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中午。
延庆城,鬼子指挥部。
门口,好多鬼子进进出出,有的往里搬东西,有的往出搬。
一会儿后,就见一个鬼子少将和一个鬼子大佐并肩从指挥部里走了出来。
这俩,正是独立第二混成旅团的旅团长真野五郎,以及第44联队的联队长渡边左近。
此时真野五郎少将的脸色很不好看,因为刚才被鄙视了。
第44联队是两天前抵达的,一来就要求换防,而渡边左近是今天到的,刚才真野五郎跟他交接的时候,还交代他说要谨慎对待土木镇的八路,结果被渡边左近一阵冷嘲热讽。
渡边左近表示常设师团和混成旅团是不一样的,他们第11师团的主力马上就会到,到时候只需要一轮攻击就能重新打通平绥铁路。
喜闻乐见的鬼子陆军鄙视链。
走出门口,真野五郎停下脚步,想了一下后,还是转身对渡边左近说道:“渡边君,不管你怎么认为,我还是要说,延怀地区的八路军,与其他地方的支那军队,乃至于国军都完全不同,更不用说是你们以往面对的抗联。
一个月前我们第二旅团刚来的时候,也朝着土木镇发起过进攻,但是连他们的战壕都没看清就被打得损失惨重!
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千万不要贸然发起进攻......”
“嗨嗨嗨!我知道了前辈!”
渡边左近撇着嘴,表情很是不耐烦:“您就放心的去密云吧,这里就交给我好了!”
真野五郎顿时噎住,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渡边左近那倨傲的样子,他也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随即,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走远之后,就见独混第二旅团的参谋长走到真野五郎身边,小声道:“长官,这些关东军的,一直都这么目中无人吗?”
这时真野五郎已经走到了卡车边,他打开车门,看了眼指挥部门口,那里渡边左近正招呼着44联队的军官回指挥部。
这时又听他的参谋长忿忿不平地说道:“第11师团,难道已经忘了诺门坎的耻辱了吗?”
真野五郎叹了口气:“他们以前面对的,是只能欺负一下警察,连满洲国军都打不过的抗联,满洲的温和环境已经让他们忘记了怎么打仗。
希望他们不会吃亏吧,否则如果连常设师团都输给了八路,那皇军的颜面就真的保不住了。”
说着,真野五郎跨步上车,关上车门。
另一边,渡边左近领着一班44联队的军官走进作战指挥室。
“真野那个家伙,从我到这里就一直在给我说教,真是烦人!”
渡边左近骂骂咧咧地走到沙盘前,看着沙盘上标注的敌我双方态势,他再次嗤笑道:“他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可不是小原一明那种白痴,这支八路军近几次的作战记录,我早就看过了,确实是一支劲旅!
命令部队,加紧接收阵地,想休息的,就去阵地上休息,不要给八路军留下可乘之机!”
“嗨!”
渡边左近嘴上倨傲,但实际上内心跟明镜似的,该谨慎的还是很谨慎。
至于鄙视真野五郎,那纯粹是常设师团对独立混成旅团的鄙视,习惯性行为,没有别的恶意。
看着沙盘,渡边左近想了一下,随即问道:“师团本部到什么位置了?”
旁边的联队附连忙回答道:“第12联队已经抵达北平,43联队和其他师团直属部队还在路上。”
“哟西,等12联队抵达,进驻延庆城后,我们也就可以放开手脚与对面的八路军好好较量一番了。”
渡边左近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伸手拔下了沙盘上土木镇那边的一支代表八路军的红色棋子,前后看了看。
一如当初的伏见宫明义。
。。。。。。
同一时间,凌水,原一支队军营。
三个暂编团的人员已经分配完成,各级干部也都安排好了,反正也是临时性质的部队,徐岩也就没给安排政工干部。
此时三个团正在操场上集结,除了火炮方面有欠缺,其他的都跟主力团没有区别,每个团9个步兵连,外加侦察、警卫、辎重各一个连,总人数约2200人。
云龙兄暂领暂编一团,丁伟兄带二团,孔捷兄带三团。
此时他们正站在各自的队伍前发呆。
不光他们在发呆,三个团的战士们,以及各级的干部也在发呆。
三个团的战士站在操场中央,在他们前面的,是铺满整个跑道的装备。
满地的马克沁、捷克式、迫击炮,后头装步枪的长条箱摞得一人高!
还有后勤处的干部带着辎重营的人,在不停地卸装备。
再一看总数,每个团6门120毫米迫击炮,27门81毫米迫击炮,36挺马克沁,100挺捷克式。
另外还有手枪、冲锋枪等等。
云龙兄怔怔地走上前,摸了摸离他最近的那门120毫米迫击炮。
看着高度快到他胸口,比他喝酒的碗口还大的炮口,他发出了灵魂拷问:“这他娘的是轻装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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