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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三章 廿六探花郎(1 / 2)

原时空,日俄战争前,俄国人对旅顺的经营,才是海军基地建设之正办。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Du00.coM

俄国人的计划,旅顺要塞要到1909年才能完工,而日俄战争爆发于1904年2月,就是说,战争开始的时候,旅顺海军基地的要塞化只完成了一小部分。但即便如此,日军也花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不顾一切,才攻陷旅顺。

日本拿下旅顺,才算真正掌握了制海权。日俄战争虽然还要再打大半年,但旅顺既已陷落,俄军便败局已定。之后,日军奉天会战的胜利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再后来,对马海战之俄军,根本就是强弩之末了。

日俄开打的时候,如果旅顺要塞已经竣工,以现有的资料,关卓凡认为,日本人打不赢日俄战争。

历史的教训,该吸取的我要吸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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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大事,也和海军有关。

左宗棠做闽浙总督的时候,在福州马尾山麓,沿江创办福州船政局,一,自然是设厂造轮船,二,办了一间“求是堂艺局”,左宗棠的想法是,既为福州船政培养才,也为日后的海军培训人才,“军、民两用”。

这个想法,相当不坏,关卓凡表示大力支持,并请旨,于江海关和闽海关的关税中,拨出了福州船政局的第一期费用。

同时建议左宗棠,这个“求是堂艺局”,就叫“福建船政学堂”好了。

左宗棠刚兴兴头头地做起来,就接到了调督陕甘、督办西北军务的上谕,那么,这个福州船政局,该交给谁接手呢?

这件事情,他要先和关卓凡商量。

左宗棠原本的打算,是保荐原江西巡抚、现丁忧在籍的沈葆桢。来做这个福建船政大臣。左宗棠此举,并非因为他和沈葆桢的关系有多好,而是沈葆桢的经历和他非常的相像:都是先跟着曾国藩混,后来自立门户。掉转头来又同曾国藩不和。

就是说,举荐沈葆桢,能够给曾国藩添堵——凡是能给曾国藩找不自在的事,左宗棠都爱干。

左宗棠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关卓凡听完,却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沈幼丹人地两宜,资历也足够,可是,季翁。如此一来,这个福州船政局,今后恐怕就轮不到咱们俩说话了。”

这个“咱们俩”,左宗棠听得心里好生妥帖,再将关卓凡话中意思仔细一想。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说道:“贝子说的是!”

沈葆桢的资历,不在左宗棠之下,他连曾涤生的账都不买,又怎么会买左季高的账?更何况沈葆桢是福建本地人,闽人办闽事。这个福州船政局,外省籍的人,以后还能插得进手吗?

左宗棠说道:“既如此,我听贝子的——哪一位适合坐这个位子呢?”

关卓凡沉吟片刻,说道:“我想到一个人,咱们一起参详——张香涛。”

张香涛。张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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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棠举荐张之洞出任福建船政大臣,这个消息立即在朝野上下引起了轰动。

大家晓得左宗棠的后面是关贝子,可是,关贝子怎么可能属意张香涛呢?

还有许多人在问:张香涛是谁呀?

同治四年,即1865年。此时的张之洞,年纪:二十九岁,职务:翰林院编修。

张之洞的“出身”倒是很好,同治二年——两年前,中进士第三名探花,后即授翰林院编修,算是地道的“少年清贵”了。

可是,这点资历,和福建船政大臣比起来,就啥也不是了。船政大臣独立于督抚,直接听命于中枢,福建的藩司为其“提调”——即是说,闽省的副行政长官都要为福州船政大臣打工,这可是一个督抚级别的人物才有资格坐的位子!

这叫“开府建牙”,一个翰林院编修,一步踩到这儿,岂不是“一步登天”了吗?

还有,船政是“新政”,是“洋务”,关贝子怎么会找一个……翰林来办这个差使呢?

因为反对新政的声音主要出于言路,所以“新派”、“旧派”,都有一个错觉:言路上的人最为守旧,抱团反对“新政”。

因此,也开始有人批评言路“只擅空谈,不晓实务”,激烈点的,直斥“腐儒误国”,甚至“投畀豺虎而无所惜之哉”。

之前,大家都隐隐地有个感觉,关贝子天天盯着言路,言官也好,讲官也罢,稍不如意,便“啪”地一个巴掌扇将过来。翰詹科道,在他面前,动辄得咎,下面已颇有“关某人刻意钳制言路”的说法在流传了。

现在,这个说法可站不住脚了!

翰詹科道这些“清秘之地”立即热闹起来,人们毫不掩饰自己兴奋的心情,众口交誉:关贝子慧眼识英才!

谁还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许多人心里热辣辣的,这下一位“英才”,会不会就是我呢?

有原本反对新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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