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样了。你怎么不说话。”王勃急了。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力道大得出奇。竟将她握的有些疼。
“皇上……”见他如此。秦姚的眼神挣扎地更加厉害。但终于还是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她起身。双膝跪在地上。
“你这是何意。。”王勃大惊。放开她的手臂后退两步。难道晚照她……。
不。不。绝不可以让她有事。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公主殿下……怀了龙种。”
秦姚终于将这震惊的消息说了出來。怪不得王勃对公主的态度不一样。原來那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呵护。而是对自己心爱之人的爱慕。
王勃喜欢花晚照。可是他们是兄妹。花晚照竟然怀里他的孩子。
然而。室内一片死寂。沒有预料之中的欢喜。也沒有王勃按捺不住的激动言语。
“你……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哐当。”桌上的杯盏被人大力扫到地上。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
王勃一掌拍在檀木桌上。响声震天。这一次是真正的龙威震怒。
一抹讶异飞快闪过秦姚的眼中。她迅速抬头看他一眼。面前的人脸色铁青。面若冰霜。双目赤红。几乎可以喷出火來。
“公主怀孕了。看脉象。一月有余。”
“嘭。”话音刚落。桌子掀翻在地。王勃似乎还不觉得解恨。一脚踹了过去。扶着帘框急促地喘着粗气。
“好。好。简直太好了。”秦姚听见王勃发出一连串冷笑赞叹。不敢抬头也不敢搭话。
“真是好样的。慕容钰卿。你不是一向自视甚高、唯我独尊么。那这又是什么意思。为了摆朕一道不惜牺牲自己。还是说她从头到尾就是你的玩物。”
王勃双手握拳。在屋里來來去去走了几回。一脚踹在柱子上。疼的他倒吸气。
“秦姚。今日的事情你一个字都不能给朕传出去。否则……”阴冷的话语回荡在凌乱的房中。
秦姚磕头跪应。
“好。你可以出去了。”王勃指着大门冲她道。
秦姚起身。低头要走。
“等等。”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手臂被大力捉住。
“除了……。她身体如何。”
秦姚暗松一口气。心道你终于记起她刚刚吐血了。
“她身体里似乎被人下了……蛊。”
手上的力道倏然加重。王勃的脸色更加阴沉了。漂亮的唇紧抿。
秦姚估摸着自己又猜中了。接着道:“我对巫蛊之术并不擅长。但也知道些基本的东西。蛊虫复苏分为几个阶段。而最后一个阶段被养蛊之人便会时而吐血不止。并且随着时间的拖延。吐血的频率还会增加。身体逐渐变得虚弱而嗜睡。直到……”
“够了。”王勃低低喝道。松开了手。紧握成拳。背过身去:“你可以出去了。记住你刚刚的话。”
秦姚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开门离开了。
皇上。我从未想过。原來你也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女人失态至此。这就是为什么你拒绝我求婚的理由么。即使她本是你的妹妹。即使在知道了她怀里别的男人的孩子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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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泠白雪落成海。给一望无际的花甸铺就一抹苍白与无瑕。
景致一直蔓延。尽头是高耸的断崖。
崖头有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跪着。
站着的男人。发如泼墨凭风舞。衣如红绸腾空飞。仿佛燃烧在世界尽头的一团冷焰。
“三、五路的人都清理妥了。”
他本背着双手似在眺望远处的景色。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來。
春暖花开大概也就如此。清冷的雪。凄美的花。都抵不住这倾城暖阳的微微一笑。慕容钰卿浅笑着。拾级而下。慢慢走近跪着的人。
“是。”那下属答的非常干脆。“但此次动作太大。我们的人本就不多。所以损失也比较大。”
“比较。”慕容钰卿在他面前停住脚步。“我记得我说过。先引他们自己的人碰碰。再让我们的人出來。你就是这样办事的。”
那下属该不是第一遭替他办事。深谙慕容钰卿的脾气。闻言只能实话实说:“三路的人里查出有皇宫的细作。”
慕容钰卿眯了眯眼睛。不语。
“属下谨遵主上的命令办事。本就要成了。却被那细作当众点了出來。引起两路人马拼死抵抗。我们的人正是因此而受了损伤。”
“好了。”慕容钰卿开口截住。“我不在的时间太长了点。阁中被一帮乌合之众搅得乌烟瘴气。竟然还混进了王勃的人。此番肃清想必元气大伤。既然此次是他们弄的鬼。且免你一死。自去行刑堂领罚吧。”
下属大松一口气。却不敢表现出來。面上仍是恭恭敬敬:“属下遵命。”
话音刚落。眼前的那抹红衣已然不见。
“杨媚儿那个女人怎么样了。”慕容钰卿出现在花间阁通往行