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两路,孟错与百里昭潜入典狱堂。七皇子百里淳和凤惜尘则带人埋伏在相国府到端启门的途中。
看着典狱堂里各种行刑的器具,孟错心理不由一阵发寒,有些刑具甚至是自己根本没见过的。典狱堂是关押审问犯人的地方,对那些不肯讲实话的犯人以刑逼供。以前只是听说,现在才真正见识到。这里的犯人很少,因为很少有人受得住酷刑。来到这里的人只有两种出路。要么死士一般守口如瓶最后被酷刑折磨死去,要么供出实话就关押进天牢,不必呆在这。所以这边看守的人也很少。
用手摸了摸刑具上面的灰,应该很久没有派上过用场了。怕是大部分的人刚进来看到这些刑具就已经不用审问了吧。
“放心,他只是受了鞭笞之刑,毕竟是皇子,皇帝的亲生儿子,不会有事的。”百里昭看她担心地皱着眉头。
孟错看他一眼明白他的用意。
“进去吧。”百里昭示意一下前方的一个不足自己身高的小铁门:“我在外面帮你看着。”
孟错点点头。用一支针状物打开了门锁。
里面的人听到响声抬头向牢门方向看去,孟错弯着身子进了来。
“殿下。”孟错走上前,看着夏侯渊坐在一个用木板搭成的床上,背靠在墙角。披头散发,白色衣袍上有数不清交错的血痕。
夏侯渊温和的眼一直注视着她,直到她来到自己面前:“你大哥他很好,已从凌华殿的密室里送出去了,想必现在已在去照国釜京的路上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孟错听他这么说忽然有种心里酸酸的感觉,毕竟自己是叛臣,他竟还这样帮着孟家。
看出她眼底的不自在,夏侯渊展颜一笑:“不必感觉对不起我,在我被废之时便已看到了大夜的结果,只是比我想象中来得要早罢了。”说着仰起头将后脑抵在墙上,闭上眼睛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五年之内,大夜必亡。”
孟错心惊地看着眼前人,她从来没想过这句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他的心中该是何等痛苦,眼睁睁看着大夜走向亡国之途,自己却无能为力。
“殿下,跟我一起走。”沉默好久,孟错开口道。虽然知道可能性几乎为零,但她无论如何让都想试试,从小在一起的玩伴,年少时认定将来要效忠的主子。如今却已昨是今非。
夏侯渊慢慢睁开眼看着她:“傻瓜,我怎么会跟你走呢!父皇再昏庸他也是我父亲,大夜再怎么穷途末路也是我的家啊。我虽能通透大夜衰败之因,却无摧枯拉朽之力。孟老将军说得对,我只适合做太平盛世的国君,却当不了乱世之主。、既然无力改变这一切,那至少我要跟着大夜一起走都最后。”
孟错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知道他有自己的坚持,便点点头。
“快去吧,做你该做的事,再晚就来不及了。”夏侯渊伸手握住她的肩。
“谢谢你,·····我们还是朋友。”
“嗯,还是朋友!”
目送她离开,夏侯渊在心中苦涩地道:“若不是时局动荡,我希望你会是我的妻子。”
这方凤惜尘与七皇子带人来到相国府到端启门的半道上,这里地势空旷,不适合做埋伏。当然他们并不是准备劫囚车,孟家上下百余口人,可不是那么好劫的。再说这么多人劫下了也送不出城啊!
“你最好给我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百里淳一张黑气纵横的脸看着凤惜尘。
凤惜尘则观赏着这位皇子的劫匪打扮,笑嘻嘻地道:“孟家已没了主心骨,陈相国最大的敌人也不在这群人中,他们杀不杀其实没有多大的影响,不过是想借此引出孟家两位少爷与孟家军,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哎呀·····此法虽好,却也不尽然呐。”
百里淳冷哼一声:“那是,陈相国不会想到自己此次的对手会是你这个变态。”
“小七七,话不是这么说的,太聪明也是我的错吗?”凤惜尘申辩道。
“陈相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无非是看到相国府到端启门路途不远且都是官道,做不了埋伏更别提劫人了,所以料定小孟只能带着孟家军在端启门劫法场,陈相国的人肯定都埋伏在那了。”
“那你告诉我,我们这身打扮是要干嘛?”百里淳看了看自己又指了指身后的一队人,个个都打扮得凶神恶煞,尤其是自己,还带了个眼罩,抗一把大刀。
“小七七你脑子不好使哦!”凤惜尘一脸你咋这么笨的表情。
“凤惜尘,你最好给本王收回刚才的表情。”百里淳怒了,身为皇子,敢这么跟他说话的怕是只有眼前这个妖孽了。
“这是在激励你。”凤惜尘负手而立,老神在在道:“我们只需在这里制造一场混乱,我扮商人与囚车相对而行,殿下扮劫匪。等囚车与我们商队相遇时,你就带人来打劫我,趁混乱,我们只要劈开囚车就算大功告成。”
“这样,即使人犯都逃了,陈相国也无心再去抓了,因为人太多而且没有实际的价值,。倒不如把精力放在抓孟将军的身上,那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