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美娟家。
此刻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旁,各自怀揣着心思。
叶美娟看着对面的齐为民,心中涌起一股厌烦之情。
这个男人,就只知道成天献殷勤,可实际上没半点真本事!
她心中暗暗盘算着,一定要尽快调到省城去,离齐为民越远越好,眼不见心不烦。
想到这些,于是脱口便说出了给珊珊转学这件事。
齐珊珊这段时间对叶美娟老有意见了。这两年里,她时不时就会突然失踪,不是舅舅来说她被抓了,就是怎么找都找不到人。
可就在刚才,当她听到叶美娟说要把她转到省城去时,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变得满心欢喜。
原来,她一直以为妈妈不管她了,没想到妈妈竟然在悄悄为她安排转学的事情呢。
而齐为民呢,自从两个月前再次见到叶美娟起,他的心里就憋着一肚子气。
他怎么能不憋气呢?
他在遥远的疆省等待了10 年,终于调了回来。
谁曾想,回来后却得知叶美娟进了监狱。好不容易等到她出狱了,可叶美娟却对他冷若冰霜,在家仅仅待了两天,就迫不及待地跑去了省城。
到了省城之后,一待就是两个月。
这两个月来,齐为民那心中的忍耐如同被紧紧束缚的弹簧。
如今,叶美娟终于是回到了家中,他把心中的不满和忍耐又压了压,又是买菜又是做饭,他希望从此一家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可谁能想到,就在这时,叶美娟却突然说出要前往省城这样的话,甚至连珊珊也要转学去省城。
齐为民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郁闷,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好好的,转什么学呀?”
然而,齐为民还没来得及发作,叶美娟却爆发了。
她瞪大了眼睛,眼中闪烁着愤怒,大声吼道:“哪里好好的了,好什么呀?一点都不好。”
“啪”的一下,齐为民用力把筷子拍到了桌子上。
他眼神中全是不满与责备:“叶美娟你别太过分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不给我好脸可以,但是珊珊转学这么大的事,你不跟我商量吗。”
叶美娟听了齐为民的话,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用一种更加蔑视的口气说道:“我跟你商量?你还真拿自己当男人了?”
这句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刺痛了齐为民的心。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摔到了叶美娟的脸上。
“你是不是觉得我欠你的,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欠你的,当初是你们哭着喊着找我来顶包的。是我救了你,是我把你的脸找了回来。”齐为民理直气壮地吼着。
他顿了一下,又说:“再说这么多年,每个月我都把大半的工资,给你寄回来。我在外面这些年,从不抽烟喝酒,就是不舍得花钱,就想给你多寄些钱。”
齐为民喘着粗气,恨恨地说:“你还不知足,我告诉你,要想走你自己走吧,你别拉着珊珊。有你这样当妈的,她早晚学坏了。”
齐珊珊吓坏了,自从她爸回来到现在,也快一年了,她从来没见过她爸发这么大的脾气。
叶美娟也石化了,打死她也不相信,齐为民能发这么大的脾气。
齐为民发完了脾气,一摔门走了。
另一边。
郑欣蓉勾着嘴角,笑着收了天耳。
她在琢磨着齐为民说的这番话的意思。
原来他知道齐珊珊不是他的孩子,原来当年是有人找他顶包。
肯定是郑建国和叶美娟这对狗男女,绝不能轻饶了他们。
另外,刚才没有听到那个老毒物慕之兰的声音。说明没住在叶美娟家,她住在哪里看来只能明天问马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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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日升。
晨风凛凛。
晨跑的郑欣蓉,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四马路邮局门口,见到了马明。
“昨天你走了之后,那两个人就出来了,仿佛心照不宣一般,很快便分道扬镳了。”
马明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我就一直跟着那个老太婆,后来她住在朝阳路上的永红旅社,一会儿我还得赶快赶过去。”
郑欣蓉神情凝重地点点头,附和道:“没错,一定要盯紧了,那个老太婆可是相当狡猾。”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递到马明手中,继续说道:“这是这个月的工资,以后咱们还是每天早上在这里交换情况吧。”
马明接过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责任感,他郑重地向郑欣蓉点点头,然后转身朝着永红旅社的方向快步走去。
而郑欣蓉也将这个情况迅速报告给了袁东升。
郑欣蓉告诉袁东升,说那个叶锐林还有一个同伙,就住在朝阳路上的永红旅社里,此人名为慕之兰。
并且将慕之兰的照片交给了袁东升。
袁东升立刻提高了警觉,因为永红旅社离着化工厂的距离不远不近,是一个最佳的位置。
对于郑欣蓉提供的这些情况,袁东升从不怀疑,他马上安排了秘密布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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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依旧又是出菜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