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海被一堆破事逼得想发疯,赵秀华跟人偷情,陈红军在外头瞎混,赵小翠还被人搞大了肚子,现在连孩子亲爹是谁都弄不明白。
这些事,随便扯一件出来,都足以让他在局里名声扫地。
别以为他不知道,老尤对他换部门这事,心里老大不痛快,一天到晚都想揪他小辫子,得亏这几年风气开放了些。
不然再早几年,就他家乱搞男女关系搞破鞋,各种各样的大字报早就满天飞了。
“赵秀华,你家这些烂摊子,你要是处理不干净,咱俩就离婚!”
刚下班的老冯赶忙劝道:“老凌,不能这样啊,孩子都那么大了,小绿都出嫁了,咋能说离婚这事呢!”
隔壁老黄也来劝:“是啊,老凌,你在单位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突然闹出离婚这事,叫人家怎么看啊。
这两口子过日子,哪能没个磕磕绊绊的时候,忍一忍,事儿了了之后,这日子还得过,可不能说那离婚的话!”
老黄家嫂子也劝赵秀华:“赵老师,你娘家嫂子这躺外头,闹得也不好看,不如你先说个软和话,把人喊进屋里,一家人关起门来好好说,别闹得太难看,你家玉娇大了,到说亲的时候了呢!”
“是啊!”老冯媳妇拉着赵秀华:“总这么闹也不是个事,事总归是要解决的,你是老师是文化人,可不能跟那乡下人一般见识。
先别让人看笑话了,把人拉屋里再说吧!”
赵秀华想到凌玉娇,还有凌文海的威胁,也不敢让张桂芬再这么闹了。
“大哥,你非得看她把家给我闹散了才高兴是不是?”
赵文根起身,一脚踹张桂芬身上:“臭婆娘!你发啥母猪疯,赶紧给我起来,进屋里说话!”
张桂芬还在干嚎:“不活了,我不活了!谁家小姑子这么祸害人的,可怜的我小翠啊,被她那黑心姑母......”
“你嚎!我让你嚎!”赵文根抓着张桂芬的头发,啪啪几个大耳巴子,拽着她就往屋里拖。
张桂芬只顾着嚎哭:“打死人啊,打死人了!救命啊!”
赵文根拖着张桂芬进屋后,突然蹲下身,心脏跳的猛烈,难受的很。
赵秀华也顾不上亲大哥,关上门就问赵小翠:“说!你肚子里的野种,到底是谁的?”
“我.....”虚弱不堪的赵小翠,昨晚从派出所回来,到现在滴水未沾,人都有些站不住了。
“是....是张华军的!”
三驴儿一个多月前就来了城里,那几天都跟她有那啥,至于张华军,老早就跟她滚一起了。
孩子到底是谁的,她也说不清。
也不敢说是三驴儿的,那样,赵秀华就会抓住把柄,说她在村里就跟人勾搭,不肯负这个责任。
而且,她打死都不想嫁给三驴儿那个混球。
“人贩子的!是人贩子的!”张桂芬像是抓到把柄,叫嚣着要赵秀华给个说法:“小翠在老家,一直本本分分啥事没有,咋一来城里就出事了?
肯定是你这当姑的,没个长辈样儿,跟人学那骚里骚气的东西,带坏了我家小翠。
她一个农村姑娘懂个啥,要不是你这当姑的带坏,她能干出跟人贩子跑的事?
赵秀华,这事,你必须得负责!”
别以为她不知道,她在进城的路上就听说了,赵秀华跟人勾搭,被人捉奸在床不说,那地儿还被人用火钳子给烫黏上。
呸!不要脸的玩意儿,难怪她闺女会出事。
这事的离谱,远超凌槐绿想象。
就在她开始给裴观臣扎针,准备开始新手小医生上路的时候,凌老太给她打了电话过来。
“你结婚了,就是大人了,娘家出事,你咋能不管?”
凌槐绿诧异:“出啥事了?我不知道啊!那不是家里有我爸么,他堂堂公安局后勤部长,有啥事是他搞不定的!
再说了,我大舅舅妈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他们能闹出多大事。
奶,你就放心吧,我妈跟赵家是一家人,不会有事的啊!”
凌槐绿不由分说挂了电话,脸上神色冷硬。
当初送她回老家之时,赵秀华跟凌文海是怎么说的。
“我大哥大嫂都是老实本分的乡下人,对小绿比亲闺女还要疼爱,咋会对她不好?”
后来她在乡下打电话回去求救的时候,赵秀华也是各种训斥:“你能不能懂点事,大人已经够不容易了,你一天天的,啥事不干还要给家里添乱。
你舅舅舅妈地里忙,回来说话大声点,谁家长辈不这样,凌槐绿,你就是好日子过太多,遇到点事就哭闹不愿意,你啊,就该多吃点苦才是!”
凌老太挂了电话都不敢信,这是婚前乖巧无比的孙女,怎么....结婚后,像是变了个人?
刘金萍在一旁道:“外婆,你以后别给表妹打电话了,人家嫁的是局长家,看不起咱这种泥腿子,上次买菜,天黑想去她家躲会儿雨,她都生怕我过去沾惹!”
真是好笑,一个瘫子残废,在凌槐绿那儿还当宝了!
就那样啥也不能,都不能算个完整男人的废物,就是白送她都不乐意要,有啥好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