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知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发现她自从要和陆行止退婚后,她的桃花就旺到离谱。
她身边有个不省心的沈弈,这又来一个!
施绾绾:“……”
她确定了,田怀珏是真的有病,还是有大病!
她问道:“你是不是有受虐综合症?若有的话,我给你介绍个大夫,她专治这种病。”
田怀珏认真地道:“你说的那个大夫是你吗?若是你的话,我愿意让你医治。”
施绾绾:“……”
她觉得田怀珏比裴玉书要难搞得多,这也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主。
她“啪”的给了他一巴掌:“你这个不孝侄儿,居然敢打姑姑的主意。”
“你把你爹喊来,我去问问他怎么教的儿子,这么没大没小!”
田怀珏把另一边脸凑过去道:“这边也来一巴掌,打个对称,要不然挺难受的。”
施绾绾:“……”
她气不打一处来,果断在他另一边脸上也来了一下。
田怀珏轻“吁”了一口气:“舒服了。”
下一刻,施绾绾在他另一边脸上又给了一下:“嗯,我也舒服了。”
田怀珏:“……”
他问道:“另一边能再来一下吗?”
谢玄知:“……”
他这个在旁边看热闹的,都看得十分尴尬,这是个什么鬼!
施绾绾拒绝:“不能,你让我打,我就要打吗?那也太不没面子了。”
田怀珏伸手揉了揉脸道:“我要把你这句话也写进家书里,我娘看到后一准很开心。”
施绾绾:“……你全家都有病!”
田怀珏叹气:“是啊,我全家都有病,你有药吗?”
施绾绾:“……”
她真的好想打死他啊!
谢玄知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心情有些复杂。
田怀珏说要娶施绾绾的话未必是真的,但是这两人臭味相投却是真的。
这两人还是同桌,他们不说朝夕相对那也差不多了。
搞不好时间长了之后,还真能处出几分感情。
他心里生出了极重的危机感。
杨夫子站在教室门口喊道:“施绾绾,不许再动手打人了!”
施绾绾还没说话,田怀珏已经道:“夫子,她没打我,是我皮痒,让她给我挠痒。”
杨夫子:“……”
甲四班安静了约莫一息,然后就爆发出哄笑声。
杨夫子头都大了!
施绾绾来国子监报到的时候,他看着她是个乖乖巧巧的小女生,这才来国子监三天,她就每天玩出新花样。
他有一种直觉,往后施绾绾会取代田怀珏,成为他们国子监的新霸主。
最怕的是这两人凑在一起欺负其他学子。
于是下节课的时候,杨夫子就调整了两人的座位,把他们分开。
施绾绾从善如流地应下,因为她觉得田怀珏挺烦人的,不和他做同桌挺好的。
田怀珏也没反对,只嘿嘿笑了一声,对施绾绾抛了记媚眼。
她当没看见。
她发现了,这狗东西是越理他越起劲。
午膳时,田怀珏又发挥他校霸的特质,抢人家的座位,插队打菜。
等他把一切忙活完之后谢玄知又坐到了施绾绾的对面。
他打算在施绾绾的身边坐下,下一刻,那把椅子碎成了渣,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弄出来的动静太多,馔堂里所有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田怀珏:“……”
他这会有点懵,不太明白凳子好好的为什么就散了架。
施绾绾却看见方才谢玄知用手拍了一下那根凳子。
此时凳子散架,八成是被谢玄知用内力暗中震碎了凳子。
没有坐的时候不显,一坐就成了粉末。
她偷偷地给谢玄知比了个大拇指,论腹黑还是得他。
谢玄知看到她这个动作时唇角微微勾起,知道她现在是真的不待见田怀珏他就放心了。
田怀珏作为校霸,已经连着两日在馔堂出丑,不少人在那里看他的笑话,幸灾乐祸的有一大堆。
他扶着腰揉着屁股站了起来,问谢玄知:“谢夫子动的手脚?”
谢玄知点头:“是啊,你不是皮痒吗?我帮你松松皮,不用谢。”
田怀珏:“……”
他到嘴边的脏话都咽了回去。
他的手握成拳,想撕了谢玄知。
谢玄知问:“你想和我切磋吗?”
田怀珏想想昨日被他摔得七仰八叉,以及那块裂成两半的石头,他就把揍谢玄知的心给塞了回去。
毕竟谢玄知打人是真疼,和施绾绾那种软绵绵的打法完全不一样。
他忙道:“不想。”
施绾绾没忍住笑了起来,论以牙还牙和损人,还得是谢玄知。
他气她的时候她想打死他,但是他气田怀珏的时候就感觉特别好。
田怀珏深吸一口气,坐到谢玄知身边去,这一坐,凳子又粉碎。
只是他这一次有所准备,这一下没坐实,没被摔倒。
他朝谢玄知看去,谢玄知给施绾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