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让在场的人哑口无言。
确实。
她有这个底气说得出这话。
他们跟谷却欢交恶,所以对她没有多少尊重,实际上,她这个人即便什么都没有了,也依旧比他们高傲。
是啊,那可是她。
一个从小就万丈光芒的存在。
哪怕跌落尘埃,她那满身的才华也还是能震慑世人,让他们甘心俯首称臣。
他们有什么理由认为她狂傲?
放完了血。
谷却欢开始进入正题。
她望着在场的所有人。
他们的脸色很不好,放了血的那几个更难看,骨瘦嶙峋,都能看见整个身体的轮廓。
他们的面色又青又黑,就如同一个个行走的僵尸。
她懒得理,“将所有你们研究得出的资料给我。”
有人沉默的上前,将东西递给她。
场面静悄悄的。
年春不理解,他承认自己是恶人,在听到谷却欢被抛弃的那一刻,他的野心就蠢蠢欲动。
整个世界,只有五个大药剂师。
只要得到其中一个青睐,便能极大的增强家族的实力。
所以在听到她落单的时候,所有世家都激动了,连夜派出了家族所有的强者,想要趁着她落魄的时候,将她带回来。
从此靠上这一棵大树。
如果顺利的话,他们甚至能借着这个大药剂师的能量,成为新的一方霸主。
而当初的谷却欢,就是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普通女孩。
她变成普通人都还有那么强大的影响力,更别提之前。
如果不是研究院真的放弃她了,他们甚至不敢走到她的面前。
那时候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施容之所以被称为大药剂师,除了她本身的实力,更多的,是她在药剂领域的那惊人的天赋。
他们是全人类的最高的智慧结晶。
每一个大药剂师就如同一个取之不尽的宝库,只要他们乐意,再落魄的家族也能救回来。
所以当时谷却欢落难的消息一出,世家就如同饿狼扑食般,一股脑的朝着她而去。
年春是他们之中的佼佼者。
他的野心也比其他世家要大,其他世家只是想请她回去坐镇,而他是想囚禁她。
将她掌握在自己手里。
源源不断的生产药剂。
从此为他而活。
这个想法疯狂而大胆,简直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从来没有人敢囚禁一位有着绝对主动权的上位者。
哪怕现在这个上位者已经落魄,他们也不敢升起这个心思。
——那可是药剂师啊!
先是药,才是药剂。
一个对生命力有着绝对决定权的强者。
这个强者想要他们死,只需要在药剂里面掺点毒药,拿给他们,他们压根看不出来。
怎么会有人傻到想要去囚禁一位可以开药的医生?
他们只觉得无法理解。
但是年春就是做了。
联合清危团,将她害得遍体鳞伤,甚至直接逼死了她。
他不后悔,只是奇怪。
按理说,他做的事情对她而言伤害巨大,直接从心理跟生理造成了巨大的打击,让她险些崩溃。
她应该是恨他的。
但为什么她还能用一副平静的表情走到他们面前,甚至还能在他面前看着资料,没有丝毫憎恨的跟他交谈。
将所有的污染资料递给她后。
他就不断的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这个少女。
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施容越是不报复,他心理就越不安。
只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越是温和,爆发起来就越可怕。
少女看资料看得很认真,时不时的皱起眉,“这个新型的污染传染性很强,在初级废土的时候,它就能让周围的畸化种全部变异,我掌握的资料有限,无法判断它的传染等级,你们在高级废土那么久,一定分析过这种污染,现在告诉我,它现在能感染什么级别的异能者了?”
年春抿嘴,刚才被放了不少血,现在面色很难看。
他面色沉重的的说道,“中级。”
“怎么感染的?是直接感染,还是间接感染?”
“直接感染,高级废土是距离它最近的地方,所以空气之中的污染也相当严重,只要呼吸,我们便会吸收一次污染,即便我们制作了相关的净化器,也只能勉强维持平衡。”
他伸出手,能量带起几道微风,“看,只要我们动用异能,原来肉眼看不见的污染就会跟能量进行碰撞。”
施容看见了。
污染能量虽然肉眼看不出,但是只要动用异能,空气之中就会出现水浪一样的波动。
这就是污染被掀起波澜的证明。
光是轻轻一掀,就如同平静的水面被打破平衡。
也就是说现在整个废土,都被笼罩在这个新型污染之中,他们就像海水里面的鱼,渺小又无力。
“看到了,场面很壮观,有生之年,也算是体验到被能量包裹其中的感受了。”
施容看了一眼,便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