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稻苗从穿越过后就是住在知青院里,女知青们住在两间小房间里,每间房放四张小床。
禾稻苗和方简柠、郑爱华、卫晓红挤在住在同一间屋里,剩下的四个女知青则是住在了她们隔壁屋。
几个人住在一间屋里,每天闹出来的动静比较大,不说郑爱华睡觉时会磨牙、打呼噜,卫晓红经常会说梦话,影响禾稻苗的睡眠。
就说现在禾稻苗与郑爱华闹掰了,卫晓红也同郑爱华闹掰了,她们是三天两头就打一回嘴仗。
不不不,卫晓红是每天都和郑爱华吵得跟斗鸡眼似的,情绪激动之处两人还直接上手,打得头发横飞,多处淤青。
每天这样闹腾之下,禾稻苗在知青院里住得根本就不舒坦,特别是晚上时,一会儿听郑爱华磨牙打呼噜,一会儿听卫晓红睡梦中大喊大叫,她是睡得很不踏实,经常在半夜醒过来。
这一次她住在招待所,是单独一人住一间,穿越以来,第一次晚上没有听到屋里半夜有人发出大动静,她这一晚睡得特别香甜,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她起来时,贺春生已经从招待所买了早餐过来。
县国营饭店的早饭可比公社国营饭店的早饭丰盛得多,一大早居然荤菜——本地特色早餐面线糊,配料不少,除了油条、豆干,居然能加醋肉、大肠、猪血、鱿鱼等肉菜。
哪里像公社的国营饭店,早餐面线糊只有油条、豆干这两种配料。
禾稻苗还是很喜欢当地的特色美食面线糊,尤其是加了油条、豆干、醋肉、大肠的面线糊,味道好得让人恨不得将舌头吞下来。
要不是红旗大队离县城远,要不是她穷得兜里比脸还干净,她真想天天到县城的国营饭店吃面线糊。
话说她空间里囤了不少美食,像红烧肉、糖醋排骨、酸菜鱼、过桥米线、螺蛳粉等,但就是没有囤面线糊——毕竟她以前不知道还有面线糊这样的特色美食,看来是当地的宣传不到位,面线糊才没被更多的人知晓,她才会错失了这样令人垂涎三尺的特色美食。
好在她来到七十年代后,还是与面线糊相遇了,吃得她头都没有抬起来。
吃过了早饭后,禾稻苗又和贺春生去县百货大楼了。
这一次,贺春生不仅给禾稻苗买了只女士的梅花牌手表,买了凤凰牌自行车,还去买了一台工农牌七管两波段半导体收音机。
他原本在百货大楼看到缝纫机时想要去买,但想到县城离他们家实在太远了,缝纫机又是大物件,带回家可不容易,就暂且歇了这个心思。
而禾稻苗想到自己以后要多多给报社投稿,明面上得多准备一些信纸、信封还有宣纸、铅笔、炭笔、钢笔、毛笔等工具,便和贺春生去柜台买了这些东西。
差不多把该买的东西都买好了,禾稻苗他们俩才从百货大楼出来。
出了百货大楼,贺春生带禾稻苗到相关部门给自行车上牌、交税。
这个时代有了自行车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上路行驶的,需得去给车辆登记,领证、领自行车牌照,每年还必须缴纳车税两元四毛,缴完税后会得到一个税牌。
只有完成这些步骤,自行车上路才不会被罚款。
禾稻苗初听到买完自行车后还有这么多麻烦事都惊呆了,她还以为买了自行车后能直接骑呢!
看来她还得更加深入地了解这个时代,否则可就会无意中惹了不必要的麻烦。
禾稻苗跟着贺春生给自行车上牌、缴税后,他就骑着刚买的自行车载她去国营饭店吃了饭,而后他又带着禾稻苗到县医院。
“我听我娘说你之前晕过好几次了,这次进城来,咱找大夫看看你这身体是有什么问题,该治的治,该调理的调理!”
贺春生停好车后,提着收音机还有在百货大楼买的其他东西带着禾稻苗往医院的大楼走去。
禾稻苗有些抵触上医院。
她本来上了两年的医学院,上得整个人都抑郁了,十分痛苦,更何况两三个月前的期末,一个同校的校友承受不住压力跳楼砸死在她脚边,她更是差点儿疯了。
有关“医”字眼,她是能不碰就不碰——卫生所还好,里面的大夫和护士都不专业,药物器材也都紧缺,但县医院可比卫生所高级得多,医生护士也都更加专业,到处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禾稻苗一进入医院的大厅就闻到了这股刺鼻的味道,她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自己在医学院学习的痛苦经历。
一般人真的学不了医!
禾稻苗花了两年时间证明她就是一般人,她以后也不会劝人去学医,除非那人有天赋又喜欢。
禾稻苗整个人就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蔫儿吧唧的:“我的身体我知道,没什么大碍!”
禾稻苗虽然学艺不精,但还是能看得出她这具身体是从小亏空得厉害,才会一副病殃殃的模样。
贺春生看得出禾稻苗有抵触的情绪,以为他讳疾忌医,更是想要带她去好好检查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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