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冲他们打个招呼,便继续逛去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杨秀兰和韩芳在推着车子卖汤饭。李龙发现,这时候卖的最好的就是汤饭——也就是汤面片。这玩意儿里面有菜,有热汤,面片稠的话吃了顶饿,也能热身,用了西红柿酱,酸辣口的还有味道。
杨秀兰和韩芳也看到了李龙。李龙走过去的时候,杨秀兰拿碗要给他舀饭,李龙急忙摆手:
“别别别,我刚吃过早饭没一会儿,不吃。中午多做点饭就行了——吃饭的人多不多?”
“还行。”杨秀兰笑笑说,“这天冷,大家都没带热水,我这热汤饭也不贵,他们大都乐意吃一碗,快到中午的时候都能卖完一锅。”
“那就好。”李龙笑笑,这算是一个正式的营生,虽然没摊子,但胜在有生意,有人乐意吃,而且从现在来看,口碑已经建立起来了。
“韩芳后面上不上学?”李龙又问道。
“顾同志说开春开学的时候给她插个班看看能不能跟上。”杨秀兰说道,“我想让她上一上,哪怕能上个初中也好啊。”
李龙点点头,这个想法是没错的。
华夏为什么能一代代起来,华人无论到哪里去大都能很快站住脚跟,发展出一片小天地来?
吃苦耐劳是一个很大的原因。
而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父母就是再苦再累,通常只要有条件让孩子上学,都会去供的。
以前公知、网络上的一些西化文章讲犹人多么多么重视教育,在李龙看来,其实那文章的主角换成华人还差不多。
因为哪怕是华人里的坏蛋,他也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好好上学,学历越高越好。
这玩意儿几乎已经刻在基因里了——持学习无用论的人,只是极少数。
李龙记得再过些年,玛县乌伊公路南建过一些厂子,厂子招工在电视台播放广告,同样的工作,高中生就比初中生工资高五十块钱——九十年代,也就是十来年后,五十块钱就不少了。
这就是妥妥的学历优先。
又扯远了。
“那你们忙你们的,我再转转。”李龙说道。
杨秀兰点点头,然后轻轻拽了韩芳一下,韩芳有些害羞的说道:
“李叔,再见!”
李龙冲她笑着点点头,扭头离开了。
经常逛石城市场,李龙对于这边的市场兴趣并不算大,可买的东西不多,他便干脆转了出去,然后往收购站走去。
平时骑自行车不觉得,这走起来,市场距离收购站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算算今天是周三,陈红军应该在。李龙到了收购站,看院子里的雪清的倒是挺干净,半是关着的,但屋顶的烟囱里冒着青烟,应该是有的。
李龙拍了拍门,然后推门进去——通常情况下来卖东西的,几乎就是直接把门推开,敲门的很少。
陈红军正蹲在柜台边上整理着什么,他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李龙,笑着说道:
“哟,小李同志有空过来了?听说你这回整了个大家伙啊!”
“陈同志,你消息这么灵通啊。”李龙转身关上门,扯过在炉子边上的椅子坐下来,看着陈红军在那里忙活,他猜应该是李向前透露出来的消息。
反正这趟过来本身也是来问这个的,倒也不怕陈红军知道。
“嘿,老李那得瑟劲儿,”陈红军是在用木头片子垫柜台的角,柜台应该是时间长了,一条腿有点乔,不稳了,陈红军没事找了个木头片子把腿子给垫起来,这样用的时候方便。
“我这趟过来就是想问问情况。”李龙看陈红军站了起来,拍拍手上的灰,到墙角脸盆架那里洗手,等他忙完便问道:
“这棕熊胆,能值多少钱?”
“这玩意儿要在熊比较多的地方,比如东北,那真就没想像中的那么值钱,一个正常大小的黑熊胆,差不多也就五六百吧。当然,如果胆大的话,价格也能提高。棕熊胆还要略差点儿,不过五百块钱也不会少。”
“和我猜的差不多。”李龙笑着说。
“但那是产地啊。”陈红军摆了摆手,“可不是咱们这里,咱们这没怎么见过黑熊,就只有棕熊,也就是牧民嘴里的哈熊。能搞到哈熊也是了不得的本事,毕竟少,而且咱们这边专职打猎的人少,或者说几乎没有。所以哈熊胆,哪怕是普通的,怎么说也得值七八百,如果个头大点儿的,那就上千了。”
陈红军说到这里感叹着:
“小李同志,真不好说你是运气好还是不好。我在这收购站干了也有十来年了,别说熊胆,就是熊皮也没见一张……”
“那熊皮值钱吗?”李龙急忙又问道。
“看大小,如果是全皮的话,一张价格和熊胆也差不多。如果有破的,那价格就要打哲扣了。”
李龙这么算了算,李向前的那领导吴主任给的价差不多,没高也没低。
毕竟这熊个头不大,而且皮子还残了,不过搭上那肉,这里也不好说是谁赚谁赔。
“我打的熊不到两米高,感觉也不到两百公斤,一百多公斤,应该是年轻的熊。”
“嗯,的确是这样。成年的哈熊体重三五百公斤很正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