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其它人离开后,徐琨翻翻桌上的茅台,见有一瓶还剩下大半,就拎着坐到了老贾身边,招呼道:“要不要再来点?”
贾悦亭直接冲外面喊:“服务员,再拿副酒杯筷子来!”
等到服务员上了杯子筷子,他夺过徐琨手里的茅台,给自己和徐琨都斟的满满当当,然后举起自己那杯,冲着徐琨道:“深一点?”
“三分之一吧。”
徐琨跟他碰了一下,各自干掉了三分之一。
老贾喝完又瘫回了椅子上,徐琨则是捡着残羹冷炙夹了几筷子,压了压嘴里的酒气:“我这两年喝惯了老白干原浆,喝别的酒都不太适应了。”
说完,见老贾没什么反应,又挑眉问:“怎么,最近压力很大?”
“山大。”
贾悦亭说着,揉了揉眉心道:“我是早就做好了当狗的准备,可特么想牵链子的人也太多了!而且一个比一个吃相难看——现在有哪个视频网站能盈利的?!我特么的又不是神仙!”
“正常。”
徐琨嚼着菜撇嘴道:“我那新电影还没正式立项,就已经被一堆人惦记上了,我是不耐烦跟那些人打交道,所以就都推给了陈哥,这样有什么事情也能有个回旋的余地。”
“我就知道你不耐烦这個。”
贾悦亭叹道:“所以我直接给你推掉了。”
徐琨夹菜的动作一滞,皱眉转头问:“还有我的事儿?”
“你先前拉着第六代反网络盗版那事儿,上面那位夸了几句,结果就有人想要见见你,不过被我想方设法给劝住了——这里面水太深,我自己都怕把握不住,你还是少接触的好。”
徐琨没想到自己做的事情,竟然惊动了老贾背后的大人物。
不过细想也正常,越是上面越讲究斗而不破,能解决问题,还能捎带给自己人创造好处,那就最好不过了。
他端起酒杯,在老贾的杯子上碰了一下,道:“你自己也注意点,跟那些人合作可以,最好别牵扯的太深。”
说到这里,徐琨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以老贾的本事,最后变成下周回国,会不会就是因为他和背后那些人牵扯太深。
又或者……
老贾端起酒杯,又仰头干掉了一多半,然后长吐一口酒气道:“已经晚啦~身似飘萍心自迷啊。”
还整的文绉绉的。
徐琨端起酒杯正要陪着,忽听贾悦亭又道:“过段时间,你的股份可能要被稀释一点。”
“嗯?”
徐琨诧异道:“乐视又要增资扩股了?你刚才不是说,有些人急着要见到效益吗?”
“都被我劝住了。”
贾悦亭道:“不过还是得拿出一点东西堵他们的嘴——对不住了,我也不想这么做,可实在是身不由己。”
“理解。”
徐琨又冲他扬了扬酒杯,然后直接一饮而尽,道:“要没别的事儿,咱们就唱歌去。”
他能理解贾悦亭的为难之处,但尽早跳车的心思也更坚定了。
现在就有人盯上他在乐视的股份了,等到乐视的股价一飞冲天的时候,还不知要引来什么大鳄呢。
老贾也把剩下的酒喝光,红头胀脸的起身道:“我给溦溦打电话,看看她们选好地方没。”
一刻钟后。
徐琨和贾悦亭赶到ktv包厢里的时候,陈思成正深情演唱着《该死的温柔》。
旁边屏幕里那伴奏的v,反复播放着一张让徐琨有些熟悉的脸,仔细辨认了一下,这不是座谈会时,给杨冪送花的那个小伙吗?
想起当时的情况,再听这首歌的歌词,似乎就多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琨哥!”
这时甘溦把另一支话筒递过来,道:“琨哥,伱先给老贾打个样。”
“你别说,我还真没听过老贾唱歌。”徐琨也没推辞,出来玩嘛,肯定怎么开心怎么来。
等陈思成唱完,徐琨鼓着掌到了房间中央,对保强招呼道:“保强,来,还是咱俩最拿手的《狼爱上羊》。”
保强有些紧张的斜了胡牒一眼,见她坐在陈嫂身边巧笑嫣然的鼓着掌,这才硬着头皮上去跟徐琨一起嚎。
等俩人鬼哭狼嚎完,老贾又上去唱了首《爱拼才会赢》,技巧一般,但感情十分充沛。
众人唱到临近12点才散。
第二天甘溦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被熊乃谨给叫醒。
“你怎么来了。”
她披头散发翻身坐起,揉着眼睛问。
熊乃谨没好气道:“不是你说要带我去魔都见见蔡亦侬吗?”
“噢~”
甘溦一拍脑门,这才想起今天自己还要去魔都走一遭,于是连忙掀开被子道:“那你等我一会儿,我收拾收拾咱们就出发。”
说着,就趿着拖鞋钻进了卫生间。
“你简单收拾收拾就成,可别耽误了飞机!”
熊乃谨跟在身后连声催促,俩人打从十来岁就是室友,自然没什么好顾忌的。
“知道了、知道了。”
甘溦直接坐到了马桶上,冲熊乃谨道:“受累,给我把今天的报纸拿来。”
“哎呀,你可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