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无比。
姜岐接收到来自赵师傅的郁闷情绪值+299!
不解地问道:“师母,怎么不让谭姨说话?”
孙沉香看着谭岚青笑個不住。
“小七,快再别问。”
“再问下去,你师父的莲花白都要喝不下去了。”
前些年环境宽松的时候,两家人还是走动颇勤。
也是后来风向渐变,赵师傅又住进红星轧钢厂分配的大杂院。
狭小逼仄,才来往没有那么密切。
姜岐哈哈一笑。
“这也没什么。”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但凡有几分真本事的,都有些小脾气小癖好。”
“更何况谭姨有的还是一条皇帝舌!”
赵师傅一口酒喝得急了,呛出两声咳嗽。
连忙岔开话头。
“小七。”
“皇帝不皇帝的,这年头可不兴瞎说……”
“这四九城里,都换过旗帜多少年了……”
孙沉香看了自家丈夫一眼,幽幽叹了口气
她父亲孙伴鹤先生,早在几年前就被冠上了“保皇谠”的佑派称号。
至今没有平反。
对这样帝皇将相之类的话最为敏感……
姜岐也是因为席间气氛宽松,一时没留意。
被赵师傅点了一句,自悔失言。
“师父,您慢些喝。”
忙着起身站在赵师傅背后帮他轻轻拍着后背心,混了过去。
谭岚青环顾正房摆设。
问道:“沉香,当初你结婚那会,我送你的雍正粉彩牡丹纹盘口瓶呢?”
“还藏着掖着的么?”
“原先住大杂院不好拿出来,现在摆摆应该没事。”
孙沉香指着姜岐笑道:“一直收着的。”
“昨儿搬家被这孩子看见,就送给他把玩了。”
“横竖他也喜欢这些东西。”
“总比那些在鸽子市淘换出来的灰头土脸的玩意要强得多。”
姜岐微笑,却不解释。
他从鸽子市上淘换的那些灰头土脸的玩意,收拾出来,其实不比那件雍正粉彩牡丹纹盘口瓶差多少。
再者说来。
但凡稍微有些觉悟的,都敏锐觉察到世事风向转变。
又在这艰难岁月尾巴根上的年头。
这些东西一般都会选择牢牢藏好。
姜岐将雍正粉彩牡丹纹盘口瓶带回去。
其实也是为了避免日后被有心人找到由头。
兴风作浪。
尤其是赵师傅一家如今住在豆角胡同的小四合院。
暗中眼红的人可不在少数。
至于他自己当然无所谓,有袖里乾坤技能空间在。
想藏多少奇珍异宝都随意。
而谭岚青是因为娄家这些东西实在太多,藏不胜藏。
娄一啸原本想着效仿张伯驹捐献给故宫博物院。
又觉得毕竟是几十年心血,牵挂不舍,满怀踌躇纠结。
直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收拾。
谭岚青看着孙沉香笑了笑。
“你还真够舍得的……”
“不过也好,你这小徒弟也算是有心了……”
刚刚被赵师傅提醒那一嘴,很多话,她不能说得太明白……
孙沉香将几缕零散短发别进耳后。
温柔笑道:“岚青姐,你是不知道。”
“老赵将这孩子看成眼睛珠子似的,我自然也一样……”
从姜岐眼中看来,孙沉香与谭岚青虽然性子仿佛。
都是属于温柔沉静那一挂的女人。
谭岚青却比孙沉香多了些历经沧桑巨变后,隐藏着的提防与戒备。
这样的性子当然不是不好。
甚至在这样的年代里,她更容易生存下去。
也难怪几年后,娄一啸远走高飞时,她能夫唱妇随,齐赴香江。
等到再回来,又是一番新天新地。
赵建国大口大口啃着手中的富强粉窝头。
含含糊糊笑道:“谭姨,我爸我妈对小七哥简直比对我还好!”
这几年的富强粉窝头足够珍贵,寻常人家都是杂和面,棒子面等粗粮窝头。
如今还算好些。
换了几年前,糠饼、小球藻等代食品吃得更多。
孙沉香瞅了大儿子一眼,似笑非笑。
姜岐打趣道:“建国。”
“你什么时候数学成绩能不次次排班上倒数第一,我保证师母对你比对我要好得多!”
赵建国一声哀嚎。
“小七哥!求放过!”
手里的富强粉窝头顿时不香了。
数学,就是他一生之敌!
没有之一!
来自赵建国郁闷的情绪值+499!
满座中人见他憋屈的神情,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开始略微有些沉闷的气氛复又高涨了起来。
一顿饭吃到下午两点多。
赵家兄妹早早去了红星轧钢厂子弟学校。
直到娄一啸安排司机上门来接谭岚青与娄晓娥母女才散场。
临走的时候,谭岚青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