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浅闭着眼睛掐指一算,方道:“从张仲勋的八字来看,今年出现多个阴干支。阴干支过多会使阳气相对不足,导致气场偏阴柔而虚弱。天地之间存在着阴阳二气,而人的命运也受着这二气的影响。张仲勋的八字导致他今年运势不旺,体内的阳气不足,阴气过盛,从而使邪祟有了可乘之机。”
张乡绅和张夫人一听急了,问道:“请问小大师,可有破解之法?”
“先带我去看看张仲勋本人吧。”易浅道。
张乡绅和张夫人陪着易浅来到张仲勋的书房。
只见一面色苍白、形销骨立的书生神色呆滞地坐在书桌前,眼神空洞地盯着面前的书本,摆放在面前的书页上绘着一幅戴着面具的神女飞天图。
“张仲勋,你这本古书哪来的?” 易浅往声音里注入一些灵力,柔和的问道。
张仲勋眼中闪过一些清明,清晰地答道:“同窗吴大鹏借给我的。”
只是答完这句话又开始怔愣起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易浅走到书前,小手轻轻一挥,一道光芒闪过。藏身书中的女鬼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易浅却丝毫不惧,她手中结出一个又一个神秘的子午诀法印。
易浅用左手大拇指掐在左手无名指的指根处,其余四指握住大拇指,右手大拇指插入左手虎口,掐住左手无名指与小指之间的指缝处,其余四指握住左手。
“天地神通,赐我宇宙能量!”易浅施展出来的每一个法印都蕴含着强大的道力。随着法诀的施展,一道神秘的光芒从易浅手中绽放。
“恶鬼,还不速速现身!”易浅的声音清脆而有力。
随着她的喝声,书中缓缓飘出一个身影,那是一个面容狰狞的红衣女鬼,长发飞舞,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女鬼张牙舞爪地扑向易浅,试图吓退这个小小的道童。但易浅镇定自若,她灵活地躲避着女鬼的攻击,同时不断施展道法。她挥动桃木剑,剑上的符文闪耀着光芒,每一次挥剑都能斩出一道纯阳之气,对女鬼造成伤害,女鬼的身影渐渐变虚。
“你为何在此作祟?”易浅厉声问道。
女鬼哭诉起来,原来她生前被一书生贾雨诚所迷惑,无媒苟合,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
后来,贾雨诚入京会试中了进士,被达官贵人榜下捉婿。贾雨诚为了飞黄腾达,在权力与财富的诱惑下,借回乡祭祖之机与她把酒言欢,诱哄她喝了毒酒,把她谋害至死,把她埋在后院的桃树下。
女鬼心中怨气难消,滞留人间。
自那以后,宅院便笼罩在一股诡异的氛围中。每到夜晚,阴风阵阵,桃花簌簌飘落,仿佛在诉说着女鬼的冤屈。
女鬼在死后,心中的哀怨与愤怒化作了强大的力量,化成了复仇的厉鬼。她的身影在宅院中飘忽不定,那苍白的面容和凄厉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贾雨诚在京城享受着荣华富贵,却时常在梦中见到女鬼的身影。她的哭泣声和指责声如影随形,让贾雨诚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
终于,贾雨诚决定回乡一趟,试图化解心中的恐惧。当他踏入那座熟悉的宅院时,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他看到后院的桃树仿佛被鲜血染红,桃花纷纷落下,如同女鬼的眼泪。
女鬼在此时现身,她的怨气冲天,整个宅院都被黑暗笼罩。贾雨诚惊恐地看着女鬼,试图求饶,但女鬼的愤怒无法平息。她伸出冰冷的手,掐住贾雨诚的脖子,让他一瞬间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
只是贾雨诚这次是有备而来,这时候一位道士现身,趁女鬼报复贾雨诚忘神之际,用手中的符箓和“法绳”将她所拘,又每天念咒逼她就范为他所用。
女鬼最终敌不过道士的恶咒,不得不屈服。
吴大鹏嫉妒同窗张仲勋的才学和样貌,出钱恳请恶道士出手毁掉张仲勋。
恶道士正是当年拘女鬼的那位,他在吴大鹏的要求下,施法让女鬼藏身书中,把书送给张仲勋,女鬼借机吸食他的精魄,让张仲勋从此浑浑噩噩。
恶道士用此法帮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借此敛财。这种有违天道的做法并不是第一次了。
易浅微微皱眉,“你虽被谋害至死,但冤有头,债有主,你也不能伤害无辜之人。告诉我害你的书生是何方人士,我且送你去该去的地方,若你能放下怨恨,来世或许能得善果。”
“那贾雨诚是北川人士,我的尸首就埋在他老家后院的桃树下。”女鬼答道。
“好了,你放心去吧,我会帮你报仇,让他不得善终的。”
说罢,易浅双手舞动,口中念着超度的经文。渐渐地,女鬼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淡,最后消失不见。
易浅最后将女鬼藏身的古书付之一炬。张仲勋整个人晕了过去,被站在一旁的书童扶着。
“好了,没事了。”张乡绅一家对易浅感激涕零,易浅只是微微一笑。
“小大师,我儿身体那么虚,该怎么办?”张夫人紧张地问。
“我这里有一颗固元丹,你喂他吃下吧,一会就能醒过来。”易浅道,“以后让他每日晨起面向东方,吸纳初升太阳的阳气,平时多晒太阳,提升自身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