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的梦,再精准不过了。还有你家水牛受伤退伍佐证!
难道明明知道有灾咱们就不作为?真的要等到迁徙族人死伤大半才后悔?”
“还要迁徙?”赵村长惊了。
“粮食没了,地也毁了。咋的?你以为就我们受灾?可以调动周边的村镇来救济我们?”
“这。。。”
蝗虫自然不是凭空出现的,所到之处一片荒芜。
赵村长抱头思索,心中依然游移不定。
苏老爷子也不催他,一起在村子里生活了大半辈子,他自诩还是很懂赵村长的性子的。
抢收的决定只是时间问题。
“好,若是这几日接到我大孙子的电话,我们就抢收。”
“好!”
苏老爷子达到目的,便不多留。起身告辞就回去了!
相较于村里人越来越高兴于今年的好年景,赵村长的眉头越皱越紧。甚至都不下地,就守在村委会的唯一一部电话旁。
怕它不响,又怕它响。
一连三天都没有动静,赵村长心里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忐忑不已!
就在第三天黄昏将至准备下班之际,刺耳的电话铃炸响。
赵村长收拾东西的手一顿,慌忙扑向电话“喂~您,您好。这里是后,后岭村村委会。。。”
“爷爷,我是水牛... ...”
挂掉电话,赵村长呆坐了许久。直到自家媳妇派遣儿子来找!
赵村长才抬眼看向自家儿子,嘴里哆哆嗦嗦说不出完整的话。
儿子吓得赶紧上前查看一番,背着自家老爹往家跑去。
赵村长被自己儿子背回家,又连夜拉到镇上去的消息第二日便在村子里传开了。
当天下午又被送了回来,还不等大家伙上门去探望,赵村长就让儿子敲响了村中的警铃。
村中大几十户人,每家一个当家做代表将村长家的屋塞的满满当当。
村长轻咳了两声道:
“大家准备准备,明天我们就开始抢收。”
“阿?”
“为啥呀?”
“时候还没到呢!”
“安静!!!!!!”
众人不解,却听话的逐渐安静下来。
“昨儿个我接到电话,是我家水牛伤了腿要退回来了。
得了消息悄摸和我透露的,说是离咱这不远的地界糟了灾,看着方向很有可能往咱这方向来了。
咱们得提前做准备,不管是要糟灾还是要赈灾。咱得有粮,咱得守着咱的地。”
“灾?啥灾啊?”
“蝗灾。”
“阿?”
“这...不会吧?”
“会不会的,这种事能开玩笑?能赌个不?”
赵村长对质疑自己的人一个冷眉竖目,其他人瞬间不敢说话了。
“话我就放这了,明天起大家都开始抢收。
谁不听劝,若是真遭了灾,就自己找根绳子挂着去。莫要来给大家增加负担,都散了吧!”
赵村长说完狠话就对着大家挥挥手,遣散了众人。
众人赶紧退了出去。
出了村长家范围,才逐渐开始讨论起来。
“真收阿?”
“咋的?你不听村长的?”
“也不是,就是不得劲。这提前收咱这粮食不就减产了嘛?我看今年风调雨顺的是大丰收的样子,咋就招灾了呢?”
“反正灾不灾的,我只知道我爹让我听村长的。”
“咱们村也就村长家走出这个镇子,我也听村长的。”
“我...我就是这么一问。我肯定也是听村长的!”
见众人都表态,最开始质疑的人生怕自己被打个不服村长的标签,赶紧应和众人。
后岭村提前进入秋收的劳作。
赵水牛到达村子的时候,就看见原本应该看见一片金色麦田的景色,却只看见光秃秃一片。
村长媳妇看到自家大孙子拄着拐杖,单脚着地,另一只腿被纱布缠的那叫一个结实。顿时泪就下来了,趴在赵水牛身上嚎啕大哭。
还是众人哄劝住了她,让她赶紧回去给孙子煮好吃的补补身子。这才紧急收了势,回身往灶屋跑去。
赵水牛这才得以脱身。
经过赵村长的劝说,如今村里人除了在晒谷场上分批晒谷的小分队,其余人都被圈在家里不能出去。
赵水牛询问过自家村长爷爷之后,才知道为啥村子里的稻谷提前收了。
在听到福宝竟然梦到自己因伤退伍,死在抢收的田地里时,震惊的无以复加。
虽然现在都在破四旧,宣扬不要封建迷信。但是听爷奶跟自己细细分析,赵水牛觉得福宝还真是有点玄学在身上的。
思索一番,将自己给爷奶带的麦乳精取出一罐,还有一点粮票布票交给爷爷,说让交给福宝,当谢谢她的救命之恩。往后有啥需要的尽管开口!
村长夫妻俩见自家孙子并没有说两人迷信、迂腐。反而很信任自己的说辞。就放下心来!
谷子晒完了,村里人被严令禁止出门。最远只能在自家门口溜达放风!
这天晌午村里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