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你退休吧。”
韩洁飞无奈地拿起一支再普通不过的药剂,直接给天酒推了进去。
仪器上天酒的心跳,立刻涨了起来!一群人对韩洁飞的医术再一次五体投地。
然而她只是无奈地摸摸天酒的小脑袋,对着自己的小徒弟叹了口气:“你学艺不精,过三年再毕业吧。”
转头看向那个傻眼的陶群,一句话没说。不是自己的人,她管不了。
“你们满屋子的人,都不知道给她打一针止痛药吗!”
啪嗒!咔嚓!掉了一堆的药剂瓶。
赶来做解毒剂的科研院大佬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互相确认:“你没打吗?”
“我后来的啊,来就是制药啊。那你没给打吗?”
“我也是来制药,没人说啊。”
“神经毒素,不打止痛药?”
所有人看向元帅几人,连同练景天都被狠狠瞪着。
陶群直接跪下了。
“元帅,特勤队从来不配止痛药!”
小塔沙也只想着毒素要毒死人,赶紧解毒。
她经手的病患哪个不是A级以上的超强战士。手臂断了,没半个头,都不用止痛药啊。
练景天自己扛了三天也没觉得有问题,反倒是精神力崩溃让他更恐慌。
“所以,没人记得她只是个F级的废物啊。”
元序地心痛得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他以为老天爷在惩罚他,可他们所有人都让天酒生生痛了数个小时!
真正受了酷刑的是他舍不得伤害一点点的小姑娘!
他的那点不安在神经毒素的剧痛面前算什么!
他到底,到底,在干什么!
所以,她不是因为毒素醒不过来,只是痛晕了。
她也不是快被毒死了,而是快痛死了!
他真的足够爱她吗?太可笑了,他甚至都没有足够的了解她。
他以为她的能力在变强,就想当然的以为她的承受力也在变强。
她不喜欢打针,他都没有深究过原因,也从未往心里去。
只当是小姑娘跟他撒娇。
他一厢情愿的以为现在两人就是最好的状态。可他们甚至没有长时间的相处,过过一天正常的日子,好好地聊过天说说闲话。
他只想着要拥有她,独占她,让她离不开自己。却从来没想过她到底喜欢什么,惧怕什么,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他怎么会这么蠢!
是不是他们元家的男人都这么蠢!
“普通人尚且受不了,她那么弱……”
韩洁飞忍不住想摔东西。查看过记录,中途有几次心跳几乎跌到归零。这群人就只知道打腺素和修复剂。
“醒来什么样保证不了,心理创伤估计要跟一辈子。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韩洁飞拍拍元帅的手臂,带着徒弟去做药剂。留下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痛心疾首、肝肠寸断的元帅,一人反省。
——
咦?这是什么地方!
她不是在看书吗?怎么突然不能动了?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明天还有一场翻译要去,晚了就糟糕了。
她赚不赚钱的不重要,耽误人家采购招标几个亿的生意,这损失,她一个小小的翻译可承担不起。
天酒拼命地想要睁开眼睛,但实在是太难了。现在到底几点了,她上班要迟到了吧!
“小酒,小酒!”
沉浸在无限自责中的元帅,发现天酒的眼珠终于有反应,小手指也动了。
他一把握住天酒的手,忍不住的放在自己的脸颊揉搓。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醒来怎么罚他都行,都是他罪有应得。
练景天哭得稀里哗啦,衣服袖子湿了半截。他要去学医,他要做小姐的御医,他要让他的小姐身心健康,无病无灾,长命千岁!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却不敢围过去。还是不要打扰已经快碎了的元帅了。
黑暗中的天酒,终于感受到外界的刺激。
有人在叫自己!是老爹吗?老爹不是出差了不在家。
不对啊,她应该在学校宿舍,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天酒惊得一下睁开眼睛。
她是不是睡得太久了,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她看什么都像是慢动作,脑子跟不上眼珠。
旁边这张焦急、心痛、欣喜,情绪复杂的帅脸,她怎么不认得。她也没有这张床单啊。
她好晕,棚顶转得吓人。
她想吐。
天酒忍不住又闭上眼。
这可吓得元序一下子起来抱住。
“小酒,小酒,醒醒,醒醒,不要睡!”
哎呦,哎呦,这位帅哥,你不要晃了,她真的要吐了。
天酒一阵恶心,胃里什么都没有,闭着眼干呕。
吓得元序手脚发麻,连忙把人抱在怀里拍背,抬头冲着韩洁飞大喊:“她要吐血!”
啊?吐血!别说众人了,就是天酒自己都惊呆了,她是要吐血吗!
干呕了两下没了反应的天酒,毫无力气地瘫在男人怀里,睁不开眼。
元序紧张难过到极致,他的五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