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在偏房等你。”
“……”
“来去只是府里……”
“行吧。”苏挽拗不过他:“不过先说好,远宁侯夫人跑过来可不会好声好气的说话,你要听到什么不好听的,左耳进右耳出就行,别被影响了心情。”
“嗯。”余南卿听话的应了声。
远宁侯夫人,叫甄玉怀。
原主除了出嫁的那几天见过这位侯府主母,对她的印象其实不深。
苏挽烟就更不用说了,对她完全没什么感觉。
上次远宁侯夫人来恭亲王府,苏挽烟没空理她,她没见到人就回去了,这次又来,还带了礼品,看那样子是非要见到苏挽烟不可。
苏挽烟挺奇怪的,原主在侯府不受待见,而且又替苏慕倾代嫁到恭亲王府,照理说这样的关系,他们不会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过来见她。
应该是恨不得不再跟她扯上关系才是。
现在他们来得这么频繁,哪怕是被她冷落了他们还要来,苏挽烟感觉,应该是元和帝在远宁侯背后推波助澜。
不然她想不到这家人天天来找她能有什么事。
恭亲王府,前院,正厅。
正厅前院站着侯府的家丁,几个家丁旁边都放着几个大箱子。
这些都是甄玉怀带上门的拜访礼品。
苏挽烟到的时候,甄玉怀正坐在侧位上喝着茶。
见苏挽烟到来,甄玉怀立即起身,笑意盈盈的上前:“挽烟呐,我可终于把你给盼来了。”
苏挽烟瞄了她一眼,步子没停,直接从她身旁越过。
甄玉怀见她无视自己,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
只见苏挽烟淡定的坐在了主位上,开口:“见到本宫,远宁侯夫人为何不见礼?”
甄玉怀整个身形一颤,袖中的帕子转眼被她攥紧。
苏挽烟,不过是侯府一个最不起眼,最不受待见的庶女,要不是把她送进恭亲王府,她怎么会有今时今日的地步?
她不感恩戴德就算了,竟还过河拆桥。
进了恭亲王府,就全然不认她这个侯府主母了吗?
想到今日来的目的,甄玉怀终究敛了怒意,挤出一抹笑容上前鞠礼:“臣妇甄氏,见过王妃娘娘。”
“侯府夫人倒比令千金知礼许多,回头别忘了多教导一下令千金,见到本宫时应当怎么做。”苏挽烟皮笑肉不笑。
她大概明白为什么甄玉怀跟苏慕倾为什么总是对她这么无礼。
因为没进恭亲王府之前,原主一直是侯府欺压的对象,弱小,无助,小心谨慎,沉默寡言。
这是甄玉怀跟苏慕倾,又或是远宁侯对原主的固有印象。
更别说原主还是个可有可无的庶女,地位又不高。
所以即便她现在身为恭亲王妃,他们的思维却还停留在苏挽烟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庶女的假象。
不仅是他们,就是京城其他的世家千金,又或是一开始恭亲王府里的许多人,都觉得她出身低下,身份卑微,根本配不上恭亲王妃的名头。
听到苏挽烟的话,甄玉怀攥在手里的帕子更紧了,笑道:“上次慕倾来,说给王妃娘娘轰出了王府,她到底是你嫡姐,王妃娘娘那样做,是不是不太合适?”
余南卿在京城就是个废物王爷,被他们轰出王府,苏慕倾有好一段时间都因为这事被人笑话。
甄玉怀每每想起就觉得气愤,如今苏挽烟旧事重提,她就想帮自己的宝贝女儿扳回一成。
“夫人要是为了给苏慕倾抱不平才来的王府,那还是请回吧,本宫很忙,没空理这些琐碎事。”
说完,她唤了声:“来人,送客。”
甄玉怀心头一紧,忙道:“是这样,娘娘出嫁时因为时间太紧,臣妇未来得及准备娘娘的嫁妆……”
眼见进来的守卫就要把她赶出去,甄玉怀心里又气又急,加快了语速:“今日来就是为了给娘娘把嫁妆给补上的!”
哦?
有钱拿?
闻言,苏挽烟微抬了抬手,进来轰人的守卫即刻退到了一边。
甄玉怀这才松了口气,但心里的恨意早已经到了脑门。
这个贱丫头,当了王妃当真就不认人了!
苏挽烟止了守卫后并没有说话,就这么淡定的看着甄玉怀,甄玉怀见她这傲慢的模样,当真是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她敛下心里的怒气,吩咐:“来人,把我在侯府挑的礼品都搬上来。”
顿时,侯府的家丁把院子的几个大箱子都搬进了正厅,在苏挽烟面前一一打开。
本来苏挽烟以为甄玉怀送来的这些东西,都是以次充好的,但当箱子打开,竟然是实打实的好货。
里面有两匹上好的蜀锦,旁还附带了丝绸锦缎三五匹,珍珠玉石放了两匣子,珠翠摆件又有一箱,其中一樽玉菩萨又放了一箱子。
还有什么玉钗银簪,都是上好的货。
虽然只有几个箱子,但架不住货好,也算甄玉怀在这上面下了血本。
然而苏挽烟却觉得不对劲,甄玉怀怎么会这么重视她?
至少她不会这么货真价实的把这些东西送过来。
舍不得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