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凤五那离开后,沐峥立即找到了李涟和赛张飞。
他将凤五的分析一说,众人脸色都沉了下来。
“你是说,我们三个人去面对一群官兵?”赛张飞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这样的成功率不高。
“总不能还把刘禽拉上吧?”沐峥笑道。
闻言,李涟和赛张飞相视一笑,沐峥这个玩笑让他们心底的沉重稍微轻了一点。
“其实,我们也不一定干不过那群当兵的,我看他们就不像能干仗的人。”李涟撇嘴,倒不是他说大话,他是真心看不起那群援军。
五天了,这群援军来莒县五天了。他们除了整日的休整,就看不出有丝毫要和樊崇大军干仗的意思。
顶多每天派小队伍去起义军那碰个头,但都规模不大,属于小打小闹。
“这些当兵的太懒散了。食君之禄,不为君办事。”
听到李涟的吐槽,沐峥笑了:“怎么?你还希望他们大举进攻起义军啊?”
李涟摇摇头,“话不能这么说,你看这些郡兵都来莒县两三天了,每天除了吃吃喝喝,巡城守门,哪一点像要征战起义军的样子?虽然我巴不得王莽政权倒闭,但是看到这些尸位素餐的官兵,依旧觉得气愤。”
“确实!”赛张飞也表示赞同:“那些官兵整天就晓得到处游玩,你看那南门的守军,像干事的吗?松松垮垮,出去的时候不闻不问,回来的时候反而查得严,有出入证还不算,还要你上供才能进。”
“是啊。我看每天那么多老百姓出城,回来的也没几个,估计大家都对这批援军失望了,各自逃了。”李涟笑道。
“哈哈哈,那我巴不得所有老百姓都跑光,全都去参加我们的起义军。”赛张飞笑道。
“你们刚才说南门每天出去很多人?”沐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是啊,三道城门只开这一道,全都挤在城门口,你说人多不多?”赛张飞说道。
沐峥摇头,嘴里还啧啧两声,“不对,这事不对。”
“怎么不对?就是南门,只有南门可以出入。”赛张飞说道。
沐峥还是在摇头,“正因为只有南门可以出入才不对。你想,南门出去就是起义军的驻扎方向,它应该是防守最为关键的地方,可为什么官府要将其开放并允许百姓自由出入?他就不怕起义军突然杀过来没有反应时间?”
“这……”李涟也意识到了事情的反常。
“每天那么多人出入,回来的没几个,你们觉得正常吗?难道那些老百姓都跑了?如果他们真要跑,起义军杀过来的时候为什么不跑?援军到了反而跑了?”
沐峥指出了最为关键的一点,而正是这一点听得赛张飞脸色一白:“你的意思是,每天出去的人里面有官差?”
沐峥点头,“八九不离十,张飞姑娘,你速速联系凤五,让她帮我搞一张出入城的证件。”
……
与此同时,在内城一小院,上首坐一人,下首坐两人,地上还跪一个。
如果沐峥在的话,一眼就会认出其中两人,花二娘和格里。
花二娘坐在下首位,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一双媚眼飘来飘去。而那格里的神色则不太好,跪在地上满眼惶恐。
太倒霉了。
原以为自己今天运气好,意外碰到了花二娘,谁知道这竟是对方布的一个局。
原来,花二娘被救后就去县衙报了案。但由于不知道沐峥的姓名和住址,官府也无从查起。
于是,他们想到让花二娘作饵。
谁在找花二娘,谁就有嫌疑。除非对方不想灭口。
就这样,格里被官府堵住了,现在跪在了众人面前。
“你就是那反贼的内应?”开口说话的男人自带威严,他的手中盘着两个木珠子,格里生怕他朝他脑袋上砸来。
“明大人,小的冤枉啊,我只是受人所托寻找二娘,谁知道他是个反贼。”格里是打死不敢承认的,毕竟抓贼抓赃,对方没有任何真凭实据。
“呵呵,据我了解,那沐峥不过是你漫花苑一个龟奴,他有什么地方值得你相帮?”明觉是莒县县宰,一句质疑的话让格里汗水狂流。
是啊。
沐峥就是一个龟奴而已,他让自己帮忙,自己就帮忙,这在哪都说不过去。
“而且,沐峥到漫花苑上工也是你引荐的,你还说自己和他不是一伙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坐在一旁的邓禹领也开口了,他是这次莒县镇压反叛军的总指挥。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格里不停地磕头:“那沐峥总把好吃的留给我,也给了我不少钱。我完全是看在钱的份上帮他,小的在漫花苑十来年了,我绝不会是什么反贼。”
“呵呵,为了钱就敢出卖老娘。格里,你也是这烟花地的老人了,难道我花二娘的手段你还不知道?”花二娘揉了揉胸口,当初沐峥给她那一脚,导致她现在都还疼。
“二娘,小人糊涂啊,小人被金钱蒙蔽了双眼,被沐峥的大饼砸伤了脑袋,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再说我也不知道他和你有怨啊。”格里痛哭流涕,不住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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