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跑到学校门口时,龚城脸上已经没了丝毫的血色,唇色更是苍白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一般。
龚城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踏进学校,周围有学生目露惊恐的看着他布满全身的血迹。
龚城艰难的抬起自己的手,看到了手表上的时间是三点不到,距离自己答辩还有一个小时。
龚城眼前忽然发黑,失力的往前栽去,被人一把扶住,龚城虚弱的睁开眼去看,看到了身侧目露担忧的林晓宫。
“小城,你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林晓宫着急的问道。
龚城皱眉推开林晓宫。
“我要去答辩,不用管我。”龚城声音沙哑。
林晓宫固执的上来扶住龚城。
“你满身是血的这个样子怎么去答辩?起码也得洗个脸换个衣服吧?我扶你先去厕所清理一下。”林晓宫说道。
龚城实在虚弱的厉害,便没再去推搡林晓宫,任由他扶着自己往操场器材室旁边的厕所走。
到了厕所后龚城看着镜子前狼狈不堪的自己,又一次红了眼。
先生还在绑匪手里没有脱离危险,而自己却卑劣的跑回了学校答辩。
林晓宫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龚城。
“我的外套宽松,你应该穿得下,你先套着,遮一下你身上的血。”
“你先清理吧,我去外面等你。”林晓宫说道。
林晓宫转身往厕所门外走,在出门的一刹那,忽然的一阵耳鸣,林晓宫整个人愣在原地。
明明就在出门之前,林晓宫是真真切切的在关心着龚城的,可是在出门之后,恶意突然蔓延开来,直至占据了他心中的每一寸。
林晓宫脑海中不断浮现着此前陶志和龚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由的浑身颤抖起来。
回过神来时,林晓宫已经将门拉的只剩下一条缝。林晓宫透过缝隙看到还在低头洗着脸上血渍的龚城,恶由心起。
林晓宫犹如被无形之手控制着的提线木偶,任由恶意充斥自己的思绪,然后将门最后一丝的缝隙关上,呆滞的将挂在一边开着的锁按了下去。
落锁的声音响起,林晓宫如梦惊醒,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惊恐的捂嘴后退了两步,看着已然被锁上的门不知所措。
龚城清理的差不多,拿着林晓宫的外套准备往外走,手拉到门把手上却拉不开,一时愣住。
尝试一番后始终没有任何变化,龚城只好用受着伤的手去拍打着门。
“林晓宫,你在不在门外?门好像坏了,打不开。”龚城喊道。
门外的林晓宫浑身战栗,几乎要站不住身形,双手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听着龚城不断喊着自己的名字。
龚城见林晓宫没有反应,本以为他已经离开,却看到了门下方缝隙处光线的变动。
“林晓宫,你在外面对不对?我看到你的影子了。”
龚城话音刚落下,门外便传来一阵慌乱跑开的脚步声。
“林晓宫,你别走,放我出去,你回来啊,林晓宫!”
龚城狂拍着门,震的自己的身体生疼,身体上细碎的那些伤口又溢出血来。
龚城心生恐慌,不断的拍打,口中呼救。
龚城扭头去看身后的窗户,窗户外的广场上几乎不见人影,能看到的也是相距甚远,根本听不见龚城呼救的声音。
龚城无助的持续朝门外呼救,随着时间流逝,声音已然沙哑不堪。
直到手表上的时间显示五点,龚城眼角处堆砌的泪珠终究是落了下来。
龚城无力的将头靠在了门上,手指关节处已经血肉模糊,却还在如垂死挣扎般一下一下敲着门。
眼泪自眼眶倾泻,顺着脸颊落在地上,龚城呜咽成声,心中的无助蔓延。
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就跟一个废物一样。
自己在绑匪手里救不了先生,怯懦的被先生护着送了出来,丢下先生跑来学校答辩。
结果却最终连答辩也没法参与,被困在厕所里,废物一样的等着事态恶化演变。
可笑的是自己明明一无是处,却还一直幻想着能够有资格与先生肩并肩,结果却在这种危急关头丢下了先生。
而先生现在还在自己的爸爸和另外一个绑匪手里不知生死。
龚城不顾脏污瘫坐在地,眼中麻木失泽,眼泪却泄流不止。
都怪我,都是因为我。
如果不是因为我在先生身边,先生就不会被自己的爸爸盯上,就不会遭遇到这种危险。
先生不顾自己的危险将我送了出来答辩,我却没做到答应先生的事情。
一直以来自己都被先生护在了象牙塔里,肆意的享受着先生给自己的一切,而自己却什么也没能回报给先生。
如今,自己带给先生的也只有不幸。
龚伟回来时听到仓库里“嗯嗯啊啊”的好大动静,便猜出了里面在干些什么。
光头在监狱里的时候没少抓着新人干这档子事,现在估摸着是这个有钱人得了光头的眼,所以起了兴致。
龚伟自然没去扫兴,跑到了一边冲起了泡面,听着仓库里两人时不时轮流的惨叫,还感叹“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