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拍摄一如既往的顺利。
顾期年的戏份全部拍摄完毕已经是晚上七点。
卸掉妆发回到酒店洗完澡也已经将近九点。
躺上床摸到手机的第一时间就是给陆上衍打微信视频。
“下戏了？”随着陆上衍低沉的声音响起，棱角分明的面庞也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嗯。”顾期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侧躺好，“你呢？今天忙吗？”
“今天还好。之后几天的路演也会相对于轻松一点。”陆上衍看着视频里顾期年疲惫的样子有些心疼，“很辛苦？”
“还好吧。”顾期年如实回答。
“是拍摄不顺利？”
“不是。”顾期年摇了摇头，“是拍摄太顺利了。”
顾期年这样一说，陆上衍就明白过来了。
他跟曾毅合作了挺多次，对于曾毅什么尿性一清二楚，忍不住失笑，“是不是曾导把你们戏都排满了？”
顾期年跟着笑，“看来你还很了解曾导。”
最近拍摄确实很顺畅，但是拍摄的密度却增加了不少，每天几乎都是满戏。
而且应该是曾毅抓杨南露来救场之前答应过她早点拍摄完戏份，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他和杨南露的对手戏基本已经拍摄完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一里有一半是需要和杨昊苍，冉静和一起拍摄的大戏。
陆上衍这段时间也很忙，除了每天路演，又录制了两个综艺节目为电影做宣传，综艺结束还有不适合推脱的饭局。
所以这段时间两人每天都是匆匆说几句话，或者只是一句简单的晚安就结束了视频通话。
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可以好好的聊聊天了。
“曾导就是这样。”陆上衍柔声安慰，“不过这样的话，虽然你现在会辛苦一点，但是之后肯定能提前杀青。”
“嗯，我知道。”
“很累？要早点休息吗？”
“不要。”顾期年飞快拒绝，双手调整了一下手机角度，视线紧紧定在手机界面上的男人身上，“想和你聊聊天。”
手机那头的陆上衍也将镜头拉近了一点，“想聊什么？”
“什么都可以。”
陆上衍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上次有事被打断了，一直忘了问你，现在饰演杨红玉的是谁？”
“杨南露。”顾期年几乎没有思考，“我记得你们也算有过合作，几年前你获奖的那部《牡丹》，杨南露在里面演的女二号，你和她熟悉吗？”
顾期年说完就发现视频里的陆上衍神色有些复杂。
“怎么了？”顾期年试探性问道：“难道说你和她有什么过节？”
“过节倒没有，有点过去。”
顾期年马上反应过来，“你的前女友就是杨南露？”
“嗯。”陆上衍还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他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顾期年有些意外，意外陆上衍的前女友居然是杨南露，毕竟当年陆上衍承认自己谈恋爱之后，全网的人都在猜测陆上衍的女朋友是谁，说谁的都有，但是唯独没有猜到杨南露这个可能。
因为陆上衍和杨南露除了合作过《牡丹》之外没有任何交集，而《牡丹》中两人甚至没说过一句话，这任谁也猜测不到。
但是顾期年又觉得挺正常，就他这些日子和杨南露相处来看，杨南露人长得漂亮，演技又好，为人处世各方面都很恰到好处，给人的感觉就是舒服。
确实是个值得被喜欢的女人。
“年年？”
见顾期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不说话，陆上衍轻轻叫了一声。
虽然之前顾期年说过不介意这件事，但是陆上衍还是有些担心，“会觉得不舒服吗？”
顾期年摇了摇头，“我能问问你们当初为什么分手吗？”
“她觉得在我身上感受不到她想要的爱情。”陆上衍如实回答，“我和她就是因为拍摄《牡丹》认识的，她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进退有度，相处起来挺舒服，所以后来她追我我就答应了，交往了一年左右的时间她就提出了分手，原因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
感受不到想要的爱情？
顾期年有些疑惑，就他和陆上衍交往这段时间来说，他实在没办法将这句话和陆上衍这个人联系在一起。
“宝贝，你别不说话，你不说话我容易心慌。”见顾期年又开始不说话，陆上衍有些心急。
顾期年失笑，“所以也算是好聚好散？”
“嗯，过年会发个祝福，两年前因为一个导演生日还聚过一次。”陆上衍一一如实交代。
顾期年看着陆上衍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低笑一声，“陆老师，不要心慌。我会问这些只是在想之后应该怎么和她相处，并不是要对你的过去兴师问罪。”
“顾老师。”
“嗯？”
“你真的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陆上衍的视线停驻在顾期年身上，片刻舍不得移开。
顾期年笑了笑，“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三天之后应该就能回都城了。”陆上衍又往屏幕面前凑了凑，“想我了？”
“嗯，想你了。”顾期年从不擅长在陆上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