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处,乌琴掩着嘴低声吩咐三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塞了包银子过去,随后弯腰上了一旁的马车,从窗帘缝里看着隐入黑暗的三人,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走吧。”
“……”
乌琴蹙眉掀开面前的车帘,见背对着她的车夫一动不动垂着头。
“傻愣着做什么,走啊,回去…”
突然一股淡淡脂粉味逼近,乌琴猛地一僵,还未转头就被一掌敲中后脖,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
“走水啦!!”
“失火了!快帮忙救火!”
“哎哟喂,快烧到我家院子了!当家的快带孩子出来啊!”
“快去主街找潜水队来帮忙啊!”
两个仆妇提着食盒回到街口,远远听见人声嘈杂,连忙加快脚步,竟发现是自家的院子走火了!
“哎呀!怎么着火了!姑娘!”
“快救火啊!我们家姑娘还在里面呢!”
周遭邻居纷纷端着水出来帮忙扑火,有人已经跑出去找潜火队,两个小丫头也揣着胭脂跑回来,吓得跪地大哭。
一个仆妇焦急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势,连忙扯起两个丫头。
“你们赶紧去御史府告诉大人,叫人来帮忙啊!”
“呜呜,可是姑娘说了刘大人出城了呀…”
“那就去找管家,让他找人来帮忙,要是姑娘出了事,大人回来也不会轻饶他们!”
“哦哦!”
俩丫头跌跌撞撞跑去街头的御史府,气喘吁吁说了私宅走水的事,管家果然脸色大变,招呼了众家丁和护院匆匆出门赶去救火。
府门前三个婆子神色忐忑。
“听说私宅养着个绝色的呢,怎么无端端就走水了?”
“对呀,瞧着大人这些天几乎都不在家,成箱成箱的贵重好礼不要钱似的送过去,估计是个受宠的,要出了啥事不会怪到咱们奴才头上吧?”
“你傻呀,要怪也怪私宅伺候的人,关咱们什么事?”
“也是啊,咱们就顾好府里就是了,你们去后院巡吧,我在前院四处看看…”
婆子们闲说着话进了屋,没注意街角闪出一道身影,几个灵巧跳跃隐入屋后的巷子。
…
挺大的宅院烧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深夜时分,火势终于消了下去,周边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闹哄哄的议论。
十几个官兵分成几拨进院子查探,还有几个在询问仆妇丫头。
“官爷,奴才们替姑娘出门买吃食和胭脂,回来就发现院子着火了,什么都不知道啊。”
“咱们姑娘就一个人在院里呢,也没见人出来,怎么办啊,呜呜…”
官兵皱眉看了眼烧得不成样的院子,开始询问周边邻居。
“走水前,大家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声音,或可疑的人?”
“…唔,官爷,方才我刚回家,好像见到这宅子对面的街角停着辆马车,但没看到人,一会就不见了。”
“官爷,我是隔壁院的,确实听到马车轮子经过的声音!”
“阿娘,我刚才在院子里玩,看见三个叔叔往隔壁院子扔坛子呢!”
“真的?”
“天爷啊,那不就有人故意纵火了!”
“哎哟喂,这院里住的好像是个姑娘呢,怎么招惹这么大的仇怨啊?”
“什么姑娘,你没见着有个男人每天都来的吗,估计是养的外室吧?”
“哎哟,难道是家里的主母给放的火…”
众人你一句我一言,乱糟糟的,官兵蹙眉都记下,便见里头的官兵跑出来。
“主院发现一具烧焦的女尸,没烧到的两间厢房和偏间都有被大肆翻找过的明显痕迹,屋里也没找到金银财物,初步断定,应是入屋劫财之后再放火烧屋案件。”
女尸!
众人惊吓后退一步,两个仆妇丫头呜哇跪下大哭。
“姑娘诶!”
哭声倒没多少悲伤,只有惋惜和庆幸。
若她们不是出了门,估计此刻也成焦尸了…
管家更是暗暗叫糟,连忙上前,“官爷,小的是刘御史府里的管家,这是我们大人的私宅,里面的姑娘是府里的女眷,大人出城办公务去了,城门此刻已关,得明早才能回来,敢问小的能随您进去确认一下尸体的身份吗?”
“哦哦,原来是御史大人的私宅,自是可以的,你随我进去吧。”
当看到那具焦黑蜷缩的尸体,管家差点腿软跪下,掩着口鼻几欲作呕。
官兵殷勤拿了块白布过来打开,“这是在尸体身边发现的首饰,已经擦洗干净,你瞧瞧是不是你们家姑娘的物件?”
金银之物烧不坏,管家看到他亲自去铺子买的累丝金钗,云纹手镯,神色凝重点头。
“是,就是她的物件。”
…
清早,春光满面的刘敬喜滋滋进了城,想着回府好好梳洗一番再去和美人相会,不料刚到府门,就见管家急匆匆迎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官兵。
“大人,不好了!”
“干什么呢,有话说话,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管家哭丧着噗通跪下,“大人,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