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看店面,是她和赵天才一起去看的,当时,她就嫌那店铺脏的厉害,虽说价格便宜,但着实有些难收拾。
是赵老五拉着他们,左右一顿吹嘘,说他那店位置好,客量大,又说最少给他们租五年,不用来回倒腾搬铺子,两人这才同意。
定下铺子后,又来来回回各种收拾打扫,累的人腰都快断了,才收拾出来个样子。
辛辛苦苦干了这么久,居然一句话说不租就算了,咋能不叫人生气!
赵天才把赵老五给的钱掏出来:“也不算白忙活,给咱105的工钱,就当是咱晚上没事干,加了个班吧!”
他说着把其中一百块给了马兰芳:“这钱,你收着,算是你和大娘这阵子的幸苦钱!”
马兰芳赶忙推辞不要:“我咋能要这个钱,要说辛苦,那力气活,可都是你干的,就算要分钱,也该是你拿大头才是!”
李大娘一直教女儿要感恩,说要不是赵天才收留她们母女,别说她养好腿了,就是命估计都没了。
赵天才把钱又推了回去:“赶紧拿着,我是老板,我说了算,要不是我没看好店铺,也不至于让你和大娘吃苦受累那么些天。
拿着,这是你和大娘该得了,推来推去有啥意思!”
他说着直接把钱塞进了马兰芳的围裙兜里。
马兰芳脸一下就红了,局促不安的看了眼凌槐绿,毕竟凌槐绿才是店里真正的老板。
凌槐绿无所谓道:“这钱是你们加班加点辛辛苦苦挣来的,要怎么安排我没意见,你就听天才的吧!”
赵天才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合适,借口后院忙活去了后院。
凌槐绿瞧着两人,似乎有点啥不太一样了。
“老板!”李大娘看了眼女儿,将凌槐绿给叫到一边;“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凌槐绿随她走到后院,老太太住的偏房。
李大娘如今腿已经好多了,就是还不大利索,走路稍微有点瘸。
“老板,小赵出来这么久,也没回过家,他家里父母不担心么?”李大娘叹了口气:“我晓得,你和赵老板都是好人,只是吧,这两个年轻人在店里久了,难免怕叫人说闲话。
我们娘俩是讨饭过来,名声啥的,我们没那讲究,就是担心,小赵要是在老家有对象,回头人家误会可就不好了!”
李大娘说的这事,凌槐绿也有所耳闻。
赵天才和马兰芳一个忙后厨,一个忙前厅,时日久了,好些顾客以为两人是夫妻,一口一个老板娘叫着,搞得马兰芳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尴尬。
但根据凌槐绿的观察,赵天才和马兰芳似乎彼此也有那么点意思。
李大娘说这话,只怕不是问赵天才父母如何,而是在试探她的态度,毕竟她们母女和赵天才天天待一起,家里啥情况,估计早就知道了。
凌槐绿想明白这事笑道:“大娘,你放心,天才是自己出来做事的,他自己的人生,他自己都能做主。
家里那个老子管不到他头上,后妈就更不能了,他自己决定就好。
只是,要是定下来,还是要回老家上户籍的,不过这事也不急!”
这年头,户籍不是那么严格,有些夫妻结婚十几年,甚至连结婚证都没有,等到后来人口普查,孩子上学,才忙着去补办之类的事很是寻常。
李大娘放下心来:“哎,我这人年纪大了,想事情有点多,小绿,你别见怪啊!”
“嗯,我晓得!”凌槐绿安抚了李大娘两句,又跟赵天才交代:“店铺的事,先不着急,我托人打听看看!”
凌槐绿从店里出来,打算顺道去买点菜种子,今儿下午把菜都给种上。
才走到路口,就远远瞧见,宋朝晖被几个妇女围着,似乎在吵架。
凌槐绿本来不想管,毕竟当初,联防队郭红星针对她,就是因为凌玉娇和宋玉娟的勾结陷害,说来,她和宋家算是有仇的。
“你看看你卖的这袜子,才穿几天啊,就烂成这样,脚指头都戳破洞了,还敢说自己卖的东西,质量没问题!”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拿着袜子就往宋朝晖跟前怼。
另一个老太太也拿着袜子叫:“对,还说质量杠杠的,瞅瞅你一个年轻人,长得模样挺周正的,咋能干这种缺德丧天良的事!”
宋朝晖无奈解释:“大娘,大姐,你们这袜子,肯定不是在我这儿买的,我也没见过你俩,能不能不要.....”
“你这意思,我是为两双袜子,故意过来讹人的?”妇女一手叉腰,一手挥着袜子,唾沫星子溅飞老远。
老太太也上前一步帮腔:“你年轻轻的,做生意咋能这么不厚道,我看啊,你这种人就该抓起来坐牢才是对的!”
周围人见状纷纷劝宋朝晖:“年轻人,算了吧,给她们赔点钱,这事算了,你是做生意的,和气生财,闹大了对你没好处!”
宋朝晖气得脸色铁青,偏偏对于这样胡搅蛮缠的人,他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一时为难至极。
已经打算直接路过,不管闲事的凌槐绿,一瞧这两人,就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嘿,这两个找茬的,她见过啊。
凌槐绿凑了过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