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身边的侍女亲眼瞧见了,你和你侍女鬼鬼祟祟地密谋!说不定就是在商量怎么处理我的玉佩!”
听完秦露的分析,沐清芷一时有些佩服她的想象力。
她是怎么能将简单的事情联想得这么复杂呢?
沐清芷发出声嘲讽的轻笑,“既然二小姐觉得我有如此大能耐,不知二小姐以为我能将你的玉佩藏在何处呢?”
“你……”
秦露被她噎住了,“你偷了我的东西!我怎么知道你会藏在何处!”
“说不定你现在已经将我的玉佩拿去当铺换成银钱了!”
“二小姐慎言啊!奴婢和姑娘根本没有见过您的玉佩!更没有做出这等事情啊!”
秋草忍不住打断她的揣测,急忙辩驳道。
“放肆!你个狗奴才还不承认!”
秦露大喝一声,立马吩咐道:“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杖责!一直打到说出实话为止!”
跟在秦露身边的侍女领命,当场就拽着秋草要拖出去杖责。
沐清芷见情况不对,猛地蹲下身,死死地护住秋草。
“你凭什么杖责秋草!”
沐清芷眼眶泛着微红,冷眼看着秦露,
“你说的都是你的猜测,你根本没有证据能说明秋草有罪!”
秦露气急败坏,
“还敢狡辩!给我打,往死里打!”
侍女听命,巴掌似雨点般的落下,狠狠地打在沐清芷和秋草身上。
沐清芷抬眸看向老夫人,渴求她能主持公道。
但无一例外,众人全都冷眼看着。
被巴掌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沐清芷死死咬牙坚持,没发出半点声响。
见侍女打了好一会,秦夫人终于开口。
“清芷,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解释?
她倒是想解释啊!
但侯府这些人当真愿意听、愿意相信吗?
见她没出声,秦夫人又继续道:“清芷,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能将玉佩还给露儿,她就不会再追究。”
沐清芷算是看出来了。
从始至终,侯府这些人根本就是想把偷窃玉佩的帽子安在她头上。
她到底有没有做,真相到底是什么,在侯府这些人眼里,早已是定局。
“清芷,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秦夫人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
沐清芷冷眼看着她。
巨大的无力感将她淹没其中,她只能用孤傲来掩饰。
“大夫人,预加之罪,何患无辞?”
沐清芷傲然立起身,环视前厅里坐着的侯府众人,一字一句道:“清者自清,我没做过的事,不需解释。”
“好啊你!居然还嘴硬!”
见她不松口,秦露发了狠,
“去!把她的奴才拉下去严刑拷打!我就不信说不出一句真话!”
一下子周围围上来七八人,秦露的侍女更是拼尽全力,想要把秋草从她身边拖走。
沐清芷哪里肯答应,将秋草护在身后,对着秦露质问道:“二小姐难道是想滥用私刑吗?”
秦露被她一噎,更不知道该怎么下令。
老夫人却听出了不对,当即发话,
“不可动用私刑,放开秋草吧。”
秦露的侍女不情不愿地撒开手。
秦露又哭又闹地扑到老夫人身前,
“求祖母为露儿做主啊!”
老夫人眸光沉沉地看向沐清芷。
秦露着急得不行,顺着老夫人的视线,转过身来,连忙做出承诺,
“我保证!只要你将玉佩完好无损地交出来,我绝不追究!”
追究?
真是好大一个笑话!
沐清芷眸光暗了暗,定定地看着她。
秦露又回身冲老夫人哀求道:“祖母,那玉佩是夫君家中的传家宝,若是被夫君知晓出了这等事,那露儿该如何自处啊……”
传家宝吗?
可她自己丢了玉佩,害怕夫君的责罚,又凭什么将罪责推到她们身上呢?
“二小姐,我没有偷你的玉佩。”
沐清芷勾唇冷冷地看着她,
“或者说,我从未见过你的玉佩。”
“你若执意怀疑是我偷了你的玉佩,那我也不得不怀疑,你是有意想污蔑我。”
沐清芷眉眼间染上了一层寒霜,语气里满是嘲讽。
听她说得有几分道理,老夫人微微有些迟疑,“这……”
可秦露不管那么多,冲上来就拽住了秋草的胳膊,大声质问起来,
“狗奴才!你说!到底有没有偷我的玉佩?”
“奴婢没有……”
秦露一个巴掌就朝秋草面颊拍去,
“还说没有!”
一个还不够,她还准备再落下一个。
沐清芷想着救秋草,眼疾手快地扼住了她的手腕,
“二小姐,你……”
话音还未落下,秦露就似发疯一般,扬起另一只手就朝她面上抓来。
为了保护她,秋草也加入了这场拉扯。
随着秦露的侍女也加入进来,她们四人在前厅里扯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