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柱子哥,有了你这句话,我心里就有数了,等田里的活忙完,我再与你细说。”
“好!”
柱子点点头,痛快答应下来。
“行啦,忙了一天,你也辛苦了,快回去休息。”
苏婉青说完,也准备回去,但是因为有了刚才癞蛤蟆那一下,心里就留意了,使劲往地上看。
柱子见状,往边上走两步,捡起一根棍子,递给她。
“拿着,再看到,就用棍子扒拉开。”
“好,多谢柱子哥!”
苏婉青接过棍子。
接下来几天,柱子几人一天忙自己田里的活,一天忙苏婉青家里的活,烧稻茬,翻地,平土,种麦子,磨平。
六七天时间里,这些事情全部完成。
而家里这边,晒稻,脱稻,也整整忙活了好几天。
脱稻要用到碌碡,整个槐花村,只有两个碌碡,村里有牛的只有村正家和苏老大家。
苏老大第一个先滚好,其他家碾稻子,借他家牛就收十文钱,他牵着牛从苏婉青家路过的时候,那下巴,都快扬到天上去了。
一副你就是给我钱,我都不把牛借给你的嘚瑟劲。
结果等牵着牛回家的时候,就看到板儿牵着牛在帮苏婉青家。
那个气呀,脸色铁青,想跟板儿说句话,人家还不理他。
稻粒脱下来,就是晾晒了,一边晾晒,王氏和苏灵继续翻晒稻穗,每天用链枷打一遍,争取把那些漏网之稻给敲下来。
王氏说今年收成没有去年多,家里六亩地,有两亩肥田,去年一亩可以收三四担稻粒,今年堪堪两担,更别说其它四亩贫田。
四亩贫田,一亩不足一担稻粒。
连着几天,直到再也没有稻子,这才收拢收拢,堆在外院西北角,后面好用来生火。
接下来就是晒稻,好在这几日天气晴朗,几天下来,稻子就晒的七七八八了。
这几日村里忙的热火朝天,虽然今年收成不好,但是也能好过一阵子,所以大家见面都互相问候,看谁家收的多。
整个村子,都弥漫着一股夹着泥土气息的干爽稻香。
再有两日,稻粒就差不多可以收起来了,日后要食用,就盛一点出来,去村正旁边的大场那里用石碓舂米。
农活眼看着忙完,苏婉青松了一口气,家里这摊子事也就放下了,打算明日去镇上找金掌柜。
这几日一闲下来,就写写画画,等去镇上,再转悠转悠,估计就差不多了。
下午午休醒来,苏婉青听见院子里有人在跟苏老二说话。
仔细听了听,苏婉青猛的坐起来。
翻身下炕一溜烟出去。
“张叔,推车好了?”
苏婉青笑着喊出声。
院子里,一辆崭新的独轮推车大大方方停在那里。
苏婉青绕着它转一圈,蹲下身子摸摸它的轮子,木轮子车辐像八棱形状,稳固着四面八方,用铁钉拉的非常结实,跟外圈组在一起,上面钉着铆钉,结实异常。
两边支撑车斗的木头也是实打实的结实。
中心轴更是让苏婉青大开眼界,都找不出词来形容。只觉得张叔真是厉害。
她伸手,用指甲使劲划了下,都划不出来印子,坚硬如铁。
张木匠看到她这样,哈哈笑起来。
“青丫头,你放心,我给你用的是最结实的木料,你用十年都用不坏。”
“对了,张叔,这个车最重能负担多少斤?”
苏婉青摸着两根撑柱,又摸摸车斗。
车斗差不多九十厘米宽,一米二长,车斗足有半米多深。她扶住两根车把手,轻轻抬起,往前推着走动,非常轻松。
放下的时候,两根撑杆稳稳撑住地面,跟车轮形成三脚鼎立。
就连撑杆跟车身之间也做了三角形稳固杆,当真是结实又好用。
“八百斤不在话下!”
张木匠胸有成竹道。
苏婉青心里欣喜,足够了,她也不可能推八百斤的东西。
“张叔,你稍坐,我去拿钱。”
“哎!你这丫头,急什么,钱不急,晚几天给也没事。”
见根本叫不住人,便乐呵呵继续跟苏老二聊天。
“青丫头现在真是孝顺,她之前跟我讲你这个东西,我还在想给谁用,倒是没想起来你。”
“你看看,你用这真是好,来,让我也试试。”
张木匠二话不说,让苏老二坐下,从他手里把拐杖拿过来,撑在自己两个腋下,装着瘸腿,靠着拐杖的力量往前走。
“苏老二,这东西好用,比我用自己的脚走路都快,我回去给我也做一对,累了就用它撑着走!”
说完自己先哈哈大笑。
苏老二被他说的无语,也跟着哈哈大笑。
苏婉青数了八百文,用布包好,又把王氏叫回去,让她从那卷布上剪下来七尺布,叠好后,拿出来。
看着张木匠跟孩子一样玩拐杖玩的高兴,真是有点懵逼。
这个张叔,跟个老顽童一样。
“张叔,这是剩下的钱,还有这个,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带回去让我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