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云长安消失的方向,萧云樱双眼放光,无比憧憬。
这可是全世界独一份的修仙者啊,我也好想如她一般,尝尝御剑飞行的滋味。
等等!
那把软剑,怎么有些眼熟。
思索片刻,萧云樱灵光乍现。
这不就是盛亲王的软剑嘛。
怎么到了云长安的手里?
犹记得,那剑盛亲王昏迷前一直握在手中。
如此,就只有一种可能。
这剑,是云长安偷偷拿走的!
也是因为盛亲王受伤昏迷,褚杉又心急则乱,怕是压根就没注意到盛亲王的软剑丢了吧。
不过……长安为何要偷拿盛亲王的软剑?
萧云樱百思不得其解。
她一拍脑袋,“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总归她不是坏人。”
另一边,云长安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回到了榆城。
她没有惊动任何人,如鬼魅般的身影潜进了楚香尘的院子。
她刚搬过来不久,偌大的宅院还有些空荡荡的,正因如此,云长安如过无人之境。
忽然,她耳尖轻动,足尖一跃,轻飘飘地飞上了屋顶,蹑手蹑脚循声而去。
“孟二爷登门造访,所为何事?”楚香尘软绵的嗓音响起。
孟二爷?
雇杀手追杀孟生的孟家二房?!
他们怎么凑到一起了?
云长安附耳倾听。
“香尘侄女何须见外,这不是听说你从孟府搬了出来,特来恭贺侄女乔迁之喜。”
楚香尘脸色一沉,语气不善。
“我与孟二爷素无来往,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直说。”
孟沧海一怔,微微诧然。
未曾想楚香尘会是这般性子,果然,传言不可信。
“我也不兜圈子了,你与孟生从小一同长大,当真就舍得放弃了?”
楚香尘眼眸微闪,不过瞬息恢复如常。
“孟二爷此言何意,我与表哥青梅竹马,这是整个榆城都知道的事。”
“若非半路冒出了个女子,想必你已经同孟生谈婚论嫁了吧。”孟沧海摇了摇头,话语中满是惋惜。
听到这话,楚香尘脸色铁青,那张柔柔弱弱的脸顷刻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亲眼看到她的蜕变,孟沧海心里咯噔一跳。
眉眼间的柔弱消失殆尽,目光凌厉,整个人锋利了起来。
感受到不对劲,云长安好奇心乍起,悄然掀开一块瓦片打量。
一袭白衣的楚香尘挺直了脊梁,气势斐然。
除了那张脸,没有一处与孟府的楚香尘相同。
云长安心绪翻飞。
这人,究竟是不是楚香尘?
若是,在孟生一家三口的眼皮子底下潜藏了这么多年,心性异于常人,背后只怕是更大的图谋。
若不是,此人何时替代楚香尘进入了孟府?真正的楚香尘又在何处?
堂中,孟沧海倒吸了口凉气,瞳孔紧缩,佯装镇定。
“在我看来,香尘侄女与孟生很是般配,我可以帮你嫁入孟家。”
宛如换了个人的楚香尘一声嗤笑,不屑道:“就凭你?你二房这么多年连孟家的门都进不了,谈何帮我嫁入孟家。”
“我与大哥是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亲兄弟!”
意识到态度不对,孟沧海深吸了口气,平复心绪。
“据我所知,孟生喜欢的女子乃是盛王妃,刚被盛亲王接走,此时的他,定是伤心不已,侄女何不趁虚而入。”
“呵——”楚香尘一声讥笑,不发一言。
自荐枕席她早已试过,若是有效,哪里还有云长安的事。
“孟生品行不错,定会负责。”
听墙角的云长安震惊不已。
不是说封建社会的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十分保守,这楚香尘怎么回事?
妄想生米煮成熟饭,一次不够,还要来第二次。
此刻的云长安,很是同情孟生。
孟生是个好人,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表妹。
孟沧海见楚香尘一直默不作声,心中焦灼。
能不能拿下孟家,关键就在楚香尘身上,只要她为自己所用,里应外合,孟家,手到擒来。
“香尘侄女,我会帮你的。”孟沧海添了一把火。
看出了他的急切,楚香尘嘴角微勾,讥讽溢于言表。
“我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孟二爷此举无非是想利用我吞了孟家的家产。”
楚香尘直接道破孟沧海的心思,一切都摆在了明面上。
孟沧海额角一跳,眼神闪烁,尴尬不已,“侄女说笑了。”
“你倒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但我楚香尘可以凭着自己本事得到孟生,至于你,碍着我的眼了。”
“你!”孟沧海气急,一掌拍在桌上,怒目圆睁。
楚香尘眼一凛,施施然站起身,忽然,身影化作残影袭向孟沧海,刹那间,他的脖颈上多了一条血痕。
孟沧海瞪大双眼,死不瞑目。
只见楚香尘不慌不忙掏出一个瓷瓶,拔开瓶塞往下倒。
一股液体流出,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