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
叶美娟下班回家。
刚一进门,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啊嗷——呃——”
这是里屋珊珊发出的声音吗?
叶美娟赶紧快步走了进去。
只见珊珊趴在床边,脸色蜡黄,正在呕吐。
床上、地上已是污秽不堪。
“珊珊,你这是怎么了?”叶美娟屏住呼吸走了过来。
“妈,我,我难受。”说完,齐珊珊趴到那里,不动了。
叶美娟赶紧把珊珊翻过来,只是怎么叫她也不醒了。
叶美娟吓坏了。
赶紧跑出去叫人。
“这孩子怎么了?”邻居大老张的媳妇关切地说:“早上看她打鸡血的时候,还好好的呢,不会是打鸡血打的吧。”
一听打鸡血,叶美娟的脑袋“嗡”的一下。
“用,用我家的公鸡,打...的吗?”叶美娟的声音都颤抖了。
“对啊,我看见了。”
该死!
在大老张两口子的帮忙下,把珊珊送到了医院。
*
星月当空。
市立医院。
“大夫,我女儿中毒了。”
叶美娟散乱着头发,满头是汗,拉着值班医生就喊:“快救救我女儿。”
“准备5000毫升生理盐水,马上洗胃。”医生向旁边的护士交代着。
“不是,不是。”叶美娟虽然慌得不行了,但是脑子还清醒。
“是打鸡血中毒了,不对,不对,是我家的鸡中毒了。”
“嗯?到底怎么回事?慢慢说。”医生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
“呼——”
叶美娟吐出一口浊气。
“今天早上,孩子用我家的公鸡打了鸡血,但是中午鸡就死了。”
叶美娟顿了一下又说:“同时鸡圈里发现了有毒的饲料,应该是昨天夜里混进去的。”
“哦?你这个情况就复杂了。”
医生说完,沉思了约半分钟。
“知道毒饲料里是什么毒嘛?”医生试探着问了一句。
虽然知道,大概率问了也是白问,一般人哪里能知道,饲料里的毒是什么毒呢?
可是这位医生,还是想走个捷径。
他哪里知道,他对面的这位,可不是一般人。
“嗯,大概,可能,是黄丹粉和砒霜。”叶美娟磕磕巴巴说。
“嗯?你能确定吗?这很重要,会影响用药的。”医生眼睛一亮,似是中奖了。
“能,基本确定。”叶美娟拧巴的都想吐了。
能不确定吗?这毒就是她亲自配的。
这特么算什么事儿啊?
自己下毒,毒死了自家的鸡。
还让女儿也中毒了。
该死的郑欣蓉。
叶美娟在心里一阵咒骂。
“准备超滤溶剂,马上做血液净化。”
医生果断地下着指令,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还有......”
医生一边有条不紊说着,一边在病历上写着医嘱。
*
一连几天。
郑欣蓉不是在悬壶草堂,跟盛仙医请教切磋,就是在影山湖小屋发货、看书。
不管在哪里,都不耽误给杨将军家打电话。
对于老太太腹中的纱布,郑欣蓉始终放心不下。
而盛仙医更是,一颗心七上八下。
就像头上悬了一把达摩斯之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掉下来。
这天上午,郑欣蓉又来到了悬壶草堂。
到了门口,她解下自行车上绑着的大筐,背着进来。
“爷爷,我来了。”放下大筐,和盛仙医打着招呼。
顺手又拿出了4瓶水,说,“爷爷给你水。”
现在的水,盛仙医很是当宝贝了,他亲眼见识了功效,现在都不舍得喝了。
过去一喝就是一瓶,现在一瓶要喝上2、3天。
“爷爷,这水你喝呀,别不舍得喝。”郑欣蓉关心地说。
“那可不行。”盛仙医认真地说着,末了还神秘地玩笑一句,“我还要留着卖钱呢。”
“爷爷,您别逗了。我知道,你是想留给更需要的人”
郑欣蓉还是想让盛仙医喝了,不想让他留下这么多。
这要是哪天传开了,肯定得惹麻烦。
“可是,爷爷,您想过没有,这水留的时间长了,也许就没有功效了。”
“嗯,有道理。”盛仙医略有所思的样子。
“对了,爷爷。”郑欣蓉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上次我跟您说的,11月份全国大会的事情,您老打听了吗?”
“我打听了,那可不是谁想参加就能参加的。”盛仙医悻悻地说:“那都是有名额的。”
“那,爷爷,您想参加吗?”郑欣蓉歪着头继续问。
“我想参加有用吗?”盛仙医不解地反问,“想参加没有名额,也去不了啊。”
正在说着,门外一阵汽车声响。
从车上下来一个人,还是李浩。
盛仙医看见李浩,心里“咯噔”一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