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新女婿的到来,秦大勋给大闺女的房间换了一个很宽大的衣柜。
两个人放一年四季的衣服,以及棉被等大件,都显得绰绰有余。
瞿临川慵懒地迈着长腿,走到大衣柜前。
秦小霜闺房的衣柜,瞿临川自然是熟悉的。
只是今天一拉开,就感觉到明显不一样的气息。
昔日色彩明丽的衣柜内,突然加入了他的清一色单调的衣服。
他常年待在部队,穿的都是部队发的军装。偶尔有一两件平常家居服,要么是黑色,要么是白色,单调得很。
现在,他的衣服混入秦小霜的衣柜内,竟让他的衣服似乎也染上了一点彩色。
少了冷硬,多了一丝柔和。
就像他的糙汉身旁,突然贴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娘子。
瞿临川心情愉悦地衣柜里找出自己今天要穿的衣服,又替秦小霜找了一件样式比较新颖的红色连衣裙。
“小霜,今天要去登记结婚,你穿这件,看着喜庆点。”
瞿临川走到床边,把衣服递给她。
秦小霜知道要早点出门去乡政府,也不赖床了。
赶紧起来换衣服。
衣服脱到一半,想起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男人,马上扭过身,
“临川哥,你转过身去,我要换衣服了。”
“为什么要转过身?自家媳妇儿又不是看不得。”
虽然这样说,他还是老实转过身,换自己的衣服。
刚到手的小媳妇儿,还很害羞,得耐心等她慢慢习惯。
——
两人穿戴整齐下楼,林桂珍已经在灶房里忙着准备一家人的早饭。
“婶儿……妈,您这么早就忙了,我去给家里水缸挑点水吧。”
瞿临川跟林桂珍打过招呼,就麻利地挑着水桶出去了。
“哎!临川!不用你挑水啊——”
林桂珍从灶房里追出来,朝着瞿临川的背影喊道。
嗨!哪有新女婿,新婚第二天,清早起来就给家里挑水的!
秦大勋从后面厕所出来,他原打算解完手就去挑水的,没想到活儿被瞿临川抢走了。
“没事!临川想挑就让他挑吧。”
刚晋升为岳父的秦大勋,觉得新女婿挑挑水也没什么。当年,他刚把媳妇儿娶到手的时候,去老丈人家,可是挑水喂猪,下地干活啥都干过的呢。
“……”林桂珍瞪一眼自己男人。
谁不知道一场喜酒办下来要把人累得够呛,何况那新婚夜里,年轻人总是很累的吧?
林桂珍想到这儿,抬眼看向施施然走进灶房的秦小霜。
自家闺女气色饱满,一点也不像被累过的样子。
她只消看一眼,就知道自家大闺女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难道他们昨晚没有圆房?那瞿临川都已经二十四了,都不着急的吗?
林桂珍虽然有点疑惑,但也不好现在直接就问自家闺女怎么回事,只想着等晚些时候,再旁敲侧击问一下。
秦小霜哪儿知道母亲的眼睛这么毒,一下子就发现了自己和临川哥昨晚的新婚夜并没有圆房。
“妈,我房间的米酒是你放的吗?还有吗?真好喝,我把一瓶都喝完了。”
秦小霜一边打水洗脸,一边问母亲。
“你一个人全喝了?临川没喝吗?”林桂珍知道秦小霜喝不来白酒,特地给她放了一瓶米酒。
新婚夜,小夫妻的小酒还是要喝一点的。
“嘿嘿!我给他倒了一杯。”因为自己的嘴馋,秦小霜有点不好意思。
听说瞿临川也喝了一杯,林桂珍就不多说什么了。
“那米酒,是你舅舅这次带过来的,他们自己酿的。还有好几瓶呢,想喝就再去拿吧。”
“哦。”秦小霜应了一声,又道,“咱家户口簿放在哪儿的?吃了早饭,临川哥和我要去乡政府登记扯证呢。”
林桂珍一听,这是大事儿。
“行。我等下就去翻出来给你。”
——
瞿临川挑着空水桶,绕过屋后去水井打水。
经过竹林的时候,想起昨晚有人在这儿抽烟。就放下水桶,走过去看一看。
在一丛高大的竹林下面,他还真的发现了一堆烟蒂。
旁边的干枯竹叶上面,还有人在上面长时间坐过的痕迹。
从这儿望过去,可以正看楼上秦小霜的房间窗户。
看样子,有人在这儿坐了一夜?
瞿临川不悦地拧紧了眉头,眼里冒出了寒气。
难道还不死心?!
只可惜他的小霜丫头已经是他的媳妇儿了,再怎么想也想不着了。
瞿临川一脚踢散了竹下的烟蒂。
他不想让人发现,昨夜有人在这儿坐了一宿。
然后,他若无其事地走出竹林,重新挑起水桶去井边打水。
——
因为家里办喜事,秦大勋在家里耽搁了好几天。
好不容易等到酒席终于办完。吃过早饭,他就匆匆开车返回城里上班去了。
他担心太久他不在电器厂坐镇,厂子里的那些兔崽们要翻天。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