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好痛两个字,
刘琛的理智早就消失在了九霄云外,
他的脸色一片冰冷!整个人都笼罩在阴郁之下。
抱起怀里的人大跨步就往小礼堂外走去。
刚刚他就一直观察这边的动静,小丫头穿的是粗跟鞋,要是没有外力推动,不太可能会摔倒。
而跟小丫头站在一起的自始至终都是乐器队的人。
刘琛淡泊名利,不代表他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小丫头能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站在中秋汇演的舞台中央,显然是动了某些人的蛋糕。
是谁在背后下的黑手,答案显而易见。
小丫头替代了谁,谁就有最大的嫌疑。
刘琛一路将人抱出礼堂大门,见怀里的人咬着唇一声不吭,浓眉皱紧,
“刚刚看见是谁了吗?”
周芸芸忍着痛摇头,“没有,但我想我应该知道是谁!”
将这些天还有今天的事儿仔仔细细的跟刘琛说了一遍,
其实除了乐器队的人,还有一个嫌疑人便是杜梅。
离乐器队最近的还有舞蹈队,而负责舞蹈队的便是杜梅,拍照的时候所有后台的演员都上了台,杜梅也在里面。
刘琛听完,沉吟了片刻,视线落在她红肿的脚踝上,眸光疼惜,
“我可以帮你!”
周芸芸摇摇头,“我还没想好怎么办呢!”
“好,那我们先去医院。”
走到文体宫门口,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停在了两人身边,连城摇下车窗,
“刘同志,这是怎么了?”
今天是刘琛要带对象回老宅的日子,司令员一早就带了两个勤务兵回老宅。
还特意吩咐勤务兵去特供点多弄点螃蟹,海鲜这些新鲜玩意儿来。
刘琛同志从小在海边长大,来京市这么多年,肯定稀罕这一口。
光是菜式就订下了十来道,再就是家里的卫生,老爷子硬是让勤务兵将空出来那间房来来回回打扫了好几遍。
眼看着到了下午,人还没回去,
司令员着急,就让他来看看,到时候这边一结束就将人请回去。
只是没想到,这还有意外呢!
连城赶忙下车将后车门打开,他也不敢说要回老宅的话,看老四这样子,脸黑的都能当墨汁沾了。
“去医院!”
刘琛将周芸芸放在后座,自己也跟着上了车。
车子很快就启动,到了医院。
连城停好车,示意两人在车上等,“我去找个轮椅?”
“不用!”
刘琛觉得一来一回太耽误时间,弯腰从后座将人抱进了医院。
现在是下午,来看病的人不少,两人这么个姿势想不引起瞩目都难。
顶着各路炙热火辣疑惑的眼神进了问诊室,医生检查过后给两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骨头没有伤到,我给你们开瓶药酒多揉一下就好了。”
开了单子,医生目光打量两人,表情古怪,“年轻夫妻就是不一样哈,就这还抱着不撒手呢!快去领药,一会过来我教你怎么揉。”
刘琛面不改色将人放到凳子上。
不一会就拿着药酒回来了。
医生示意他倒一点药酒在手心里,“顺时针将药酒揉开,力度要适中。”
刚交代完,医生便被新来的病人喊走了。
问诊室里就剩下两人。
周芸芸坐在病床上,雪白的长腿任由刘琛托着,撕坏的旗袍还勾着丝,
完美的桃型若隐若现!
她红着脸将外套又重新整理好,示意可以开始了。
药酒辛辣,她的脚踝处又有破皮,
大掌刚敷上去,她便激得浑身一惊,白嫩的脚尖立马蜷缩起来。
刘琛赶忙松手,“痛吗?”
周芸芸红着眼眶摇摇头,
刘琛动作更加轻柔,一边呼气一边上药,
辛辣冰凉,加上独属于小叔叔的气息绞着她,周芸芸的腿都发软了。
又痛又刺激……
直到最后,还是没忍住嘤咛出声。
听到这猫儿一样的声音,刘琛僵直了身子将人抱到门诊室外的长凳上,
“我去洗个手,等会带你回家。”
周芸芸乖巧地点头,“好。”
……
刘琛走后没多久,连城就停好车进来了,
“小周,怎么样,医生说伤着骨头没有?”
周芸芸摇头,“连叔,没事!”
连城这才松了一口气,家里司令员还等着,又弄这么一出,不知道一会刘琛同志还愿不愿意回老宅。
想到刚刚刘琛紧张小周那样子,连城觉得没准从小周这儿能行得通,
从前就没见过刘琛对哪个女同志这么上心,别说女同志。
就没有一个人能让刘琛同志紧张的。
连城算是看着刘琛长大的,从15岁的青葱少年慢慢蜕变成如今稳重优秀的青年人。
这么长的时间里,老爷子不知道尝试了多少遍,都没能感动这位铁石心肠的刘大工程师,父子两的关系一直势同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