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密封着,大气压的作用下,就能把水“提”上来。
在这里逮跳麻子,为了避免它们逃走,通常情况下都是逮到后捏一下头,把头捏扁了,保持其半死状态。这样手就会沾上跳麻子的体液,难闻。
“叔,我得去割猪草。”李娟说道。
“吃了再去,让强强和你一块去。”李龙说道,“我也去。”
他这么一说,李娟就开心了。
“那叔,咱得快点,”李强一边吃鸡蛋糕一边说,“小喇叭就要广播了,我们快点割草回来,还要听小喇叭呢。”
李龙想起来,这时候收音机里每天下午是有小喇叭的,没想到李强已经迷上了。
“那好,咱们就快点去。”李龙笑了,“哪里猪草多,要不要骑车带你们去?”
“东面大田地那边。”李娟立刻说道,“口粮田这边的草都除干净了,就那边多,野笋子、苦曲曲、甜曲曲、扯扯秧都有,还有灰条……”
“那行,我骑车带你们过去!”
李龙放好小口径步枪,骑车带着李娟、李强一起去了东面的大田地。这时候地里的麦子还没抽穗,玉米也才半人高,有些地方黄土还露在外面。
李龙把自行车放在一片小树边上,和李娟一起扯着袋子去田边找猪草。
野地里是少有猪草的,基本上都是在田间地头或者浇过水的渠里。李龙原本就是带着游戏心态过来的,他信步走着,看到啥就把啥往袋子里装。“小叔你看,这渠窝子里一堆死鱼,都臭掉了!”
李强在渠边喊着。李龙走过去,还有五六米的距离就闻到了浓重的腥臭味儿。
李强指的位置是一个渠口子,这里会因为突然放水而被冲出一个坑来浇完水后,那坑里会存水,自然也会存鱼。现在坑里有半坑三五厘米长的小鲫鱼,死了,苍蝇和蛆虫爬满了坑。
“快过来。”李龙招呼着李强,“每年这样,离远点,脏得很。”
这些小鲫鱼是去年的小鱼,这一冬天就长得可以产卵了,算是小海子里的基础鱼类,只要浇地开闸,就会出现这种情况。现在还是小鱼,等到秋天,这些存水坑里留下来的就是大鱼了。
至于会不会有人发现被拿回家去?
大部分是不会被发现的,小部分是会被发现的——李龙记得上一世李强长到十岁以后,习惯就是浇完水一两天后,就去溜渠,通常都会满载而归。
因为李强会玩,后来成了孩子王,有一次无意中把这情况透露给了他“手下”的另外一个小孩,而这个小孩又泄露给了另外一个比李强还小但比那个小孩大点儿的孩子。
结果就是某一次李龙还没来得及溜渠,那个大点的小孩就拿着抄网去顺着大渠一路溜下去,回来的时候带着十几公斤巴掌大的鲫鱼,还专门给李强炫耀了一下。
李强那一次气毁了。
这算是李强第次被社会毒打,被“背叛”了。
不过李龙并没有把这种事情告诉李强,有些经历是人生必经的,就算是教训,别人讲了,都不一定记得住,得自己经历一回才印象深刻。
三个人扯猪草本身就快,李龙这边袋子已经快满了,李娟那边也快半袋子了,看时间李龙说道:
“走吧,回。回去后你们就能听小喇叭了。”
李强“嗷”的一嗓子就往自行车那里跑。这时候在地里干活的人还没回。
李龙把两袋猪草搞得平均一些,绑好搭在自行车后座两边,然后李娟坐后面,李强坐大杠,他蹬着自行车就回去了。
路上碰到了陶大强的父亲陶建设,赶着驴车往地里去,李龙停下车子问道:
“陶叔,干啥去?”
“给地里上点粪去。”陶建设笑呵呵的说,“大强回来了,小龙,多亏你帮把手啊。”
“那不算啥。”李龙摆摆手,就要蹬走,陶建设急忙问道:
“大强还寻思着找你问问,问还逮不逮鱼了,我家还欠你钱哩。”
“不欠了,那狍鹿子茸就值了。”李龙摆手,“真不欠了,好了,我回了啊。”
李龙蹬着车子离陈,陶建设倒是没想到李龙是真的把账给抹平了。
回到家,李娟剁猪草,李强帮忙把剁好的猪草把筐子里装。李龙打开窗户,把收音机打开,调出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好让两个孩子都能听到。
他去闲房子取了一块腊肉,到厨房先泡水里,又抓了一把辣皮子泡着。
等泡开的时候,他打了苞谷面糊糊,烧水,让李强看着,等苞谷面糊糊烧开的时候,李龙已经去菜园子里拔了一两根葱,扯了一把野苋菜,准备炒个腊肉。
这时候,收音机里传来了经典的“哒嘀哒,哒滴哒……小喇叭开始广播啦”的声音。
李强立刻拍了拍李娟:
“姐,姐!开始了,开始了!”
李龙笑笑,出去炒菜。李建国、梁月梅他们干活辛苦,李龙打算炒一个腊肉,炒一个鸡蛋。这在这个年代,在普通人家里,算是大菜了。
等李建国和梁月梅回来,饭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李龙是锅边上贴的死面饼子,一边焦黄,李强和李娟正在小口小口的分吃一个饼子。
辛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