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论第二,就没人排第一。
恶婆婆撒泼打滚,指桑骂槐,自私自利,召唤老贾亡灵的buff叠满。
一瘸一拐的去给傻柱开门。
“柱子哥,进来坐。”
姜岐这两间耳房是打通的。
已经3月初,不算太冷,没有再烧土炕。
屋子里只点着一个带洋铁皮烟囱的炉子。
傻柱问道:“刚刚下班听赵师傅说,你去帮他搬家的时候摔伤了?”
姜岐甩着手腕苦笑。
“中午师父搬家,帮着抬个五斗柜,不小心摔了一跤。”
“这不,手脚都怪不得劲。”
“师父让我提前回家休息。”
其实是他半夜练那本奇特拳谱岔了气。
不然也不至于会抬个柜子都摔上这一跤。
至于他看中师父家的那件清代雍正粉彩牡丹纹盘口瓶。
师母早已送给他,此时静静躺在袖里乾坤内。
傻柱扶着姜岐去凳子上坐下,将手中饭盒轻轻往桌上一放。
“你小子也够三灾八难的……”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傻柱母亲早死,父亲跟个寡妇私奔。
带着妹妹何雨水生活,跟孤儿没什么两样。
两人住的地方紧挨着,关系算是还好。
只听傻柱接着悄悄地道:“今儿咱们厂的伙食不错。”
“我偷偷带了点熬汤的骨头回来。”
“原本打算给雨水补补身体。”
“听赵师傅说你这事,哥这饭盒今儿就先给你了!”
顿了顿。
傻柱又接着道:“小七啊,你将来也是正式钳工,这手腕就是你的饭碗!”
“且得好生养着,可不能留下后患。”
姜岐心内涌起几分感动,举起大拇指笑道:
“柱子哥,你仁义!”
“饭盒洗干净了就给你送去!”
何雨柱乐呵呵笑着离开。
姜岐关上房门。
上了一天班,炉子只剩奄奄一息的红光。
换了两块煤球,架上锅,将何雨柱给他的饭盒倒进锅中。
大骨头棒子被剁成两截,上面的肉已经被剔得干干净净。
只不过傻柱在骨头底下藏了两小块白肉。
这年头的白肉比瘦肉受欢迎的多。
倒进锅中煮开,滚起一层的油花。
屋子里只有一铺炕,一张桌子,一张椅子。
立柜旁边挂着摇摇晃晃的碗柜。
两根木头交叉支棱的洗脸架挂着快掉完毛的毛巾。
家徒四壁。
姜岐轻轻叹了口气。
重生这一年多来。
他吃饱后,用技能空间里掉落的多余粮食在鸽子市上淘换了不少古董珍玩。
对清贫的生活环境却不敢做出任何改变。
一座大杂院百十号人,个个黑眼珠子盯着。
不能行差踏错半分。
青紫色的火焰渐渐上来,浓郁的肉香从耳房里飘出。
姜岐闻着肉香,往锅中下了一把杂和面面条。
正要拿碗喝汤吃面。
耳房外,响起闫阜贵的声音。
“小七!”
“听说你今天摔了一跤,可严重不严重?”
闫阜贵,95号院的三大爷。
平生最爱之事就是算计。
不过,毕竟是在红星轧钢厂子弟学校当语文老师的体面人。
怎么会闻到肉香就跑过来?
就连对面最不要面皮的贾张氏,也只是在西厢房里骂骂咧咧。
没有让十岁的“盗圣”棒梗来打探。
姜岐起身开门。
戴着白胶布卷着玳瑁眼镜腿的闫阜贵走进二房,手里还托着一张狗皮膏药。
姜岐心内警铃大作。
来送药?
难道闫阜贵转了死性?
还是又想算计什么?
闫阜贵打量着两间耳房,乐呵呵地道:“小七,这可是你三大妈藏着的好膏药。”
“最能活血化瘀。”
“快贴上。”
“你没父母双亲,咱们这些做长辈的不多照顾照顾你,还能指望谁?”
姜岐将狗皮膏药接了,顺手放在桌子上。
漫不经心地问道:“三大爷,吃了吗?”
他没打算请闫富贵坐下吃饭。
傻柱对这几位大爷怀有慈悲心肠,他可不会惯着这一院子的“禽”们。
那可都是些粘上谁都要狠狠咬下一块肉来的主。
闫阜贵看着锅中咕嘟滚着的大骨头棒子跟白肉,喉结动了动。
“吃了……”
口中说着是吃了,眼睛却对锅里的饭食恋恋不舍。
姜岐也不理会。
自顾自吃肉喝汤,将残余的一点骨髓吸得“吱溜”响。
闫阜贵有些骑虎难下。
想走又舍不得,不走又坐不住。
眼睁睁看着姜岐吃光面条。
将剩下的面汤收进吊在半空的碗柜。
姜岐笑了笑。
“三大爷,您可别笑话。”
“这锅里全是油花子,倒了也可惜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