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的些缓解头疼症的香囊和药丸,世子若是头疼症发作时,可以用来缓解一二。”沐清芷出言解释道。
原来阿绵实在意他的头疼症。
秦随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伸手就将香囊系在腰间。
“阿绵有心了,专门为我做这些贴身之物,这几个香囊我定日日戴在身边。”秦随承诺道。
“倒也不用。”沐清芷面露羞意,怯怯道:“不是我要做的……”
“哦?那是谁让阿绵做的?”秦随敏锐地捕捉到她话中的关键词,挑眉问道。
“是老夫人让做的……”
沐清芷心中羞涩得紧,说话也吞吞吐吐,“我才……才不得不给你做了……这么一点……”
秦随别有深意地看着面前的布包,又将视线挪回她身上,“嗯,的确是一点。”
“世子,你……”
“好了,不逗你了。”
秦随重新将她抱回怀中,“阿绵,那日是我口不择言。”
这几日他也静下来想了一下,许是他对阿绵的心意太过不自信。
每每想起什么与苏卓华有关的事情,他总会情绪失控。
但那日分明是阿绵与她二叔相见的日子,他怎么能忍心打破阿绵的好心情了。
所以他心里自责万分,紧紧攥着沐清芷的手,“我保证,等我这趟处理公务回府,就再待你去农庄。”
算是他对阿绵的一点补偿吧。
听见又能去农庄,沐清芷的眼眸登时亮了起来。
她终于又可以见到二叔了。
那岂不是……
“世子,那我所求之事……”沐清芷试探性地问。
那日与秦随因这件事起冲突,她今日也是存了心思想再同他好生说一说。
她眸中的期待太盛,秦随嘴唇张张合合半晌,却始终说不出拒绝的话。
到最后,眼看她眸光一点一点黯淡下去,秦随还是道。
“阿绵,这件事等我回来后再议吧。”
“好吧。”沐清芷沮丧地垂下了头,不再说话。
秦随将她揽得更紧了些,交代自己的去向。
“阿绵,幽州有土匪作乱,陛下派我随兵部夏侍郎一同去看看。”
沐清芷默不作声。
“那些土匪行径张狂,我这一去少则都要十日左右。”
沐清芷垂着的头微微抬起来了些,但还是没说什么。
“所以这几日你就在府上乖乖等着我。”
“你有什么想说的,都等我回来之后,可以吗?”秦随抬起她的下颌,小心翼翼地问道。
沐清芷心下一动。
他原来还是想和她好生商量的。
那她与二叔出去另立府邸一事,还是有商量的余地。
“好。”沐清芷轻轻地抬眸,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
“我就在府上等着世子回来。”
“那我这就出发了。”秦随温柔又深情地在她侧脸落下一吻。
在秦随离开那一刻,沐清芷猛地拽出了他的衣襟。
“世子此去一路小心。”她轻声说道。
“好。”
秦随回眸,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秦随在幽州平定匪乱并不算十分顺利。
因为夏钟鸣处处作对,导致时间在十日的基础上一拖再拖。
好不容易将作乱的土匪尽数抓住,秦随却也收到了农庄传来的消息。
“世子爷,农庄那边传话,那人病情恶化。”凌辰急匆匆地来报。
“速速将大夫请去农庄。”秦随眉头紧锁,立马下令。
“不行!”
秦随越想越觉得不对,干脆披起外衫冲了出去,“我要回京一趟。”
那人是阿绵的二叔,他的病情容不得轻视。
所以秦随马上找到夏钟鸣,“夏侍郎,本世子在京中有要事需要处理,此处就暂时交给你了。”
“怎么?秦世子这是准备临阵脱逃?”夏钟鸣满脸阴翳地看着他。
“本世子速去速回,应当几日就会赶回来。”秦随解释道。
“那秦世子还是别回来了吧。”夏钟鸣冷声道:“土匪已抓,还有两日就能平定归京,秦世子就在京中候着吧。”
秦随明白,他这是想要抢功。
不过这份功劳,他自有办法在陛下面前分说。
“夏侍郎,你……”
“秦世子还是尽快回京吧,若是耽误了便不好了。”夏钟鸣冷冷地提醒。
秦随正要说什么,但看得满脸着急的凌辰,不欲与他继续争论。
“夏侍郎好自为之吧。”
幽州里京城还有一日的脚程。
为了尽快赶回去,秦随干脆亲自骑马,昼夜不休。
可他才刚到农庄,就收到一个坏消息。
“世子爷,夏侍郎给您送来的信。”
又是夏钟鸣送来的信。
不是才在幽州同他分开,怎么又送了信来?
难不成是幽州又出了什么乱子?
秦随心下大为不解,冷着脸接过信来。
可信上的字却宛如一把烈火,狠狠刺痛着他的双眸。
“夏钟鸣!简直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