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就看着眼前的姑娘,低哑出声,
“小霜,临川哥洗脚还洗得可以吧?觉得满意的话,以后临川哥可以经常给你洗。”
秦小霜没料到瞿临川会说出这样的话,压住声音,着急道,
“临……临川哥,这不好!哪有男人经常给女人洗脚的?”
莫说瞿临川这样在外面混得要脸面的人,就是这附近乡里务农的男人,都没听说要给女人洗脚的。
“怎么不好?男人给自家媳妇洗脚也不丢人。”瞿临川倒不以为然。
秦小霜怔住。
“可……可临川哥,我现在还不是你媳妇呢。”
“那也没什么关系。提前洗洗也可以吧。”
秦小霜只觉得临川哥现在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已经超出她的想象了。
洗好脚,瞿临川再拿一块干净棉布替她擦干水,然后轻轻地把她的一双脚放在小板凳上才算完事。
望着端了洗脚水往院外走的男人,秦小霜不由感慨临川哥真是贤惠的上门女婿啊!
这一世,如果有临川哥这样好看又贤惠的好夫婿陪着,日子好像也不赖!
然后,自己再努力努力,混出一点事业出来,那岂不是双赢人生!
瞿临川倒掉洗脚水回来,就看见秦小霜惬意地晃着脚丫,白生生的脚丫子颗颗分明,在灯光下调皮乱动。
他的唇角就微微勾了起来。
“坐好,我给你擦药。”瞿临川回头又洗了一遍手,才拿着药膏走过来。
秦小霜听话地撩起长发,露出受伤的右肩。
丫头的肩膀细皮嫩肉,一棍子敲下去,肿起来高高一块,有的地方红得快破皮了。
瞿临川的指腹沾着药膏一碰到伤处,秦小霜就禁不住战栗一下。
“很痛?”瞿临川低声道,手指的动作更轻了一点。
“嗯。”
他想了想,抿下唇,嘴唇凑近伤处,轻轻吹了吹。
秦小霜裸露的右肩正疼着,突然来了一股温热的风,吹在皮肤上,酥酥麻麻的,她忍不住又抖了一下肩膀。
“咋的?还是疼?”瞿临川皱着眉头。
“不疼,麻麻的。”秦小霜老实应道。
“不疼了,那舒服些吗?”
“舒服。”
“嗯。舒服就好。”听到说舒服,瞿临川的眉头就舒展开来。
药膏抹在伤处皮肤上,最初的辛辣刺激过后,感觉凉凉的,再加上男人口中吹出的带着微微体温的风儿拂过,秦小霜舒服得眯起了眼。
只希望临川哥这药膏一直抹下去,这风儿一直吹下去才好。
瞿临川擦好了右肩,一看丫头那舒坦的小样儿,他忍俊不禁,伸出一根指头轻刮了下她的鼻头。
“嗯?这么快抹完了?”秦小霜睁开眼。
“要不,我再抹一会儿?”男人好笑道。
他弯下身,再把秦小霜崴了的左脚踝抹了一遍。
今天丫头受了惊吓,瞿临川觉得还有好些话要跟她说,但看她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朦胧倦意,只好作罢。
“太晚了,我扶你上楼休息吧。”
瞿临川一条手臂环住秦小霜的腰,把人带到二楼她的闺房。
楼道另一边的卧室里,秦大勋听到动静从房内走出来。
“小霜的脚也伤着了?”
秦大勋睁大眼睛看着瞿临川搂着秦小霜的腰往屋里带,大闺女的一只脚一踮一踮的,好像不能着地似的?可刚才不是说只有肩上受伤了?
瞿临川闻声赶紧松开搂着姑娘细腰的手,转过头看向秦大勋。
“叔!小霜的左脚崴了……”
说话的语气莫名透着几分心虚。
没想到胆大皮厚的临川哥还有怵自家老爸的时候。
秦小霜憋住笑。
“临川哥,你回去吧!我自己踮着慢慢走,也可以的。”
“行。”瞿临川看着秦小霜进了闺房,才转头对秦大勋说道,
“叔,明天上午我跟您一起去乡上治安室吧。”
“好。”秦大勋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这搽耳村有的人是该紧一下皮了,连三赖子这样的臭虫都敢把主意打到他闺女头上了。
瞿临川下了楼,仔细关好院门,才趁着星夜走回自己家去。
秦小霜今天去城里来回奔波一趟,晚上又经历一场惊吓,爬到床上很快迷迷瞪瞪睡了过去。
可她睡得很不踏实,睡梦中都感到疲惫,全是一些光怪陆离的梦境。
一会儿是跟三赖子拉扯搏斗,险些被按在地上;
一会儿又好像在上一世里,她在宋家日夜操劳,还要应对丈夫外面的花花草草,丈夫常常夜不归宿,偶尔回家,什么事都要人伺候。在那些日子里,她行尸走肉般生活着,生活里没有一丝光亮,疲惫好像渗进了骨子里。
马上场景一换,又梦到上一世的自己死了。
自己死后,埋在了一处很偏僻的山坳里。山坳里常年阴寒,少有人来,只有年迈的父亲母亲佝偻着背常来看看,有时候长大成人后的小妹也陪他们前来。
可是有一天,她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前来,魂魄飘近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