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之见她听得一愣一愣,索性打开车门,先下车,牵起她手腕,迈着长腿带她走。
一旁张叔面容震惊古怪:“先生,你……”
傅砚之知道他在脑补什么,冷斥了声:“只是送她回去。”
张叔这才放心,松了口气:“我以为你今晚要跟这位小姐住一起,这可了不得。”
至少,先生和太太知道砚之少爷留宿女生的家,一定会立马要求他把人带回去过眼,同时着手彩金聘礼,谈婚论嫁。
太太对砚之少爷眼光一向放心。
因为条件出众,迟迟未谈感情,除开忙事业,不是高要求就是没良心。
他们傅家大少,明显是前面两条,虽说太太私底下嫌他是没良心,工作稳定仍不谈对象。
傅砚之冷冷瞥他一眼。
张叔笑呵呵的,坐回驾驶座上,不跟着上去。
楼雨霁下车前,软着指尖把口罩给戴回脸上,低垂着脑袋,一只手搭在傅砚之手臂上,跟着他的步伐。
不敢让司机张叔看清她的脸。
她跟父母去过傅家,见了不少老宅的佣人保姆,不清楚傅砚之的司机会不会把她认出来。
她绝不能被发现。
傅砚之分明不住在观澄,走路气场态度却像是主人在自己家一样熟练。
首都北城市中心的清河街,与傅家老宅所处的地段含金量不遑多让,这样核心地段的大平层购置资格审查极为严苛。
傅砚之对此地熟悉,完全是因为妹妹傅嘉盈18岁的成人礼,除了各项基金股权、珠宝首饰,父亲傅松云以个人名义送了她一栋超五百平米的平层别墅,就在观澄。
傅砚之去过几次,往来巡视的保安人员对他熟悉,更对楼雨霁熟悉。
穿过喷泉花园,往灯火辉煌的大厅而去。
“几楼?”他问。
楼雨霁没告诉他,进了电梯自己摁楼层。
不久前说好要跟傅家人保持距离的话,往西北一待,拍了一个多月的戏,全忘干净了。
自己这算什么,楼雨霁陷入天人交加。
她摸着男人温热干燥的手腕,掌心感受坚韧骨节。
傅砚之估计她累了,没在意。
叮的一声,送她到门口,没跟着进去。
“早点休息。”
傅砚之记下楼层房号,看着她回去,不多说,只嘱咐一句。
楼雨霁靠在门边,摘下口罩,生无可恋地看着他,闷闷道:“傅砚之,你不要把今晚的事情告诉别人。”
傅砚之离去的脚步顿住,没说话,薄唇弧度很浅,眸色幽沉看着她。
男人眉眼是整张脸最不可忽视的,眉骨立体,长眉如墨,宛如古典传统山水画,其次鼻子,而后是不厚,也不过分薄的唇。
身形挺拔,长身玉立,肌肉将衬衫鼓起,袖箍将其束缚住,贴身的定制款简直完美勾勒出身材线条,很禁欲,很勾人心弦。
气场从容不迫,内敛沉静,可身高却让人无法忽视。
看得楼雨霁脸不争气地发烫,想到自己在车上偷偷盯着看了好多遍,眉眼、鼻梁、薄唇、喉结、衬衫下隐隐约约的手臂肌肉……
醉到脑子模糊,视线落在男人干燥的唇上,胆大包天得想知道跟他在车后座接吻会怎样,彻彻底底地堕落。
走廊不比车厢后座私密,透气性很强,空气流通。
一丝丝理智回神,楼雨霁为自己想法感到羞耻、懊恼,眼睫颤动着不敢看他。
声音含糊平缓地重复一遍。
“不要告诉别人你来接我。”她顿了顿,只留给男人一张侧脸,“不准告诉。”
傅砚之冷漠看她,声音沉冷:“楼小姐真把我当司机了,供你消遣指使,必须听你的话。”
楼雨霁指尖扒拉着冰凉的门框,慢吞吞将视线移回他脸上,“那是你的荣幸。”
娇声娇气的话语,理所应当。
傅砚之气笑了,喉间溢出低沉声音,走过来,温凉指腹摸了摸她的脸。
极明媚的一张脸上妆感明显,眼角高光亮片晶莹,双颊酡红,红唇湿漉漉。
傅砚之眼眸沉了沉,薄唇弧度微扬,变得深了点。
“当楼小姐司机不是一回两回,我总要从你身上索取点什么……”他收回手。
楼雨霁双眸圆睁。
给她当过司机就想敲诈勒索她?
裴卿望当那么多回一句话不说。
傅砚之收回手,改为摸摸她脑袋,“当然不是现在,我对喝醉酒的小朋友没有兴趣。”
轰地一声,楼雨霁双颊羞红,眼眸死死瞪着他。
什么叫喝醉酒的小朋友,她年纪不小。
“回去吧,别看了,今晚的事情我不告诉别人。”
楼雨霁想说点什么,一时间想不起来,食指摁在指纹锁上,嘀一声,大门打开。
身体比脑子更直接,听他的话回家。
傅砚之确认门锁好,站了三分钟,这才转身搭乘电梯离去。
小区门口的停车点。
“先生,你似乎跟那位小姐关系不错。”张叔兴致勃勃,“很漂亮优雅的女孩,我看太太不用担心……”
小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