嗑刀之助,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