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槐绿去报案的同时,也没忘了让人通知丁院长媳妇。
丁院长在外头随时笑眯眯,跟个老好人一样,在家里可不是那么回事,一个不顺心,就要打老婆孩子。
明明都是有工作的人,可丁院长媳妇他面前,就跟那旧社会的老妈子一样,任劳任怨还得不到半分尊重。
老太太先前还哭闹的厉害,可这会儿一看派出所的人来了,又开始心慌后悔。
家丑不可外扬,闹成这样,往后她儿子孙子可咋办?
“都给我住手!”王大彪一声怒吼,吼住众人,又吩咐人:“把他们放开,穿上衣服带去派出所,先拘留!”
丁院长媳妇一听这话就慌了:“王所长,不...不能抓我家老丁啊,他是被这贱人勾引的,不关他的事啊!”
王大彪哪里会管这些,有伤风化的流氓,也就是现在政策放松了,搁前几年,这种乱搞男女关系的,妥妥吃枪子儿!
张玉莲三人被带去了派出所。
凌槐绿在空间里美美睡了一觉,拿赵家地里的小南瓜切成丝,剁了肉馅,包了几笼包子放空间里,吃饱喝足才往家里去。
“外婆,大舅,不好了,小舅被人抓去派出所了!”
还没到家门口,她就放声大喊,喊得周围住的几户人家,还有早上下地回来的人都听见了。
赵家因为凌槐绿不在家,张桂芬连着骂了好一阵,才把赵小翠喊起来做早饭。
这都早上10点过了,赵家人才开始吃早饭。
凌槐绿这一嗓子,搞得赵家人也吃不下饭了。
赵文根放下碗;“咋回事?你小舅不是带你去张医生家里做客了吗?”
凌槐绿抹着泪:“昨晚,小舅陪张医生和丁院长喝酒吃菜,我去楼下井边给他们洗衣服。
还没等我洗完,就听楼上有人说,张医生....张医生偷人,还是和小舅、丁院长一起。
咋办啊?大舅,小舅和丁院长他们,都让人带去派出所了!”
张桂芬在一旁幸灾乐祸:“我就说天天在外头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早晚得出事,你们就惯着。
这下好了,进了派出所,还是乱搞男女关系,肯定要判刑!”
赵文根随手抄起一碗稀饭,就朝张桂芬砸了过去:“那是我亲弟弟,他出事你很高兴是不是?”
“啊!”刚出锅的稀饭滚烫,又是在初夏时节,烫的张桂芬不停跳脚。
她被气的失去理智,同样抓起一碗饭就朝着赵文根砸了过去。
哪晓得,赵文根一躲没砸到,倒是砸到了听着小儿子出事,慌忙出来的赵老太身上。
“哎呦,我的腰!”赵老太这一摔,先前伤着的腿有没有出问题不知道,腰重重摔在了门槛上,一时疼的龇牙咧嘴起不了身。
那两口子忙着干架,哪里顾得上赵老太。
赵小翠见状,慌忙躲进灶房里,把她妈给赵茂成留的鸡蛋给吃了。
至于小儿子赵茂成,人家睡觉没起来呢!
“外婆!舅舅、舅妈,你们别打了,外婆摔了!”凌槐绿慌慌张张,不小心又压在了赵老太的伤腿上。
“啊~”老太太发出一声惨叫,随即昏死过去。
村书记赵文昌听着赵家不对劲,放下麦子跑了过来。
“文根大哥,有啥事你好好说呀,大娘都昏死了,你咋还忙着干架呢!”
赵文根这才察觉老太太不对劲儿,心里那口气越发憋得慌。
今年都是咋回事,房子塌了,老娘腿断了,如今赵文兵又被抓,家里事一桩接一桩,就没个消停时候。
“文昌兄弟,麻烦你去派出所,帮忙问问文兵的事,茂田,赶紧找人,送你奶去卫生院!”
张桂芬不干:“送啥卫生院?家里还有钱住院吗?小翠,你去找你文财叔过来,给她上个甲板敷点药得了!”
赵秀华给家里汇款,虽说只给了二百,可老太太拿着这钱一分不出,让张桂芬很不高兴。
赵文根皱眉,倒也没说什么。
实在是家里没啥钱了,还要供小儿子读书,每年的学费可不是小数目。
老娘也是的,手上明明有钱,怎么就不晓得体谅一下家里困难。
不送赵老太去医院,赵文根就和赵文昌一起去了乡派出所。
张桂芬可不管老太太死活,丢下一句话给小儿子:“看着点你奶,别让她死屋里头!”
扭头就带着大儿子两口子和凌槐绿下地去了。
村广播说这两天有雨,还有几分地的麦子没收完,辛苦大半年,要是叫雨水泡了可咋办。
她边割麦子边骂凌槐绿:“她叫你去你就去,她是你啥人?是你妈还是你老子?
我看你就是存心想跟着去吃好吃的,躲着家里一摊事儿。
没良心的东西,为了养你这些年,我和你大舅都累成啥样了,你去别人家吃肉,都不晓得把那剩菜剩肉带点回来。
养条狗还晓得摇尾巴,养你是半点用不抵,将来嫁了人,也只会念着你亲妈,哪里还记得我这个大舅妈......”
凌槐绿挥舞着镰刀,将麦子一把一把放到,汗水顺着额际流进了眼睛里,这样的话,她已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