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之中,一艘无帆无浆巴掌大的小船映入眼帘,其上荧光闪闪,异彩纷呈。
只听女修介绍道,“此法宝名为接引舟,乃敝店前辈呕心沥血之作”。
夏婴不便外放神识,只以肉眼观摩,端的是啥也瞧不出来,于是期待的看着对方。
女修也不卖关子,继续讲解道,“接引舟内部镌刻有三重法阵,可大可小、可快可慢自不必言,嵌入灵石或者以灵力启动法阵还能形成保护罩,关键时刻或可保命,更兼能以同样的方式隐匿法宝及御使法宝之人的气息,是修士探索未知闯荡天下的不二圣物啊!”
女修说着说着竟都有些真情流露,仿佛是在叹息又仿佛是在艳羡,此等宝物不是她这个层次的修仙者能够染指的。
还是那句话,修仙世界数量如渊似海的低阶修士,他们修炼之路的艰辛及无奈,同样不可为外人道也。
夏婴更不在乎女修的神色变化,双眼死死盯着接引舟,不失豪迈的说道,“此宝正合夏某心意,先来个十艘”。
半晌不得回应,夏婴抬头看看女修,发现女修也看着自己,礼貌而不失优雅正笑而不语。
夏婴马上意识到不妙,但又想破头都想不出这其中有什么关窍,于是真诚的问道,“道友意下如何?”
女修开口解释道,“好教贵客得知,每一件法宝,都必须经过高阶修士精心温养,且耗时颇巨,因此,不存在有批量出产这一说法,甚至,即便同样的修士、同样的温养,镌刻下同样的法阵,岁月流淌之下,两件法宝亦会有细微的差别,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每一件法宝都是独一无二的”。
“我尼玛!”,夏婴还真是没有料到竟是这种情况,修仙世界的知识又增加了一些。
本能的四处张望了一圈,生怕有人和自己抢夺此宝,马上说道,“先来后到,夏某现在就买下接引舟,道友可否行个方便?”
女修牛皮哄哄的说道,“那是自然,承蒙惠顾,接引舟两枚上品灵石,概不议价”。
夏婴则毫无波澜,掏出两块上品灵石轻砸在了柜台之上,待女修大惊失色的拿起灵石,夏婴也马上搂过盒子,以防生变。
女修只是瞬间失态,马上就掏出个盒子将两枚上品灵石置于其内,口中道声抱歉,人却飞快捧着灵石往大门一侧边上的楼梯行去,转眼便迈步上楼,于即将消失在夏婴视野之际再次声音传来,“请贵客稍待。”
“我尼玛,竟有如此操作?”
夏婴咂摸了一番,仿佛并没有感觉自己的修仙世界知识有所增加,一时间,也有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心中更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不论如何,现今人货两讫,任谁也别想从夏某储物袋之中巧取豪夺,若真是事有不谐,夏某亦非吴下阿蒙。”
夏婴心中暗暗发狠,目光不善的扫视了一圈,竟令堂中的顾客及店员不由来的感觉汗毛倒竖,一时间噤若寒蝉。
夏婴对自己法宝归属权的无声宣示表示满意,而后目光渐渐又被柜台中琳琅满目的物品所吸引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直到一个温和平静的声音传来方才魂归识海,只听道,“贵客恕罪,在下华云海这厢有礼”。
夏婴回头看了看华云海,只见此人气息内敛,神色坦荡,唇下三缕长髯无风自动,抱拳行礼之时竟给人以飘飘欲仙之感。
相貌是好相貌,气质也是好气质,不过在夏婴这里掀不起一点波澜,活了亿万斯年的老怪物,早已不知该如何以貌取人。
不过夏婴对礼仪那是无比看中的,本体仁德宫掌教,按说最基本的职能,莫过于教化民众摆脱蒙昧进而知书达礼。
这却是印刻在骨髓血脉里的责任,任凭岁月变迁、时光流转亦不可稍减。
于是同样抱拳还礼道,“在下夏婴,今识华道友,实属三生有幸也”。
华云海口中道,“惭愧惭愧,夏道友既能与本镇之主风真人推心置腹,华某又岂敢落下不敬之责,未曾亲自接待道友,还望当面恕罪耳。”
一通肉麻且不失风雅的商业互吹之后,夏婴随即被华云海引入了楼梯之中,拾阶而上,径直来到了顶层三楼。
进入一间装扮古朴大气的房舍之内,华云海命人端茶看座,女修离去之际却并未取走案上的银壶。
各自分宾主落座,见夏婴似对银壶兴趣不减,遂开口解释道,“清泉置于此壶之中,可任意倒出冷热水流,乃此界常见之物,不甚稀奇,道友若是喜欢,少时打包带走,算敝店的点滴心意,道友却不可推辞。”
“我尼玛,还有这好事儿”,夏婴当然能感觉,银壶必不会只如华云海口中所说的一般简单。
不过无所谓,反正也没想过白受赠礼,归齐包堆自己肯定是得还礼的,于是哈哈一笑,欣然应之。
随即问道,“在下与风真人一见如故,不想竟传至此处,华道友何以教我?”
接着灵光一闪马上又问道,“在下浅薄,望道友不弃,只是这真人二字何解?望道友不吝赐教”。
华云海也不矫情,当即开口道,“真人,自然是修真有成之人。”
见夏婴并不满足,更加求知若渴的模样,略微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