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噜,这泼天的富贵,谁能扛得住?
苏见月扬起了一个职业性十足的微笑。
“等你好了,咱再详谈,您老饿不饿?要不我去给您整点儿吃的?”
没有等到回答。
苏见月这才察觉到,男人是真的昏睡了过去。
满屋狼藉。
碧色的玉佩,暖暖的,很贴心。
苏见月小心翼翼地将玉佩锁进了保险柜,才开始撸起袖子,打扫卫生。
从凌晨两点,一直忙碌到凌晨五点。
最后,她把洗衣机里的草莓熊四件套晒到了顶楼,卫生才算是彻底打扫完。
床上换了一套崭新的粉色碎花田园四件套。
苏见月没想到,等她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从浴室出来,准备好好补个觉的时候,男人已经醒了。
他整个人盘腿坐在柔软的懒人沙发上,脊背绷得笔直,衣服上的血迹完全干涸,苏见月明显能看出来,他半敞的长袍,胸前那一块,柔软的布料,都有些发硬。
长长的头发,像是墨色的瀑布,光泽感十足,极为顺滑地披着,发尾竟然直直的垂到了到了沙发的座面上。
瞳孔幽深,如黑曜石一般黝黑。
鼻梁高挺,淡粉色的薄唇紧紧抿着,线条分明的下颚处,还有几滴凝固的血迹。
给他苍白硬朗的脸上,增添了几分魅色。
如同邪肆勾人的妖精,偏偏正襟危坐,散发出一身的正气。
这也……不像个盗墓的啊?
四目相对。
苏见月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你……醒了?”
萧玉祁的眼底,满是警惕。
周围的环境,过于陌生。
他从没见过这样白皙细腻的墙壁,造型怪异的卧榻,柔软的可怕的粉色小榻,头顶不知名的光源,将黑暗的空间照的亮如白昼。
粉色的小圆桌子,通到屋顶的粉色柜子。
墙上挂着的不知什么玩意儿,几根细长的针,一直不停地旋转。
而他的面前,此刻还站着一名服装怪异,头发卷曲的女子!
苏见月的询问,并没有得到回答。
她壮着胆子上前一步,试探性地问道:“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我家的吗?”
苏见月早就检查过了家里面所有的门窗。
根本都没有被撬动的痕迹。
除了房间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没有看见血迹。
一个人,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身上不停的滴血,连脚步都被染成了血红色,这么大一栋别墅里面,竟然没有看到任何脚印?
苏见月根本不敢细想。
如果不是她亲手帮男人包扎了伤口,她甚至会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男人,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人?
“那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吗?我可以开车送你回去,真的。”
萧玉祁依旧不说话。
苏见月想了想,重新组织了一眼。
“你如果不放心的话,我打车送你回家,也行!”
开车?
打车?
这是何意?
萧玉祁听懂了苏见月话中‘回家’二字。
终于开口。
“敢问姑娘,城内如今,可有什么动静?”
姑娘?
城内?
什么动静?
这人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苏见月绞尽脑汁地想到:“今天晚上,情歌王子要来咱们这儿的体育中心开演唱会!”
萧玉祁:“???”
体育中心?
演唱会?
这姑娘,说话为何如此怪异?
他一句都未曾听懂。
这只怕是个脑子不清楚的。
他还是照直问吧!
“在下的意思是,城内可有官差四处寻人?”
“官差?”
苏见月察觉出不对。
“哪个朝代的官差?”
苏见月睁大了眼睛,看了一眼依旧横在地上的长剑,又仔仔细细地将眼前这个男人,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遍。
她不会是撞邪了吧?
鬼……鬼打墙打到她家来了?
苏见月难以置信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
没错啊,2024年9月12号早上6点15分。
萧玉祁彻底没了耐心。
黝黑的瞳孔浮现出几分厉色。
“姑娘是故意在与我装疯卖傻吗?”
苏见月:“???”
“天虞王朝,元辉五年,建安城内,羽林卫,可有派兵出来寻人?”
“你等会儿!”
苏见月再次低头,确认手机上的时间。
“大哥,是你在跟我装疯卖傻吧?”
她震惊三连,声音都激动到劈叉。
“天虞王朝已经灭亡两千年了,你问我,有没有羽林卫出来找人?”
她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我们这儿,没有羽林卫,没有官兵,只有警察叔叔,你如果需要帮助,我可以帮你拨打报警电话,懂?”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