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谧无声。
只听见细微的喘息声间或响起。
过了好一会儿,秦小霜都快喘不过气来,才如梦初醒一般推开瞿临川的脸。
被迫分开的瞿临川,一脸意犹未尽,眼中还有未散尽的迷离之色。
他幽黑沉沉的双眸无言地盯着秦小霜,胸腔中的喘息声还未平息。
只是微张了棱角分明的薄唇。
这样的临川哥,秦小霜是不熟悉的。
以前她一直以为临川哥是克制守礼的,像兄长对妹妹那般亲近无间,相互信赖。
可是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她好像探查到了他平静外表下那汹涌的情绪。
现在那汹涌的情绪就像是被打开了一道闸门,喷薄而去,快要将她淹没了。
秦小霜的脑袋有点发懵。
“临……临川哥,你不……不是说要出门去许愿塔吗?”
脑子里有点短路的秦小霜,说话嗑嗑巴巴。
瞿临川平复好了自己的情绪。
他抬起手,温暖带着剥茧的指腹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划过,又抹过她水泽晶亮的娇艳唇瓣。
最近,他发现自己好像对丫头的香艳唇瓣上瘾了。
老是控制不住的,想去触碰。
看见她的时候会想,没看见她的时候也会想。
睡梦中会想,出门在外的时候也会想,
想起她的时候,他的一整颗心都是软乎的。
“嗯,是要出去。不过,出门前,想亲一亲。”
恢复平静的瞿临川,十分平静地述说自己的要求。
“啊?亲……一亲?那现在可……可以走了吗?”秦小霜有些无措。
“嗯。亲过了,现在可以走了。”
瞿临川说完,就一脸平静地牵着秦小霜的手往外走。
仿佛亲亲在他的眼里,就像一件任务似的。
任务完成了,就理所当然地放下了。
秦小霜也当作这个出门前的小插曲不曾发生过一样,
她看着他一丝不苟地把门锁好,钥匙放进兜里。然后乖巧地随他走出宿舍区,向营区外走去。
今天是除夕夜,军营中除了挂着的几只红灯笼,提示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今天是个与众不同的日子。其他的,与平时并无二致。
确实够冷清的,与外面浓郁的节日气氛相比。
不过,军营中应该是这样的吧。
缺了柔肠,只有刚硬。
“临川哥,你以往在部队中过年,都是这样冷冷清清的吗?”
“嗯。与平时一样,习惯了就好了,也没什么。”
瞿临川紧了紧手中的柔软小手,低笑一声,
“不过,今年很好,我家小媳妇儿来陪我了。”
秦小霜知道临川哥是真的高兴。
当然,她来沪上一趟,心里也是开心的。
两人坐了公共汽车,直接去许愿塔。
许愿塔位于黄埔江边,是一座颇有些年头的塔楼,附近是一片旧街区。塔楼周围有很多古老的建筑,比如住宅,商店,电影院,亭台楼阁,江畔小榭。
是一个不错的休闲游玩的去处。
秦小霜跟瞿临川站在塔楼下面,往塔顶上仰望的时候,才明白这塔楼为什么叫许愿塔了。
那高耸的塔楼上面装了一个巨大的钟。
那古朴的外形和大大的钟面,路过的人们,远远地抬头一望,轻易就能瞧见。
据说,这大钟装在这塔楼上,已经历经了一百多个春秋,仍然走得很准确。
就像一个历经岁月沧桑的百岁老人,迈着稳健的步子,迎面向你走来。
让人不得不升起庄严肃穆之情。
所以,来这儿观塔的人们,望着那仍然行走的大钟,自然而然就在塔楼底下许下朴实的心愿。
而每年新年到来,人们更是要挤在这塔下,看着塔上的大钟敲过凌晨十二点的钟声,一心虔诚地许下新年的祝愿。
当然,也不是非要等到半夜十二点。大多数人都等不及,不管什么时辰,站在塔下,郑重许下心愿也行。
夜里的灯光到处都亮了起来。
高楼里的,路边的,桥边的,到处都或明或暗地,次第亮了起来,给夜里璀璨的灯光增添了几分层次迷离之感。
这是从还没通电的搽耳村里走出来的人,完全无法想象的。
不过,这也没什么。
毕竟,上一世的秦小霜也曾看过灿烂的城市灯光的。
最让她着迷的是,围着塔楼周围,除了摆摊卖小吃的,还有吹拉弹唱的民间艺人。
秦小霜拉着瞿临川,驻足听了一会儿,虽然她无法给予专业的评判,但凭直觉,感觉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瞿临川看秦小霜听得聚精会神,小声问她,
“喜欢听啊?”
“嗯。真好听。”秦小想回过头看他,两眼亮晶晶的。
瞿临川知道秦小霜从老家过来,肯定没机会听到这些声乐。
既然,这丫头这么喜欢,自己以后有空是不是可以去学一学?
瞿临川在部队好几年,知道有些城里来的战友,会点二胡笛子口风琴之类的。
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