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君艳不是带着大队人马出城了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于昌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眼中满是慌乱与恐惧。
一时间竟愣在原地,失了魂一般。
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本万无一失的绝佳机会,怎会演变成绝境。
过了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不是去澎石城了吗?”
谭君艳神色淡然,轻蔑一笑:“你的那些小伎俩,早已被神明洞察。”
“在神明的指引下,已为你们布下天罗地网,今日,你便是插翅也难逃。”
说罢,手轻轻一挥,五千身着铠甲,手持连弩的谭家军如鬼魅般出现在身后。
于昌眼珠慌乱地转动着,片刻后,嘴里爆发出一阵狂笑,
“哈哈哈……”
“谭君艳,你休要张狂!”
“你的大队人马都去了澎石城,就凭这几千人能奈我何?”
“现在,只要我一声令下,不出片刻,你就得成为我的阶下囚。”
谭君艳眼中闪过一丝冰寒,“那你大可试试。”
“试就试。”
于昌猛地高举手中长剑,声嘶力竭地大喊道:
“都给我听着,谭家军主力不在此处,只要我们斩杀眼前这几千人,澎水城便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生擒谭君艳者,官升三级。”
“杀光谭家军,生擒谭君艳,给我冲!”
“冲啊……”
大凉军听闻此言,如打了鸡血似的。
与谭家军对战,屡战屡败,所积压的怨气瞬间爆发。
他们仿佛看到了复仇的曙光,一窝蜂地朝着红土山上疯狂冲去。
于昌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心中暗自盘算,这次定要将谭君艳擒获,以雪前耻。
“不知死活的东西。”
谭君艳脸色一沉,冷声道:“放箭。”
五千甲士忙操控连弩射击。
一时间,弩箭如密集虫群般倾泻而下。
大凉军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如被收割的麦子般成片成片的倒下。
于昌见状,惊得差点从马上摔下去。
忙大喊:“架盾、架盾!继续前冲,给我冲!”
大凉军这才如梦初醒,纷纷举起了盾牌,继续向前冲锋。
“不要怕,他们的箭挡不住我们……”
于昌的喊声戛然而止。
只见大凉军前冲的速度,远远赶不上倒下去的速度快。
那些箭矢威力惊人,不论盾牌还是铠甲,在其面前都如同纸糊的一般,根本无法阻挡。
有的箭矢甚至能连续射穿好几人,依旧势头不减。
于昌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是什么箭?
怎会如此恐怖?
他们只有几千人,怎么能射出如此密集的箭雨?
太不可思议,太匪夷所思了。
“不要冲了,是……连弩、连弩,是连弩……”
一位眼尖的将士突然大喊。
“连弩!”于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整个人如遭雷击,神经几近错乱。
“主帅,怎么办?”
有位将领满脸焦急的向于昌询问道。
万万没想到,谭家军竟拥有传说中的战场神器——连弩!
“撤,快撤!”
于昌终于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嘶吼道。
对方清一色连弩,继续冲锋只是白白送死。
即便把所有士兵都耗尽,也伤不到谭家军分毫。
“噗!”
于昌刚要转头,一支弩箭如闪电般射来,瞬间穿透了他的肩头。
本应具有防护作用的铠甲护肩,在弩箭面前毫无抵抗之力,直接就被洞穿了。
“啊!”于昌发出一声惨叫,从战马上摔了下去。
“主帅!”
“快,保护主帅!”
附近将领们纷纷大喊。
一群甲士迅速朝着于昌奔去,试图将他护在中间。
“集中箭矢,射杀于昌。”
谭君艳目光如炬,果断下达命令。
五千甲士迅速调整连弩方向,密密麻麻的弩箭,再次如蝗虫般朝着于昌所在之处倾泻而去。
每一支弩箭都具有极强的穿透力,轻易地穿过甲士们身体,他们身上铠甲仿佛只是一种装饰。
有的箭矢连续射穿数人后,依旧带着凌厉的气势向前飞去。
一时间,鲜血飞溅,惨叫连连。
那些试图保护于昌的甲士们,如同被狂风扫过的落叶,成片成片的倒下。
于昌捂着肩头鲜血淋漓的伤口,眼中满是惊恐。
他试图挣扎着站起来逃跑,可恐惧已经让双腿不听使唤了。
心中暗暗发誓,今日若能逃过此劫,以后再也不与谭君艳为敌了。
“保护主帅,保护主帅……”
有位将领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都已经嘶哑。
于昌周围已经堆满了大凉军的尸体,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于昌筑起了一道脆弱的生命防线。
于昌依旧还在连弩的射程范围内,仍未脱离危险。
“主帅,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