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得走上一段路,没有必要。
傻柱接过自行车钥匙,乐道:“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又问道:“小七,上回你跟三大爷说的,过些日子自行车要降价,可是真的?”
姜岐笑道:“当然是真的!”
“放心就是!”
等何雨水梳了辫子,四个人才推着自行车出来。
前院闫阜贵带着一家大小也准备出门。
姜岐故意数人:“三大爷,您一家七口人,坐公共汽车的话,可得五毛钱!”
闫阜贵推了推鼻梁上白胶布缠腿的眼镜。
“我们,我们一家子走着去……”
他才不舍得花五毛钱买公共汽车票……
姜岐呲牙一乐:“三大爷,走着去可费鞋!”
“到时候买新鞋,可不更费钱?”
闫阜贵登时纠结了起来。
傻柱哈哈大笑:“小七,你没事逗三大爷做什么?”
“这话一说,三大爷会不会让解放解矿解娣三兄妹打赤脚还两说!”
姜岐乐得不行了。
“三大爷,三大妈,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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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又碰上周末,去城外的很多。
不止是红星轧钢厂公墓,其余荒山也满满是人。
但是没有小鞭“噼里啪啦”的声音,也没有香烛纸钱袅袅上升的烟气。
今天的阳光很好,南风很大,吹得遍地野草哗啦啦的响……
红星轧钢厂派出几名保卫员在公墓里巡视,严防焚烧香烛引发火灾。
姜岐站在原身父母墓地前,仰天看着头顶碧蓝的苍穹。
这错乱的时空啊……
不知道这个时候南省的某处小院里,爷爷奶奶在不在……
孩提时候的爸爸妈妈又会是什么样子……
采购证已经有了,介绍信随时能开,大货车也有了……
是时候该找个机会去南省一趟……
不去一趟,总是念头不通达……
偶尔姜岐也会想起那个著名的外祖母悖论……
每每都觉得手足冰冷……
如果没有外祖母悖论的话……
那么爷爷这个时候还不老,应该还沉浸在古玩行里……
直到天塌地陷的时候来临,将他一生心血碾成齑粉……
若是还在的话,他能不能事先提醒爷爷几句话……
自家爷爷跟孙伴鹤王世襄朱家溍陈梦家等人不一样……
他不过是寻常民间藏家,不是青史留名的人物……
就算提醒也不算什么改变历史……
良久,良久,姜岐脑海里那双苍老眼睛缓缓淡去……
姜岐深深叹了口气,目光从碧蓝天际收回……
低头看着眼前两块墓碑。
原身父亲姜铁成的墓碑还很新,而母亲姜陈氏的墓碑已经旧了……
心中默默地祝祷:“既然顶了原身的躯壳,你们也算是我的父母……”
“放心吧,只要我还在四九城,每年春秋两祭,一定不会忘记……”
姜岐从旧军绿里书包里拿出一把镰刀,一点点割去坟上野草。
渐渐,坟头野草去尽。
姜岐倒上三杯酒。
一杯酒,敬原身父母双亲……
一杯酒,敬前世父母……
一杯酒,敬爷爷奶奶……
正在出神间。
傻柱也已经给母亲扫完墓,带着冉秋叶何雨水过来了。
三人先给姜铁成夫妇的坟上鞠了三个躬。
傻柱道:“姜叔,姜婶,您俩老只管放心!”
“小七就是我亲兄弟,只要我在,就一定会好好照顾他!”
说着跟冉秋叶何雨水敬了三杯酒。
礼尚往来,姜岐自然也要去给傻柱母亲鞠上三个躬。
才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公墓,只听见贾张氏的哭声撕心裂肺般响起。
“老贾啊……”
“东旭啊……”
“清明节到了……上来喝杯酒……”
“老贾啊,你带着儿子在下面过的好不好……”
“有没人欺负东旭……”
“棒梗,小当,小槐花,来给你们爷爷爸爸跪下……”
“敬他们一杯酒……”
这一次,她的哭声真心实意……
再不是平日撒泼打滚的时候,那种假装出来的干嚎。
令人恻然。
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跪下,含着眼泪往坟前倒酒。
没了贾东旭后,她的日子过的艰难凄惶……
不知道为什么……
秦淮茹始终隐隐约约觉得,她的日子应该不会过成如今这样才是……
傻柱身边的那个女人,应该是她,而不是冉秋叶……
姜岐也看着那边轻轻叹了口气。
贾张氏啊贾张氏……
也就是因为她这点子怜子惜孙的慈心罢,她再怎么作妖,姜岐总没赶尽杀绝……
傻柱道:“走吧,咱们去一大爷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一大妈身体不好,年年清明上坟,易中海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